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的傷口有一定程度的愈合,不是一戰之傷,看來這三個月他過的不是很滋潤。其次他昏迷前說了個逃字,那必然是有追兵將至,但是也許下一秒就能見到是何方神聖,也許我有一晚以上的時間逃跑,根本沒有見麵的機會。
思考的同時,我扛起他,走向站口附近的一家小旅館,也隻有這些不規範的旅館才能讓我有機會安置他,盡管如此,還是廢了很大的周章和不菲的“代價”。
之後我一邊安頓他,一邊回想:因為不知道敵人可能到來的時間,盡快躲藏應當比帶著一個累贅,暴露在街上逃跑穩妥些,雖然不確定“他”身上有沒有敵人的定位裝置之類的標記,但我隻能賭沒有這種情況。因為怎麼看,現在的我也不具備逃出這座城市的能力,所以當前第一步需要的是躲藏而不是逃跑。
但我今天白天還是個普通人,雖然在心理上準備了十來年,但畢竟是見慣了市井生活的我,麵對這種突發情況,我也不知道這樣推理是不是正確,也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並且希望我做的是對的。
不管怎麼說,我終究是對敵人一無所知,是一人?還是團隊?這些不論,我必須吸引對方,從而排除馬上暴露的危險。
敵人並沒有預想中那麼快,大約兩個小時後出現了,目標很明顯,一共四人,黑色製式服裝,除了這吸引眼球的打扮外,更加吸引眼球的大概就是他們手上的槍支了。打頭一人手裏是一把機槍,食指大小的子彈連成排猙獰的露在槍側。左右兩人手裏是步槍,相比於機槍來說顯得略微小巧,三人品字而列,彼此間約兩三米。
另一人在當中,是一名英氣逼人的女孩,是的,女孩!看上去大概十四五,但眼神中的淩厲卻是很明顯,與其說是眼神,倒不如說那是十分外化的氣質。而她的手裏是一把掛著胳膊粗細狙擊鏡的反器材狙擊槍。
沒錯,就連對槍械不了解的我也認出了是反器材狙擊槍,因為那是一把長度幾乎與她身高相等的巨槍!
這四人使我腦中轟然,看著他們的製服,武器,身形無一不與大片中的人類精英相似,我毫不懷疑這個小隊的戰鬥力足夠應付小規模的戰爭。這是什麼樣的組織才能培養出......不,這已經不是什麼組織能擁有的力量了,單憑他們能大庭廣眾之下使用武器,就很容易的判斷出他們所屬的勢力是國家。
隻有強大無比的國家機器才能有這樣的能力,來訓練並使用這種力量。
雖然現在倒在賓館裏的那個人是另一個“我”,但我究竟是卷進了什麼樣的事件,而很自然的與另一個“我”站在同一立場,是對是錯呢?
想到此的我甩了甩頭,排除了這無止境的遐想,當前的情況隻能盡力避過這次危機先。見到了對方的陣容後,我完全否定了戰鬥,因為我們之間力量de差距,不存在戰鬥的可能。
而就對方而言,四人中的小女孩相比於其他三人,更具壓迫感,因為她手裏的絕強武器,也因為她那非常外化的氣質。而有了這樣的想法後再看他們的隊形,完全是以小女孩為核心。但即便如此,我又能有什麼辦法來躲過,或是引開他們呢?
躲是不行的,如果他們是為國家效力,那不久就能根據外形查到我,進而知道那個藏身的小旅館。所以我必須吸引他們的注意,讓對方覺得我沒有逃過他們的追蹤,這樣才能確保他們不會動用其他渠道搜索。
而要引開他們,就必須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但對方的武器是槍械,在街巷的環境下,視野基本等同於打擊範圍,如果我想活下去,就不能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不斷的在對方視野中閃現,而能促成閃現效果的無非就是遮蔽物,街上的車輛,房屋都可以作為遮蔽物,另對方視野產生盲區,使我能夠躲避。
考慮到對方有狙擊類攻擊,所以我在暴露的時間段必須用無法預判的方式運動。而反器材類狙擊的威力使汽車類遮蔽物的作用降低,暫時能考慮到的情況隻有這些。
環顧一周,信息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下一步該擬定具體執行計劃,我捏了捏手心的冷汗,具體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