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驚無險的開端(1 / 2)

此時無比緊張的我並沒有注意到,附近的街道空無一人不說,環境也格外黑暗,隻有路燈昏暗的光,身後幾百米遠的小旅館也不知什麼時候關門打烊。這明顯不是什麼好事,也就是說,對方不隻是想製服我而已。但不管怎樣,身後還有著另一個我,危險再大,內心裏也不會有一絲的退縮。此刻我已經換上了那身破衣服,確定了被擊斃的可能後我心中一動,舉起雙手走出了街口的拐角。此時心裏有了另一個計劃。

四人小組一見有人出現,馬上更加警覺,四把槍口瞬間指向我,看著那槍口中的黑色,我竟有些微微的顫抖,還來不及分辨那是因為恐懼還是寒冷。持槍的四人出乎意料的快速穩定地後退著,直到我們之間拉開大概兩百米的距離,他們才停下。

這種距離下,我連對方的麵貌都看不清晰,心裏卻莫名的認為他們竟像是鬆了口氣。但我卻來不及詫異,因為我被深深的恐懼籠罩著,拉開距離後,反倒覺得女孩的氣質越加淩厲,四人仿佛有無形的氣勢隨著距離的拉開而彌漫。

我隻覺得好像頭伸在了鱷魚張開的血盆大口中,全身僵硬,盡管冷汗淋漓,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但我知道,我的計劃必須實施出來,不然這樣下去,恐怕對方氣勢到達頂點的時候,我就要永遠失去思考的機會了。

這樣一轉念,我反倒明悟了他們後退是在因為沒有認出我是個冒牌貨,是在忌憚另一個我,他有這麼可怕嗎?此時我卻無暇深究。

我盡力提高聲音,喊到:

喂,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我覺得你們是衝著我來的,能不能告訴我原因,和……

我故意停頓了一會,繼續喊到:和我是誰?

沒錯,我的計劃就是:裝傻!因為我對另一個我做了什麼一無所知,所以說起假話來,不會有絲毫破綻,而且對方一定是國家勢力,所以麵前的四人確定了能捕捉我的話,應該不會就地擊斃,而我是有合法身份的,被審問的時候,就說是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逼我換衣服,站在街上。(那時天真的我,還認為會受到法律的保護,嗬嗬)

其實我當時也覺得這個計劃一點也不靠譜,但我當時就是預感我隻要一露麵,肯定連四人一槍都躲不過,無奈加之天真,就選擇了這麼個辦法,但也萬幸沒有出事,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一名拿步槍的男子微微壓低槍口,保持瞄準姿勢慢慢向我走了過來,我盯著他,鬆了一口氣,畢竟我沒有被打死,我一放鬆,很自然的把雙手垂了下去。在我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一聲巨響,我麵前的水泥地麵上砰的一聲,冒出了直徑有十厘米的彈坑,我嚇了一跳,馬上舉起手,但接著一聲巨大的槍聲,伴隨著很不明顯的噗噗聲,我的意識就陷入了模糊的境地,昏迷前,看到自己胸前插著三根注射器般的物件。

隻是一瞬間的黑暗,睜開眼時,熾白的光芒就蜂湧進我的瞳孔,下意識的抬手去擋,一股拉扯力就出現在手臂上,於是很自然的,我就掙紮起來,盡管還沒有恢複清醒的意識,但卻感覺得到這種拉扯力在我全身無一處不存在。

短短幾個呼吸間,眼睛也就適應了明亮,才發現自己在一個很大的玻璃容器中,浸泡在一種液體裏,那種拉扯力原來就是這液體的阻力。不知原先我是在用什麼方式呼吸,但意識完全恢複後,下意識的用口鼻呼吸,嗆了一大口不知名液體,並不像遊泳時嗆水的疼痛有澀感,而是涼涼的,味道有點微鹹。

我又嚐試著吸進一小口,感覺像悶熱的夏天喝冰鎮可樂,而且還是沒有絲毫不適的用鼻子喝!我不禁因為新奇而有點點喜悅。

謝特,現在不是玩耍的時候!我這是在哪?記得之前是吃了那四人組的麻醉蛋,應該是被他們抓了回來。

可是如果是為了囚禁我,這個玻璃器皿,液體浸泡的方式有點奇怪吧?雖然隻是在電影裏見過用這東西盛滿福爾馬林泡屍體,但我現在的狀態,怎麼也不像是屍體,而這涼涼鹹鹹的液體也不像是福爾馬林之類的防腐劑,想到這,我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涼鹽水(自己根據味道取的名)。一般的話,難道這東西的作用是治療?我又試著活動身體何處,雖然還有些不靈活,但應該沒受傷啊?

而且現在我在水裏也能自由呼吸,是胎息嗎?

不行,我必須搞清楚自己在哪,被做了些什麼,又喝了一口涼鹽水後,我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器皿之外的環境,剛恢複意識之初,我也環視了一周,但液體似乎是有色的,隻能模糊看到外麵一個不大的屋子,玻璃器皿周圍有一個齊腰高的平台,上麵應該是有按鈕的,大概是控製器之類的,遠一些的地方似乎是有一張床,附加了很多儀器,剩下就是四周的牆壁,空空蕩蕩的沒有人在的樣子。

這怎麼看都像是電影裏的重大傷患治療處,可這怎麼也想不通的啊,喝了一口涼鹽水之後,我決定整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看看有什麼思路。

先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另一個自己,開始了奇異旅途的開始,卻從他走後任何事沒發生的度過了三個月,之後在同一個地點重逢了另一個自己,這次卻是他身受重傷需要我來搭救,見到他的時候,我自身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化的,那種暴躁和無限的冷靜就像針尖、麥芒般尖銳深刻的留在我腦子裏,之後我留下他,想在街上吸引追兵的注意,吃了麻醉蛋後,醒來就泡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