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俠不由得白了臉。沉默。
楊騷冷笑。
我卻當然不能實說,更不能眼看著阿俠撞槍口上去,隻得委婉一句:“阿俠在病中,身體不舒服,難免心情煩躁。胡言亂語兩句,楊先生又何必要跟他計較?”自覺口氣言辭都很誠懇。
楊騷收了笑,平平淡淡看我一眼。沒說話。
阿俠也沉默。
於是我站起來告辭。
楊騷居然說:“我送你。”顯然是有話要同我說了。我受寵若驚,又驚又怕,隻得唯唯諾諾,誠惶誠恐地跟了他出去。
阿俠乞求的眼神也顧不上了。
我比他要膽小很多。他能直麵的人物,我卻到底不敢。
慚愧。
楊騷站在門外窗前,抽了根煙。很久沒有說話。
等到那一根煙抽完了,他才說了一句:“阿俠住院的這段時間,你常來看看他。”很低沉的聲音,沒什麼情緒的。
我的心裏卻微微鬆了一點。
我的自由度,比阿俠更低。最近,那個人又常常回到這個城市裏。我因此被禁錮得更死。不管什麼理由,能出來透透氣,當然再好不過。
心情一鬆,不由得就多嘴了一句:“你對他但凡好一點,也比現在省心許多。”至少,阿俠不會這樣的折磨自己。不會這樣地叫人看了心裏難受。
我話音未落,楊騷立刻盯著我看了一眼。
那眼神……怎麼說呢。
我立刻忍不住退了一步。
上帝,我怎麼竟惹了這個瘋子!
那一時間,我恨不能把我剛才那句話,就著我的舌頭,吞到我的肚子裏去。
我緊張地盯住楊騷。
楊騷收回了他的目光。大概,是看不得我這樣膽怯難看的樣子吧。
他喜歡的阿俠,大概從不露出這種狼狽樣子。所以他才喜歡。
看,這就是楊騷與那個人的不同之處。
楊騷沉默。看著窗外。
我也不打擾他。也不開口告辭。盡管,楊騷是個可怕的人物。
對我來說,隻要不在那個地方,不在那個人的身邊,這世界上任何地方,哪怕是太平間裏,也都能算得上是天堂。
我們沉默了很久很久。
然後楊騷低低地說:“你覺得,我要是對他好好的了,他就願意乖乖待我身邊了?”聲音依舊平淡,依舊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卻有些害怕,沒有敢回話,隻偷偷打量他。
阿俠跟我說過:這是另外一個楊騷,在他很累時才出現,卻是惡魔,吃人不吐骨,要你甘心情願自動跳進無底深淵,死了還不知道自己怎樣死的。
我偷偷細細看過去。
果然,楊騷麵色不是特別的好。有些憔悴。
我心中忐忑起來,終於說:“楊先生,我該回去了。”
楊騷看我一眼,眼神平淡而深邃:“你是該回去了。”然後叫了一個人,“送他回去。”
然後他進了阿俠的病房。
我看著他高大挺直的背影,歎了口氣。
誰容易呢?
活在這世上,都是受苦來的。
我也該回去了。
回去那個地獄。
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牢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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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物件》,一時心中熱情上來,瞎寫一通。我這人,一向三分鍾熱度的。激情一過去,就不管了。現趁著還有幾分激動,花了兩小時寫了個開頭出來。沒有修改,寫完連看也沒看,就直接放上來了。有什麼問題,大家一定告訴我啊!別笑話我!
再說一遍,這文不是後續,也不是同人,算是個衍生吧!這裏麵沒有原文的內容和結局,隻有原文的人物參與,真正的主角不是那兩隻。而且——
這篇文章裏麵,楊騷和阿俠的性格,都被我寫出了一定的扭曲。原文這個那個的,我一概沒管她。這是我故意的,把原文的人物,寫得七扭八歪地麵目全非,說不定,小花一怒之下,忍不住就把結局給咱們寫出來了呢?
——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催文方式吧!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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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呼喚:自由俠,悠然自得的烏鴉兩位筒子——
以及熱愛並關心著《物件》和小花的所有同好——
大家一起加油——
一起耐心等待原文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