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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裕直接調走謝梅婷讓苟有德惱羞成怒。

這個贏裕,仗著崔大發寵愛,屢屢和自己過不去,因為她姬堯走了,謝梅婷也走了,自從她坐鎮財務部斷了自己好幾條財路,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可怎麼報呢?金鑫和贏裕是站在一邊的,財務上的具體事務都是贏裕在處理。金鑫曾明確的告訴過他不要與贏裕為敵。他也曾伺機向崔大發彙報過贏裕的諸多不是,可被崔大發大罵了一頓,說他自己生產上的事都幹不好,還管財務部?想幹什麼?一個財務上的門外漢,有什麼資格對財務上的賬務處理評頭論足?實在沒有辦法了,他攛掇著諾沛到舅舅崔大發跟前打小報告,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後來,崔大發不勝其煩怒道:一個大男人,整天正事不幹女人般的唧唧歪歪背後告黑狀,有什麼出息,往後沒事不要來了。苟有德心中恨意千千萬。

十一

幸福總是慢慢的來悄悄的走。

贏裕突然接到一個通知她被調入糊粥市歪崴縣衛生局了,頂替她的人東窗事發被查出來了。

有些人我們一直等一直等卻總也等不來,累了倦了心涼了我們堅持不下去離開了,他卻來了。有些東西我們孜孜不倦的追求著期盼著向往著卻總是得不到,我們調轉方向從新來過想把它忘記,它卻從天而降讓我們猝不及防。

命運啊!你那翻雲覆雨的手能不能不那麼變化無常。

一滴兩滴眼睛居然濕了,感冒?沙子眯了眼?都不是,好像是冷風吹進了眼睛裏。贏裕笑著說人隔一段時間就得哭一場,把眼裏的髒東西流出來,這樣有易於身心健康。時至今日,我還要它作甚?

公司新調來一位總經理,分公司過來的。贏裕趕到公司的時候,看辦公室裏一個人也沒有好奇怪。她瞥見她的電腦屏幕上貼著一張紙條:會議室總經理要開會。怎麼回事?開什麼會呢?以前都是金鑫去的回來一傳達會議精神就行了,又不是政府機關,開什麼開,有那開會說閑話的時間還不如幹點活呢?工作就那麼些,能力就那麼大,如果開個會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那就不會有戰爭貪汙腐敗殺人、、、、、、。贏裕心中抱怨著。不去了,趁著沒人打會兒遊戲吧!她隻會打連連看,打了很多年都沒有通關。

“贏裕,總經理讓你過去一趟。你怎麼不去開會呢?沒看見我給你留的紙條嗎?”金鑫回來說。

“我一個中層開什麼會啊!你回來告訴我怎麼做不就行了麼!浪費時間。”贏裕滿不在乎。

“你可得改改呀!未駿可不是吃素的,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啊!他和段吾昉的管理方式可不一樣“金鑫勸道。

”怎麼不一樣啊!段吾昉做總經理這幾年風調雨順財源茂盛不挺好的嗎?我不去,他當總經理那麼忙,這點小事不會當回事的,事一多他就會忘了。“贏裕胸有成竹。段吾昉在的時候,基本上和贏裕很少照麵,路上見了點個頭就算打招呼了,有什麼安排都是叫金鑫過去說一說,贏裕她們做好以後金鑫再去一彙報就行。

”聽人勸吃飽飯,你聽我一句吧!新官上任三把火,別讓他拿你開刀。“金鑫誠懇的說。

”沒事,崔董整年都不來,還不照樣運籌帷幄決勝千裏?放心他抓不到我這老板哪!是分等級的,一等吧就像我們崔董抓大事抓重點把握大方向給下屬一定的空間、權力和自由二等吧就是胡子眉毛一把抓每天忙的跟陀螺一樣想麵麵俱到結果卻是麵麵不到;三等吧應該像過去的老地主一樣橫行霸道。“贏裕嗬嗬一笑。

”你要認清形勢呀!“金鑫苦口婆心。共事這麼多年贏裕已深得人心。

”領導就是抓大事的,真要事無巨細麵麵俱到什麼都管那他的水平也太次了!充其量是個二等,我說的對吧!、、、、、、“贏裕說,贏裕看到金鑫忽然不停的孥嘴眨巴眼表情怪異。

”不要給我暗送秋波呀!哈哈哈!“贏裕大笑,這個老金還會眨巴眼兒。

”那你說領導應該怎麼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這個月你遲到了十三次早退了二十次無故缺席六次。身為中層領導幹部,你帶的什麼頭。“一個陌生的聲音。

贏裕回頭一看,一個三十多歲器宇軒昂衣著考究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我的天,怪不得一直聞著香香的還以為是那幾個小美女噴的香水呢!一個男人居然噴香水還長這麼迷人,簡直是浪費。贏裕喜歡陽光健壯粗狂的男人。

“我的工作可有那個地方做的不到位或者紕漏?”贏裕轉移話題,她實在沒有想到未駿剛來不久居然連遲到早退這點小事都知道,她自己都不記得到底遲到早退了多少次。

“你工作上無可挑剔,但是我在問你公司的規章製度有沒有遵守?”未駿不依不饒。

“崔董不是說過嗎!技術工人隻要工作做好不用在時間上卡的太死嗎!”贏裕開始撒賴。崔大發的用人方針從來沒有過一視同仁四個字。他明確說過要因人而異差別對待。

“那你是不遵守了?”未駿沒有想到贏裕這麼難纏。贏裕的大名他早有耳聞。

“遵守,我堅決擁護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女人賴皮的時候所向披靡。幾年的磨練和不同層次的人打交道,贏裕早已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你能幹就幹不能幹就走。”未駿在分公司就以做事果敢手段辛辣而著稱,調到這裏兩個月,連苟有德都俯首帖耳做小伏低,從沒有人和他這樣說過話。贏裕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挑戰他的權威,讓他很生氣。

“你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別用,”贏裕報有魚死網破的決心。

“你到我的辦公室來。”未駿氣匆匆的走了。

贏裕在後麵慢慢的跟著。

“坐吧!”未駿態度有所緩和。

他點了一支煙,靜靜的抽著靠在座椅上不再說話,仿佛這裏就他自己。

未駿的辦公室整潔幹淨雅致。贏裕覺得自己和這裏的環境很不協調,她低了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好像有點髒,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心中想著他若是再吵就不吭氣讓他罵兩句算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大股東之一,自己是雇傭工人,剛才一時衝動沒有控製住情緒頂撞了他確實有些不對。他是領導,領導的主要工作就是找下屬的麻煩嘛。他罵幾句也是應該的。等了好幾分鍾也沒有動靜,她抬了頭看見他正在盯著自己看。他長的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眼睛大而有神甚至有些迷人,一個男人竟然長得這樣好看,太不公平了,所有的神仙哪?為什麼不把我生的漂亮些呢?贏裕忽然有些妒忌。“還再看我,我又沒有殺人放火,不過是犯了一些小錯你就死抓著不放,我已經想要屈服了還瞪我,難道還怕你不成?”贏裕心中暗道,迎著他凜凜的目光贏裕也目不轉睛盯著他看,他的眼神深邃堅定果敢,她的眼神迷離堅韌無所畏懼,晚上打牌沒睡好有些瞌睡。人生是那麼的奇妙,贏裕覺得他們倆在進行一場戰爭。過了好久,生產部的人來送報表了,未駿才轉了目光,對贏裕說“走吧!”

贏裕拖拖踏踏回到辦公室,裏麵的人早已等在哪裏問贏裕總經理到底是怎麼罵她的。贏裕說:“他說坐吧,還說走吧!我一句話也沒說。“沒有人相信都說她在說謊,進去四十多分鍾就說這兩句?中間肯定省略了重點。贏裕越解釋大家越不相信。贏裕沒法隻好胡編亂造說:“他的的確確罵我了還說什麼、、、、、、”為什麼我們說實話的時候別人總不相信呢?

贏裕的事未駿早就聽說過,坊間傳說她有神秘的背景,她的某某親戚是誰誰誰,一位京裏的權貴,還有的說她是崔董的私生女,甚至傳說她貌若天仙。今日一見讓他大吃一驚,哪裏是美女呀!頂多算作中人之姿,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衣著隨便、行動拖遝、任性倔強,外柔內剛。她那瞌睡的眼,那髒兮兮的鞋子想想就好笑,這樣一個女人,居然能坐鎮財務部多年?未駿幽幽的看著窗外靜靜的思考著。他今年三十三歲,一個成功男人應該有的他都擁有了------金錢、名望、地位、美女。”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社會上多年的打拚讓他早已把世事人情看透。”還挺強的,說我的管理水平是二等,嗬嗬!才二等哪!“未駿想起在門口聽到的對話。

”贏裕回到家裏,小院裏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天氣炎熱,大家都把飯桌搬到院子裏來,大人們邊吃邊聊,古今中外知道的不知道的奇聞趣事都要關注一下,發表一下見解,添枝加葉胡說八道都行反正又不負什麼法律責任,孩子們不好好吃飯,在院子裏跑東跑西的,總覺得鄰家的飯香,非要吃上一碗,一會玩的像生死兄弟般形影不離一會又像不共戴天弄的劍拔弩張。

晚上贏裕打完了牌還不見郭定安回來,這幾天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半夜三更才回來,贏裕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迷迷糊糊中聽的門開了,郭定安輕聲捏腳的進來了。贏裕猛地坐了起來,下了郭定安一大跳。

“你半夜三更幹什麼壞事去了?”贏裕問。

“我打牌去了”郭定安麵不改色。

“胡說,我一家家的都問過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贏裕威逼利誘。

“哎呀!你睡你的覺不要庸人自擾好不好?”郭定安不想說。

“你要是不告訴我,今天晚上你就別想睡覺。”贏裕意誌堅定。

“好吧!是你要我說的啊!你必須保證聽到以後不著急不生氣不埋怨,否則打死不說。”郭定安在講條件。

“好好好,你說。”贏裕趕緊保證。

“林主任的男人回來了,我們在聽房。”郭定安說。

“那個林主任啊?你們,還有誰啊!偷窺人家兩口子睡覺你們缺不缺德?”這大大出乎贏裕的意料。

“去年調過來的林主任嗎?瘦瘦的,你忘了,她老公更瘦,像螳螂似的長著一張雷公嘴,兩人做哎時那骨頭都要叮咣作響嗬嗬嗬。”郭定安笑的很邪惡。完全不是平常健壯陽光的形象。

男人人生奮鬥的基本目標就是和女人睡覺,最高目標是和漂亮女人睡覺。

贏裕忽然想起姬堯的名言,實在太精辟了。

”還有誰?“贏裕不相信還有別人。

“曲卞之,郝允來,連續、、、、、、多了,這次去看的有七八個,小院裏的男人除了鎮長沒去都去過了,唉!我是最後知道的了。”郭定安似乎還有些遺憾。

“你們怎麼能這樣做呢?太丟人了。人家兩口子怎麼睡覺管你們什麼事?有什麼好看的啊!這叫侵犯隱私。”贏裕很憤慨。

“要怨隻能怨他們自己,不能怪我們。”郭定安說。

“老賈他們有一次打牌打到後半夜,不知是誰反正是上廁所無意間聽到女人的聲音,哼哼唧唧可大了,他們隔著門縫一看,唉呀!真是開了眼,林主任的男人、、、、、、嗬嗬嗬“郭定安湊到贏裕額耳邊嘀咕著,贏裕臊的臉都紅了。

贏裕忽然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門外隔著自家的門縫窗戶縫往裏看,我的天,居然也可以看到床上,剛才郭定安說的話讓她心驚肉跳,他們不止隻聽林主任的房、、、、、太可怕了。這裏的房子都是幾十年的老房子,門框變形門板裂縫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贏裕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今天晚上她是睡不著了,她靠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直到天明。

一吃過早飯贏裕就忙活起來了,她到窗簾行買了幔子和窗簾,催促郭定安在屋子中央扯了一根鐵絲把幔子掛上,把門縫用小木板釘了一下。

安全才能安心。

臨到中午的時候,贏裕知道林主任就要下班了,她踱著小慢步往小院門口走,遠遠地就看見林主任提著包步履輕盈的走過來了。

”林主任下班了,我是郭定安家的。“贏裕主動打招呼。她和這個林主任並不熟。

”哦!出去買菜呀!“林主任說。

”不是,我想借你家的錘子用一用,我剛買了幔子想釘兩個釘子把一間屋隔成兩間!“贏裕找了個理由。

”怎麼麼回事啊!這段時間小院裏流行吊幔子啊,前幾天老曲家的媳婦找我借錘子,老連家借釘子老郝家推銷幔子,嗬嗬可惜我家什麼都沒有啊!“林主任說。

”哦!-------“贏裕沒想到別人已經提醒過了。一時不知該怎麼往下說才能讓林主任覺察到幔子的重要性。她抬頭看見林主任家的窗簾歪歪扭扭的掛在窗戶上,那應該是一條不用的舊床單,有些短,離窗台還有四指寬的距離沒有遮擋住。郭定安他們應該就是從這裏偷窺的。

“林主任啊!你家的窗簾也該換換了呀,你看那麼短窗戶都遮不嚴實。”贏裕不死心仍然接著說,男人嘛**是動物的本能,你自己大開敞門的一絲不掛活該男人把你當展覽的猴子看。要從根本上杜絕這種事情再次發生,隻能在林主任身上下工夫,如果直接說,那麼郭定安他們偷窺的事情就不言自明。隻能委婉的引導。

“不用,我們市裏有房子,這裏隻是臨時住所,一月不過住上三四次根本用不著。”林主任有些驕傲。她有驕傲的資本,在很多同齡人還沒有房子或剛買了房的時候她已經買了兩套房了。她心裏對贏裕是看不起的-------其貌不揚好吃懶做在社會上瞎混,不名一文的草民一個。從階級的角度說自己是統治階級贏裕是被統治階級,不在一個層次上也沒什麼話說。贏裕一再想要自己買新窗簾說不定是窗簾行的托兒,從中抽錢的,哼哼真是窮瘋了。

贏裕看林主任很冷淡的樣子,知道她誤會了自己,多說無益隻會越描越黑。算了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贏裕忽然發現林主任家的窗簾換了,屋裏好像也扯了幔子。奇怪到底是誰告訴她的呢?贏裕一直在想。

十二

離開那個汙穢的車間辦公室,謝梅婷漸漸恢複了往日的風采。

現在就是她最幸福的時光,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記賬員。工作量很大工資也不高但是她喜歡,她覺得心是輕鬆的,呼吸是順暢的。她靠自己的雙手辛勤的勞動養活自己和女兒,還能為保衛分擔一點生活的重擔。這已是命運最大的恩賜。不用看苟有德那肮髒的嘴臉,不用再躲避那些不懷好意的眼光。能自由、平靜、祥和的度過生命裏的每一分每一秒是多麼的美妙。這個世界裏的人太喧囂太吵鬧,她喜歡安靜。一個人想想、聽聽、看看。她有自己的思想和信念,即使悲傷,也不會輕易說與人聽。除了保衛沒有人能走到她的心裏去。

婆婆的身體越來越差,今天發了工資,謝梅婷跑到菜市場買了一隻雞,要與婆婆燉湯喝。

婆婆陰沉的臉從來沒有晴過,她始終認為謝梅婷是紅顏禍水,遲早會害了她家保衛的。樓下榕樹下那個男人經常站在那裏,讓她心裏堵的慌,還有每月十五都有不知名的人送花。這是她看見的,還有她看不見的呢!在公司誰知道有多少人追求暗戀她?謝梅婷不是不好,而是她家廟小容不下大菩薩。她是學政治的,想的比一般人要深遠。

“梅婷哪!你不用費心了,做好了我也吃不下。”婆婆說。

“媽,我是一心一意和保衛過生活的,這麼些年了你還不放心嗎?”謝梅婷幽幽的說。她是性格內向倔強的人,為了保衛,她不得不一再的委曲求全。

“你美麗溫柔善良賢惠是個好女人,不是我不通情理要棒打鴛鴦,唉!你和保衛確實不合適,他配不上你,你這樣勉強會害了他的。婚姻不是單單有愛情就能進行下去的。”婆婆歎息著。她有政治家的頭腦理智而精明。

“隻要和保衛在一起再苦再累我都能忍受,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對不起保衛的。”謝梅婷堅定的說。

一個女人一生中如果能遇見一個年齡相當情投意合的男人是多麼的不易,她必須好好的珍惜。

保衛不在身邊,很多事情要她一個人拚命扛。燈壞了她自己修,衛生間漏水了她買了水泥自己糊,沒有人可以商量,她甚至習慣了一個人,一個沒有丈夫的人,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多麼希望她的保衛能回來,讓她靠一靠歇一會,長時間的四麵楚歌孤軍奮戰。讓她不止身累,更是心累。和保衛的愛情是天邊的一盞明燈指引她無所畏懼的一路前行。

“當當當,謝梅婷在家嗎?”門外有人敲門。

婆婆的臉瞬間又結了冰,今天十五,快遞員照例來送花的。如果不簽收人家就直接放到門口。鄰居看到將更加難堪。謝梅婷機械的打開門簽了字把花放到垃圾袋裏封了口往樓下垃圾箱裏送。記不清這是多少次了,她真的不知道這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她,怎會會把她陷於這種境地?這擺明了是要破壞掉她的婚姻。謝梅婷不寒而栗。自己謹小慎微與人為善很少和男人搭訕,怎麼落的這樣的結局?

謝梅婷下了樓,見那個熟悉的陌生男子又站在榕樹下抽煙,她不認識他但經常見麵,他溫文爾雅不像是壞人,年紀也很輕,二十五六歲的光景,謝梅婷不知道自己在何年何月何時招惹了他,她鬱悶、無奈。她知道婆婆在樓上正目不轉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若是平時她一定是避諱的,今天也許是太壓抑太煩悶了她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你每個星期六在這裏等誰?”謝梅婷問。

“我------”男人有點不好意思,一時答不上來。謝梅婷比林青霞還要美上三分,他是一見鍾情被迷住了。

“我是有家庭的人,希望你不要再來了。”謝梅婷直截了當的說。

“我沒有---我沒有惡意的。“男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沒有想到謝梅婷能和他說話。

”我知道,可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嗎?我的婆婆我的鄰居都在看,人家會怎樣說我你知道嗎?我隻是個平常人能過上平靜安定的生活就心滿意足,如果你能我遠一點,我會感激你一生的。“謝梅婷說。

男人有些囧,謝梅婷走了他還木怔怔的立在哪裏,過了好一會他才離開。他還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有夫之婦。

謝梅婷的婆婆一直在窗簾後偷窺,遠遠地見兒媳和那個男人在榕樹下纏綿悱惻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心裏愈發的難受,她早就預料過謝梅婷終究會紅杏出牆,看看,原形畢露了吧!

謝梅婷上了樓,見婆婆冷若冰霜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不由得悲從中來。對一個無恥的女人來說,良心、道德、人格都是天上飄著的白雲,看看就行了。可謝梅婷是一個清高孤傲自尊敏感的人,別人那蔑視的眼光讓她心如刀絞。她進了自己的房間,關好門,用被子蒙了頭趴在床上無聲的哽咽著,淚水噴湧而出。如果可放聲大哭,如果有個肩膀讓自己靠一靠,如果可以離開這個壓抑的環境,如果保衛能看的見摸得著、、、、、、。她甚至不知道保衛到底執行的什麼任務,說什麼不允許通話更不允許有任何聯係,否則會有生命危險。走時說最多兩年。兩年就可以回來過正常人的生活,可這已是第三個年頭了。謝梅婷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