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熙月也無意糾結,隻是說:“按理來說每屆的群英會雖然競爭激烈,不過大體還是友好的,畢竟是正道小輩弟子的交流大會。”
“按理來說?”
“這一屆群英會不是那麼簡單的。”
顧軒感到奇怪,問道:“有什麼奇怪的,我確實看不慣那個步萬川的裝模作樣,可好像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顧熙月白了他一眼:“你以為別人要動手腳會讓你輕易發現嗎?”
“……那怎麼辦?”
她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一口,並不答話。
顧軒沒有勇氣再問,好像顯得自己如何愚昧一般。他自問算不上智計無雙,可也不是智障之徒啊!
難不成她的意思是說,以不變應萬變?
“若沒有其他變故,我們的試煉場所會設定在失落之地。”
“失落之地?!”顧軒大驚,“他們瘋了不成?那怎麼是我們能夠去的地方!”
“不是要我們深入,隻是在外圍而已。如果沒有人設計,自保不成問題。”顧熙月哂笑道:“錯就錯在有的人太大意了。”
顧軒說:“……那,我要怎麼做?”
這是他第二次問了,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他也沒想過要做什麼。
顧熙月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說:“你不用做什麼,跟在我後麵。”頓了一下,又說:“如果有其他人糾纏同行,你便想盡一切方法趕走。總之與其他的所有人都保持距離。”
“……”看來顧熙月想要將計就計啊。
顧軒一直在顧熙月那兒磨蹭到天色將晚,然後高興地說:“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
他當然高興,正因為他一直呆在這,所以步萬川之流連和顧熙月敘敘話的機會都沒有。
“不必了,我不吃。”
“哦,那我也不吃了。”
隨著修為上升,雖然暫時還不能做到完全辟穀,但幾餐的飲食其實已無關緊要了,憑借自修,就能以真力補充身體。顧軒隻是想要和顧熙月一起吃一頓飯,最好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人越多越好。可這心思卻不能為外人道。
他裝傻充愣硬要呆在這,顧熙月倒也不會非要趕他走。但並不理會他,該看書還是看書,該自修還是自修。即便如此,顧軒仍然覺得十分滿足,也不在意她的冷淡。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走到門口,似是猶豫了片刻,然後才響起了敲門聲。
“何事?”顧熙月問,仍舊坐在原地閉眼自修。
“顧師妹,我是步萬川。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稍覺饑餓了吧?不如隨我去用上一些吃食?”
“不必了。”
“……”顧熙月拒絕得太幹脆,不知道她的意思是要他不必喊她吃飯?還是不必多做糾纏?步萬川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片刻後,他又說:“要不然,我替你捎些過來吧。”語氣不知不覺軟了很多。
顧熙月隻說了那一句便沒有下文了,顧軒頓時麻爪。他當然知道顧熙月沒有半點想讓別人帶飯的意思,可外麵那人不見得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