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表麵上,確實有些軟了,就在這時,門外由遠及近傳來了一陣騷動,二十多個小年輕沒人拎了把西瓜刀就衝著靜雅齋跑了過來,有個光頭離得老遠就看到了正在門口一臉怒氣的阿賓少爺,當下他就喊了句:“阿賓少爺,是哪個不開眼的雜碎惹你不開心了,兄弟們砍了他……”
哪知道他口中的阿賓少爺正因為要用人家幫自己賺錢,而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能讓自己在不失顏麵的情況下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呢,現在讓這光頭一喊,就更是讓阿賓覺得有些騎虎難下了,沒好氣的上去將剛跑到門口就準備拎著片刀進店去砍人的光頭一腳踹了個趔趄,仍猶自對著他怒道:“你個笨蛋,沒看到我正跟裏麵這兩位朋友談事情呢嗎?”
心中有些怪這個小弟怎麼這麼沒眼力價,腳上的勁卻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大,不管怎麼說這幫年輕人都是因為自己一個電話而趕過來的,適當的安穩人心的手段他阿賓還不至於不懂,而他這般做作,也算是給裏麵的王飛師兄弟表了個態,意思是我已經不追究你們得罪我的事情了,你們也不要得寸進尺,看到沒有,我的人已經來了,如果你們再不識抬舉的話,今天這事怕是就沒有那麼容易收場了。
對於阿賓的這番舉動,劉勇隻是撇了他一眼就轉過了頭去,眉宇間的不屑顯露無疑,王飛卻是對著阿賓點了點頭,從這件事上,他看到了阿賓禦人的一麵,心中對這個的評價又高看了一分,在高看的同時,他也把阿賓當做了必需要盡快解決的人物了,像這種有心計,又懂得忍讓的對手,王飛是絕對不會任由他繼續對自己師兄弟等人產生威脅的,就好比廣州的那位三少爺一樣: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早已把眼前這兩人看做了死人的阿賓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同樣也把他看成了必要要盡快解決的對象,在他看來,憑著自己家的勢力,等到他們出發之後自己就直接回家族的山莊裏去,以自己家族山莊裏的武裝實力,就算右派的那幫老家夥把軍隊開過來,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也別想打進去,自己隻要回去了家族,就算是安全了。
至於這兩個小子?
等他們拿到了東西,就是他們的死期。
同時他也有些自責了起來:你說我跟倆個快死的人置什麼氣,難不成是越活越回去了?
眼見著雙方都安靜了下來,扁老頭這才鬆了口氣,要說在這裏麵最生氣的就是他老人家了,雖然他也沒安什麼好心,可誰又能把過錯攬到自己的頭上?
現下皆大歡喜,他老人家也就把話題給引道了正事上來:“阿賓,你看,這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你說的那個……”
“哦……對對對。”經扁老頭這麼一提醒,阿賓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頭,說道:“那位想要出售鼻煙壺的老板就在對麵的酒店裏,我這就派人將他給請下來。”
還有些不大情願的劉勇,在王飛給他使了個眼色之後也安靜了下來,他也知道這裏不是在他的地盤,要是自己師兄弟真在這裏出了事,後果幾乎可以定性為不堪設想,給自己倒了杯茶,他也就不說話了。
想要出售鼻煙壺的那個台商姓林,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個頭不高,也就1米70左右,一身休閑裝穿在身上顯得很是整齊,梳理的一絲不苟的中分油光錚亮,給人一種很是幹練的感覺。
鼻煙壺王飛看過了,跟自己夢中所見的那個琺琅彩的鼻煙壺基本上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於是便對著阿賓點了點頭。
阿賓見王飛對著他點頭,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子才是今天的正主,於是很爽快的把對方要求的價格,一百八十五萬給付清了。
交易完成,那林姓台商也很是高興,當下就對著阿賓說了句:“阿賓小兄弟,我看你是個講誠信的人,今天就再給你送一筆生意。”
說著話的功法,他就變戲法般從他那幹癟癟的提包夾層內取出來了一幅字畫,這幅字畫采用的是古式的卷軸式畫卷,畫軸的製式很是講究,是那種超過二十年以上的老檀香木製成,拿出來的時候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和墨香,當整幅畫卷展開的時候,王飛就忍不住失聲喊了起來:“這是周仲朗的《簪花仕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