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臨著海風,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她用手往雙鬢攏了攏柔發,回首對肖生說:“真美啊,你在這裏上學真是幸福,我好羨慕……”
肖生看著她用手攏頭發的姿勢,他太熟悉她的這個動作了,這個動作頓時把肖生帶回到了從前。仿佛從前就在昨天,兩人從來沒有分離過,相離的三年如同一夢,夢中和蘇晨分別了三年,夢醒後發現自己的蘇晨依然微笑著站在自己麵前。
他想起兩人經曆過的太多的風和雨,而今天還能在一起看海,情不自禁的從後麵用雙手輕輕摟了蘇晨的腰,將頭伏在她的肩上,嗅著她淡淡的發香,任由她柔柔的長發癢癢的拂在自己的臉上。他閉上眼睛,兩顆清淚滴在她的香肩上。
蘇晨沒有避開,任由他擁著,站在這藍天下,碧海邊,耳邊聽見肖生喃喃自語:“晨,告訴我,這是夢麼……”一句話,她的心醉了,醉了又碎了。
是啊,這是夢麼?五年相愛,三年別離,相見有期,相思無盡。
三年的別離,年年盼相見,盼紅了楓葉,盼白了山嶺,盼綠了大地,盼謝了花紅,才有今天……
斜陽在城市的上空,戀戀不舍的收攏了一束束金光。彩雲倦倦的臥在海邊的山巔上。遠航歸來的輪船泊進了海港,垂釣的老人收起了釣竿,玩鬧的孩子將玩過的小蟹放回了海裏。
肖生仍然牽著蘇晨的手,赤著腳,在閃耀著金光的海水裏撿五彩的貝殼。
兩人在沙灘上用貝殼拚出四個可愛的字:緣約三生。
夜幕降臨,月亮東升,兩人坐在棧橋旁的石凳上,偎依著,聽濤聲入耳。
第二天,肖生陪蘇晨逛了逛自己的學校。
第三天,肖生陪蘇晨上街,看一看市景。路上,他給蘇晨講了自己近年的狀況,蘇晨默默的聽,不知不覺到了公園。
公園裏,兩人坐在一張木椅上。天沒有一絲要下雨的意思。暖融融的陽光照的人渾身舒暢。耳邊有劉德華的《來生緣》悠揚的從一家小店傳來。兩人聽著,不覺握了對方的手,臉上笑著。
在旁邊的另一張木椅上,有兩位老人正在下棋。右麵的老人下的很認真,每一步棋都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落子有聲。左麵的老人卻有點沉不住氣,二十多步棋後,他的兵馬就像闖幽州的七郎八虎,死的死,丟的丟。他有點心浮氣躁了,搓了搓依然保養的很白的手,對右麵的老人說;“老張啊,想不到你的棋藝進步這麼快,一年前你還連輸我五局呢?而現在我倒連輸了三局,告訴我,有什麼絕招?”右麵那叫老張的忙麵色得意的謙虛說:“哪裏有什麼絕招啊,隻不過一年前你是局長,我是科長,我輸五局是應該的,但現在你退了,我也退了,既然大家都退了,就是平級了,所以連贏你三局又有什麼稀罕的呢?”兩個老人一個說,一個聽,說完,聽完,相視哈哈大笑。
肖生、蘇晨也相視莞爾。
一局終了,肖生牽著蘇晨的手,走進了動物園。首先看見一隻個兒很大看來傻呆呆的鸚鵡。蘇晨說:“這隻鳥,看來這麼傻。生,你說它會不會說話呢?”
肖生笑著說:“讓我來問一問。”他彎下腰,問那隻看上去很傻的鳥說:“還了偶,你叫什麼名字?”
那隻呆頭呆腦的鸚鵡得意的拍了拍翅膀,用一種自豪的眼神望著肖生,尖聲說:“大傻瓜,大傻瓜!”一下在把蘇晨樂的笑彎了腰。
肖生得意的對蘇晨一攤手說:“它不但會說話,而且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多麼帥的一隻呆鳥,不是麼?”
“我看它還知道你的名字呢,喂,他叫什麼名字?”蘇晨指著肖生問那隻他認為很帥的鸚鵡。
“大傻瓜,大傻瓜!”它依然回答。
蘇晨樂不可支的說:“原來,你也叫這個名字啊。”
動物園的後山,有一個小小的猴子國,用鐵絲網圈著,裏麵是猴子的世界。
蘇晨從包裏拿出一袋餅幹來,遞到鐵絲網前,引得一些定力太淺的小猴子吱吱的叫著,爭先恐後的奔來,從鐵絲網的網孔中伸出毛茸茸的猴手接過來,大把大把的往嘴裏塞。
後來,蘇晨握著一隻乖巧的小猴子的毛茸茸的小手,要肖生為她拍一張與猴子的照片。肖生大為羨慕,也要求蘇晨替自己拍一張與猴子握手的照片,誰知道卻沒有一隻猴子樂意與他合影,他無奈一笑說:“人長的漂亮,連這些小猴子也願意和你一起玩。告訴我握著猴子的手,你覺得有什麼感覺?”
蘇晨狡黠一笑說:“有一種歸屬感。幾千萬年前,你和它也許是一個共同的祖先呢。”
“也許是。”這的確是一個事實,肖生不得不大大方方、瀟瀟灑灑的吃了這個啞巴虧。“但為什麼說也許我和它一個祖先,而不是你和它呢?”
“這個嗎,就要從相貌上來看了,你看咱們兩個比起來,誰長的更與它相近一些?”蘇晨仰了一張粉臉,含笑注視肖生,調皮的問他。
肖生看著她美豔如花的笑臉,無奈的一笑說:“當然是我了。猴子兄弟,來,為你我的相逢再來一塊餅幹。”
第四天,兩人去了蓬萊。
蓬萊閣,位於蓬萊城北丹崖山巔,閣後峭壁懸崖,下瀕大海,殿閣淩空,雲煙繚繞,素有蓬萊仙境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