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類的進步緣於性愛的進化(1 / 2)

人類的進步到底是緣於什麼呢?一個比較公認的說法是因為人能製造工具。人製造了工具從而有別於動物。於是人類依仗著工具走向文明。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類學家都是以製造工具的特征來劃分時代的進程,根據不同時代所製造的主要工具把人類劃分為舊石器時代、中石器時代、新石器時代、青銅器時代和金屬時代。好像人之所以走出動物界就是因為製造了工具。那麼製造工具到底是表象還是實質呢?到底是文明的發展改造了人,還是人的進化創造了文明呢?教科書上這樣說:“人之有別於動物是因為人能製造工具。”認為動物之所以是動物就是因為不懂得製造工具,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能打磨石器、製造機器。這種觀點當然與機器時代人們對機器的奴性感情有關,也與現代文明下人們陷入日益複雜的虛偽理性中不能自拔緊密相連。撇開“文明的工具”創造文明的生物種這一本末倒置論調的邏輯舛誤不講,讓我們做這樣一個假設——

假設——僅僅是假設——我們乘上光子火箭,以超光速的速度在我們生存的這個宇宙中飛行。那麼,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時光將開始倒流。那麼,讓我們回到人類的史前時代,看看我們的祖先是怎樣一步一步地從遠古的大森林走到現代的文明世界,又是怎樣一步一步地由渾身長毛的爬行動物進化成皮膚光潔的直立的人?

現在惟一站立在這個世界上並自以為統治這個世界的人——按照美國人類學家D奠瑞斯的說法是“裸猿”——最初不過是爬來爬去的食蟲動物。在漫長的生物進化中,其中一類演化成低級的靈長目動物。它們的視野不斷開闊,有了三維的視覺,靈巧的四肢和不斷豐富的大腦。慢慢的,它們成了樹枝上的統治音。大約在2500萬到3500萬年前,一部分低級靈長目動物演化成為猴的形象.它們依賴著森林裏的豐富的果實和樹葉生存,經常的攀援活動使它們不再在地上跳來蹦去,而是雙臂吊在樹枝上蕩來蕩去。——這當然有利於它們的前肢發展成靈巧的手。它們雖然經常采取坐姿,但行走仍然是四肢著地。如同所有的靈長目動物一樣,它們的交配姿式都是雌性在前,雄性在後。雌性把陰部從後麵展露給雄性,雄性的陽部作力於雌性的臀部。交配過程中,沒有麵對麵的接觸,也沒有性交前預備過程。並且,這種雌前雄後的性交,沒有人類現在所獨有的持久的連續性,隻有一般動物均有的季節性,隻有在發情季節到來時,雌雄雙方才進行性交。就是說,猿猴的性欲嚴格受著排卵時間的控製,並且交配時問短,也沒有性高潮,性交預備時間也短,一般隻包括一些簡單的麵部表情和簡單叫喚,性刺激強度也低。可以說,我們可憐的祖先的性交活動隻不過停留在純粹生物意義上的本能的種類繁衍。這種短暫的結合是非自覺的,發情的雄性隻認識雌性的陰器。除此之外,對它的性伴侶一無所知。我們的祖先最初就是這樣無知無覺地生活在原始的混沌世界裏。雖然它們也非自覺地結合成一定的群體,但它們的生活形態是自在為他的。它們快活,但並不知道自我快活,它們一切都以生存本能為中心,卻自始至終沒有自我意識,它們與宇宙自然維持著一個和諧的交融關係。

空前的幹旱摧毀著這些無憂無慮的森林之子賴以存在的綠色世界。生存條件的威脅,迫使這些祖先作出兩條選擇:“要麼堅守殘存的森林;要麼,用《聖經》中的話來說,被逐出伊甸園。黑猩猩、大猩猩以及長臂猿的祖先,原地未動,不過,它們的數目從那以後卻逐漸減少。另一種以最好的方式生存下來的猿——裸猿——人的祖先,卻獨樹一幟,走出密林,投入了早已適應環境的地麵動物的競爭。”(D莫瑞斯《裸猿》第6頁)這一偉大而悲壯的大遷移,是人類進化史上最輝煌的時期。一方麵,我們祖先為了逃避漫長的酷暑,不得不攜帶著果實.背井離鄉,告別森林,走向草原。而當它們用前肢捧著食物“被上帝逐出伊甸園”時,無奈隻好用剩餘的兩條後肢行走。二方麵,走到地麵上之後,它們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安適的采集生活了,它們必須艱辛地用雙手在堅硬的土中刨尋寶貴的食物。由於食物的匱乏,它們也會殺死弱小的動物當作食物。作為食肉動物的第一步,幾乎沒費周折就邁出了。同時,他們麵臨著地麵上的大猛獸。在與猛獸的拚搏中,它們半是本能半是自覺地扛起樹枝,對付凶禽猛獸的尖牙利爪。而在逃跑時,直立的姿勢能跑得更快更穩。從而使前肢從行走中解放出來。這一切加速了手腳的分工,並發展了手和腳的功能。並且,生存的拚搏——狩獵運動,不僅為生命增加了大量的蛋白質,而且還發展了大腦。正是在生存的艱苦卓絕的拚搏中,我們的祖先神奇般地站立起來。而在這站立起來的輝煌瞬間,我們的祖先告別了動物,堂而皇之地走向人類。而這一“瞬間”是那樣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