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難以逆轉的宿命之傷(四)(2 / 3)

南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翔陽的。”

牧的目光越加冷厲,“你來做什麼?”

“看來你是他的朋友。”南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兩人身高相若,牧卻強壯的多。“要為他報仇嗎?”南忽然笑起來,“關心他的人真多啊!翔陽已經贏了我們,不是嗎?”

牧冷哼一聲,“像你們這種渣滓,永遠隻能呆在二流球隊裏。”

“你再說一遍!”南的眼眶透出噬人的血紅,“你竟敢這麼說!”他忽然變得像巢穴被占的野獸,憤怒而瘋狂。

牧輕而易舉地擋住了南帶怒的拳頭,“果然是人品下流的球隊,沒時間和你們耗。”隨手一揮,南烈踉踉蹌蹌地摔進了一邊的草叢裏,掩飾不住的驚駭表情。

牧不屑地看了頭上有鮮血流出的南一眼,地上有個不知什麼時候摔碎的小瓶子,也許就是南烈衝上來要動手的那會吧。以牧的眼光經驗,那是一種效果很好的外傷藥。

這樣想著,牧看向南的眼光就多了幾分深思,或者,他是來道歉的?

但是道歉在事實麵前到底能有什麼用?想起病床上蒼白虛弱的藤真,牧就怒火上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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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認自己看到藤真倒下的那一刻,是真真實實地想殺人,有種毀滅的暴戾衝動。

牧心想,我的確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他在趕往醫院的路上,腦子裏回轉了千百種回應報複的手段。不可饒恕!

但是藤真略顯蒼白的笑容似乎隱藏著嘲諷的意味,牧很奇怪他那雙碧色的大眼睛為什麼總是那麼清澈明淨。究竟是這個人是真的純白,還是天生的保護色彩?

牧走進藤真病房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我明白……好了這件事您不需要太在意……我會處理好的……以後不會了請放心。”

牧猜到他是在給父親打電話。藤真家的背景,他也略有知曉。父親對藤真謙人很是推崇,以不受關注的次子身份,幾乎是脫離家族的任何助力達到了今天的地位,雖然其中巧合運氣投機的成分不少,但是能得上位的,哪個是泛泛之輩!

牧曾經和父親一起去過藤真家,那是某次做出合作決定之後的誠意拜訪,雖然藤真謙人在這場權力之爭中並非主事者,但是不可否認他在其中起到的關鍵作用。

那天牧並沒有看到藤真家的長子,隻不過後來當他知道了另一個“雙璧”的身份之後,後知後覺地想,這兩父子真是相似得緊。

好像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算不上很好。不過家族中,絕對不會有溺愛繼承人的家主,他牧紳一也是這麼過來的,習慣了。

隻是,藤真那樣靈透跳脫的人,和厚重的家族聯係起來,總覺得有點違和感,牧總認為,自由才是最適合他的,雖然他完全可以戴著沉重的腳鐐跳出完美的一曲舞蹈。

“我不是無原則好心的人,也沒有舍己為人的心胸。”麵色依舊蒼白但是目光清澈無比的藤真的語調一直很冷靜,“隻是,牧,你知道嗎?我其實是個沒有夢想的人呐!所以,對於那些執著於夢想的人,我都會敬重。”

“我不想說原諒誰,原諒這種輕浮的台詞不適合我。”藤真靜靜地說,“但是,用遊戲之外的手段解決遊戲中的糾紛,實在是一件太過無趣的事情。牧,不要因為這件事而做什麼。”

他抬起頭,瞳明淨如秋水,“我們能夠無所顧忌地年輕著的時間,不多了呢!”

那一刻牧隻想緊緊抱住他。

但是他隻是淡淡說了句,你應該保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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