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想到他在那個時候還敢動手嘛!說起來我又不是受虐狂,怎麼可能送上門讓人揍。”病床上頭上纏著繃帶臉色有點蒼白但是精神十足的藤真舒舒服服地翻著雜誌,吃著花形削好並切成小塊的蘋果。“你幹嘛眼神這麼幽怨?我不欠你錢。”
花形無奈地搖頭,“頭還痛不痛?”
藤真笑嘻嘻地搖頭,“血流的嚇人了點,其實就是點皮外傷。”看見花形瞪他,趕緊接下去,“輕微的一點腦震蕩而已,其實當時再撐一會我就會醒過來,不過他們都急著把我往醫院抬,不然我還能留下來繼續打!”
花形忍不住鼻子裏輕哼了一聲,“你那個樣子,誰敢耽擱!”
“後來你們幹的挺好的!弘一都和我說了,小伊藤我果然沒看錯他,能給我驚喜,是個有前途的孩子!”藤真笑得依舊是眉飛色舞的輕鬆。“真是有種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欣慰啊!”
護士推著小車進來,“對不起,換藥時間到了,請您先出去好嗎。”
藤真衝他揮手,“去給我帶好吃的晚飯啊!不許省錢,我是病人。”
“知道了。”
護士走後不久,咚咚的敲門聲響了兩下,一個刺蝟頭探了進來,“藤真!我怕你無聊,來找你說話!”
藤真有點詫異,“你怎麼還沒回去啊!”
仙道滿不在乎地坐在了花形剛才坐過的椅子上,“再過兩天和你們一起回去好了,怎麼也是好不容易來一趟,好歹得看到最後,順便留下來照顧你也好啊!”
藤真聽著不對味,“為什麼我嗅到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哪有!一定是你神經敏感了!”仙道一側身子將一塊蘋果塞進嘴裏,“花形削的吧?真是好人。我剛看見他從醫院出去。”
“嗯,我讓那群人都回旅館休息去了,明天還要和大榮的打。”藤真聳肩,“又是一支大阪的球隊,今年我們是不是和大阪犯衝?”
“說起來,你的傷勢究竟怎麼樣?”仙道撐著下巴,手擱在床邊,“應該沒你之前說的那麼輕鬆吧?”
“縫了四針,好在當時沒傷著要害,有點輕微骨裂。腦震蕩他們不許我下床。”藤真嘴角一翹,露出一個有點俏皮的笑意,“重點是,我毀容了,怎麼辦!”
“你帥得人神共憤,毀容應該的!”仙道裝模作樣地在胸口劃了個十字,“其他的男人有福了。”
“你還在惦記我女朋友呢!”藤真似笑非笑,“死心吧!”
“嘖,不要懷疑我的人品。”仙道反駁,“倒是你,真看不出你場上那麼拚。我還以為你的習慣是躲在幕後當黑手,送死的炮灰大大有那類呢!”
藤真冷笑了一聲,“是啊,我都想殺人了。”
仙道見他臉色不渝,知趣地改了話題,“我老姐有一種祛疤霜,好像很有效的樣子。改天我帶給你?”
藤真下意識地摸了摸額上纏著的繃帶,“還是算了吧,也不是很嚴重,頭發遮得住。”他忽然語氣一變,故作一臉深沉地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
仙道噗嗤笑出聲來,“這句話被你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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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暗沉下來。
牧在走下醫院台階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人。
“豐玉的……南烈?”
那個表情陰沉的南,在比賽中以惡劣而卑鄙的手段打傷藤真的人。
隔著窄窄的柏油路,牧瞬間變得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這個看上去頹廢而毫無生氣的男人。“為什麼你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