邦德正在焦慮不安時,手中的繩子抽動了一下,邦德急忙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五十秒了,趕緊拉回繩子。海水清澈如鏡,離海麵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邦德就看見芳子從水底向上升起。芳子從船邊破水而出,雙手高舉兩條肥大的鮑魚,示意讓邦德看看,然後放在木盆裏,她一隻手扶著船舷喘著氣。邦德站在船上,非常欣賞這條美人魚,尤其是那醉人的乳峰,在那薄如蟬翼的衣衫裏向著邦德很自豪地展示著魅力。
芳子抬起頭來,向邦德淺笑了笑,又深吸了一口氣潛入水底。
時間匆匆地流過,邦德已經熟練了操作流程,這時也可以騰出時間欣賞一下四下的海景。在一百碼之遙的地方,有一個青年人正在放繩子,一會兒從水下鑽出一個姑娘來,身體光滑的像是一跳金色的海豚。她正和那個青年親密地交談著。
木盆裏的鮑魚越來越多了,其中還有十多條跳躍的魚。邦德也要隨時俯身從大龍的嘴裏取出它捉來的魚兒。有一次,邦德一不小心,就有一條魚從手裏滑出去掉到海裏了。大龍顯現出瞧不起他的神色,看了他一眼,才又潛入水中。
芳子又從水裏浮出來了,她已經完成今天第一階段捉鮑魚的任務了。她需要在上船來休息一會兒,才能再潛水工作。她用力的爬上船,因為力氣差不多都用盡了。她這時也顧不了什麼規矩和禮貌了。她拿掉頭上的毛巾和臉上的潛潛水鏡,在船尾坐下,嬌笑著喘息著,她向木盆裏看了一下,高興地笑了。
“今天的成績還不錯嘛!現在已經有二十一條了,這個東西你帶上,你也可以下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管下麵的情形,到了三十秒,我就把你拉上來。泥巴手表給我,讓我也有個數。你要注意,千萬不要把鋼刀丟了。否則今天的工作就完完了。”
邦德第一次潛下去,因為他的速度太慢,剛潛下去,向觀察了一下四麵,就被芳子拉了上來。
第二次下去,邦德盡量爭取時間潛到海底。海底是一片綠色的平地,上麵長著厚厚的海草,堆積著亂石。可能鮑魚就藏身在海草和亂石中。邦德感到自己的肺活量太小了,所以這次下去,拚命地搶時間。但是手剛伸進岩石裏,摸裏摸索,剛摸到一個平滑的貝殼,正準備取鋼刀,把它弄到手時,芳子又把他拉出了水麵。
第三次,邦德終於捉到鮑魚了。當他把勝利品丟在木盆時,芳子高興地叫起來。他接續不斷地潛了三十多分鍾,感到肺部有些疼痛,也感到九月的海水有些寒冷,便浮出水麵。將手裏的第五隻鮑魚丟進木盆。這時大龍也含著一條魚飛過來,它看到邦德也從海裏捉到鮑魚,就躍過邦德的頭頂,落在船舷上,看著邦德爬上了船。它向邦德展了展翅膀,表示對他的進步大加讚賞。
芳子對邦德的成績很滿意。她拿起船上的一件和服,幫邦德把全身的水擦幹。邦德伸著兩條腿,手扶著船舷,深呼吸著,看起來筋疲力盡的樣子。芳子將邦德身上的水抹幹後,把浮在水上的木盆拉了過來,數了數戰利品,然後倒在船底。
芳子那了把小刀,挑了一條魚,一剖兩半,喂給大龍吃。吃完後,大龍心滿意足地站在船舷上打理自己的羽毛。
工作到正午,他們開始吃午飯。芳子取出在家準備好的食物,有兩盒飯團,上麵有生魚片和紫菜。這種吃法,日本人叫“壽司”,和西方的三明治有異曲同工之妙。
飯後,他們需要稍微休息一下,就把小船停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芳子將船上清理了一下,把船上的一件幹衣服鋪在船板上說,“你躺下先休息一會兒吧。”邦德雖然精疲力竭,但是有芳子陪伴身旁就不覺得那麼累了。芳子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麼的曼妙,一雙大大的眼睛,閃閃發亮,微翹的嘴角,很自然地蕩漾著甜甜的笑容。
“你躺下休息吧,我已經不怎麼累了。”邦德說。
“我早就習慣這種生活了,隻要氣不喘了,體力也就恢複了。還是你躺下吧,我給你先按摩幾下,疲勞很快就會消失了。”
“你要閉上眼睛,我才好替你按摩。”芳子說。
“怎麼?睜著眼睛你就不會按摩了?”邦德笑著說。
“因為你睜著眼會妨礙我的工作。”芳子笑得那樣甜。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說,好!好!我就閉上眼睛。”邦德真的閉上了眼睛。芳子開始按摩了。從頭至腳,芳子都給他按摩了。邦德全身被芳子按摩著,有的地方酸酸的,有時候覺得身體軟綿綿的,有時候感到無限的甜蜜,有時候也癢癢的、麻麻的。但四肢都伸展開來了,無限舒暢。芳子的手按到邦德胸部的時候停住了。
邦德睜開了眼睛,看見芳子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在欣賞自己胸部布滿的毛毛,好像是在猜疑西方人大概是野獸變來的。邦德同時看到芳子的乳房,高高的挺起,在薄薄的衣衫向他炫耀著。邦德心神蕩漾,一雙眼睛移向芳子的臉上。正好芳子發現邦德有異,眼睛也移到邦德的臉上,看見邦德如火的雙眼,芳子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邦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環扣在芳子的玉頸上,四片嘴唇像磁鐵一般吻在一起。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正是濃情蜜意時,全然忘記了是在一隻小小的船上。由於四麵受力不均,小船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