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就這麼湊上了 (2)(2 / 3)

聽了這番抱怨,邦德頗為同情地“哼”了一聲。這時,第二客雞尾酒端來了。邦德對這樣的事產生了興趣,因為對於有關玩牌的事,他總是興味盎然的。他在想像著這樣一副場景:兩個人在打牌,一個人在靜靜地洗牌、發牌並不時為自己加分;而另一個呢,則無奈地一次又一次以一種被操控的屈辱姿態攤牌認輸。顯然,杜邦先生被騙了。但是用的是什麼手法呢?邦德開口說道:“25000美元不是小數目,你們是怎麼下注的?”

杜邦先生顯得有些不安地說:“每一分押25美分,然後是50美分,後來則是1美元。我想對於兩個人打的均勢牌來說,賭注有些高。一局下來,往往就是兩千分呢。即使每分算25美分,一局也是500美元。下每分1美元的注,如果您輸了,那就等於挨宰了。”

“您應該也時不時能贏個一兩局吧?”

“是的,不過每當我抓了一手好牌,準備好好地贏那個狗娘養的一局時,誰知道他就會把手上的大牌都拋出,我便隻能贏些小分了。當然,這也是在我抓到好牌時才有可能的。您也知道卡納斯塔牌是怎麼玩的,打牌時你必須要打對牌。你設下圈套,然後讓對手鑽。那麼,真見鬼,那個家夥似乎是個巫師!無論我什麼時候設圈套,他總能避開,而每當他設套給我鑽的時候,我沒有哪次能逃脫。至於他出牌的時候,哎呀,他總是出些最見鬼的牌,像單牌啊,A啊——上帝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每次他都能看破我設的圈套。看他那樣子,似乎他能看見我的牌。”

“房間裏掛鏡子了嗎?”

“啊,沒有!我們倆總是在戶外打牌。他說他想曬日光浴。的確是那樣,那家夥被曬得像隻紅透的龍蝦。他隻在上午和下午打牌。他說,如果晚上打牌的話,就會睡不著。”

“到底這個人是何方神聖?他叫什麼?”

“戈德芬格(Goldfinger),諢號‘金手指’。”

“這是他的名字?”

“他名叫奧裏克,姓戈德芬格。你看,這個‘奧裏克’(Auric),不也含有‘金’的意思嗎?確實是他,他有一頭火紅色的頭發。”

“他是哪國人?”

“說出來您也許不信,他是個英國人。但是他原籍卻在拿騷(巴哈馬群島首都——譯者)。從名字上看您也許會認為他是個猶太人,可是從外表卻看不出來。佛羅裏達這個地方有些保守、封閉,如果他真是猶太人,他可能就不會來這裏了。此人持有拿騷的護照,42歲,未婚,職業經紀人。我們從他的護照上得到這些信息。當我開始跟他玩牌的時候,我請私家偵探打聽到了這些。”

“他是哪種經紀人?”

杜邦冷笑了一下:“我問過他。他說,‘哦,有生意我就做。’這家夥是一個大滑頭。如果你想問些直接的問題,他立刻閉口不言,然後便顧左右而言他,盡說些不相幹的話。”

“他很有錢嗎?身家多少?”

“哈!”杜邦先生幾乎叫出來,“這是最讓人琢磨不透的事了。可以肯定,他很有錢,太有錢了!我委托我名下的銀行在拿騷做過調查。他很有錢,但是不太幹淨。拿騷富翁很多,一抓一大把,不過他的資產總額在那裏可是數一數二的。似乎他把他的錢都換成金條了。他把手上的黃金轉運到世界各地,通過各地的黃金差價來賺取利潤。他幹的這勾當就像聯邦銀行一樣。他不相信現金,不能說是他的錯,既然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那麼他的做法肯定有合理性。關鍵是,如果他真的那麼富有,為何還要跑到這裏來騙我區區25000美元呢?他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