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這樣和他對坐在屋子裏,眼前的氣氛有些尷尬,他已經解釋完該解釋的,而我雖然還有疑惑卻也不急在這一時,其實我之所以沒有繼續問下去,也是迫切的希望他能帶我去什麼地方或者做些什麼,一次來作為我脫離平凡的第一站。但是他隻是在那麵無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我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就這樣,本就垂落的夕陽完全藏起了自己的身子。四周暗了下來,而我也從原先的興致勃勃中恢複了常態。肚子也有些餓,於是便起身想去做些吃的,又想起對麵還有個自己在,便想張口問他需不需要吃點什麼。
可還沒問出口,他便搶先說
我還有事,先走了,這次來就是和你打個招呼,再見!
話音一落,就看他一翻身消失在了窗口,搞得我一陣愕然,趕忙衝到窗口,向外望去,想尋到他的身影,可是卻隻有一片漆黑,抬頭看去,是滿眼的星空,並沒有那銀色的月,卻顯得格外的安靜。
回首屋內,除了沙發對麵的椅子,一切都沒有絲毫的變化,而剛剛的自己仿佛隻是愣神之際的想象,一切都顯得那麼夢幻,對了,除了自己還在咕咕叫的肚子。
我雖然無法釋懷剛發生的事,也對自己還身處平凡有些不甘心,但自己除了見過了“自己”一麵,聽他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之外,似乎沒什麼平凡之外的事,但執念奈何不了時間。
我也隻能吃些東西,像往常一樣看一些實用的書籍,便去睡了。
是夜,躺在床上的我還是不能平靜,畢竟今天見到了一個自稱隻會打架的自己,不管怎樣,不平凡的事終究是發生了,而自己也必將因此走上夢想之路。
“夜”與“仰臥”時有助於思考的,起碼我是這麼認為,我回顧著今天的經曆,又回想le好多,暢想了好多,雖然超出常理的看到了自己,但我並沒有踏入夢想的緊迫感,縈繞在心頭一縷離愁般的情愫,這種將要離開什麼的感覺,久違了。
當我醒來,睜開眼,入目所及的還是那掛著一盞吊燈的屋頂,已經大亮了,昨天有些失神的我並沒有關上窗簾,陽光肆無忌憚的闖了進來,對每一片黑暗做著宣言,仿佛早就對我這小屋的黑暗感到不滿。
回過神來時,已經不記得昨天夜裏到底想了些什麼,但那離愁卻沒有消失,隱約的壓抑在了心底。
自從偶遇自己之後,我仍然走在平凡的路上,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有種夢想遲早會實現的豁然,反倒不迫切希望快些脫離目前的生活了,也許不久,它就去而不返了。
這樣有些釋然的舒適生活,眨眼便過去了三個月。而此時正是深冬時節,天已經很冷了,我所在的小鎮更是大雪連連。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經三個月沒看到過下班路上的陽光了,,因為入冬,太陽早早的便不見了蹤影,這三個月的路上,隻有被昏黃的路燈擋住的黑暗,哪怕很享受安靜的我也無心駐足,拉下兜帽,隻顧快步行走。前麵又到了那個地鐵站口,衣衫襤褸的老頭還坐在那,寒冷從他硬邦邦的棉衣鑽進去,能看得出他在微微發抖,很壓抑的輕微顫抖著。
被他分散注意而慢下的我,正要加快腳步,卻從站口跑出另一個衣衫破爛de人,腳步很踉蹌,看到他的破爛衣裝的刹那,一股熟悉感湧上心頭,略微思索,心下猛地一震,這不正是三個月前遇到“我”所穿的那身。
他,那個自稱很會打架的我受傷了!?
我心裏沒來由的一震暴躁,就像與人結了大仇一般,但越是暴躁,腦中的意識越是沉靜,仿佛隻是身體在“沸騰”。而那種思維非常活躍,仿佛視野一寬的精神集中感又出現了,這種感覺很直觀,很清晰,好像刹那間“看”到了許多事物的相互聯係,大腦失控般的計算著,分析著,不過最深的印象卻是那種掌控感,就像有著對環境的絕對掌握。幾乎沒有思考過程的,我搶上前兩步,扶住了他,隻見他猛地抬頭,眼神冰冷的對上我的眼,那種眼神直刺心底,一瞬間,我的暴躁就像澆了水,把我淋了個通透,但也隻是一瞬,看清是我後,他眼神裏的冰冷馬上換成疲憊,隻出口了一個“逃”字,便閉上了雙眼,看來是暈了過去。
暴躁褪去的同時,那思維的模式也隨之消失了,看了看他滿是傷口與青腫的身體後,根據眼前的情景,腦海裏也有了一些根據當前信息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