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未駿爭吵過以後,贏裕一直在避免和他正麵接觸,她不喜歡和鋒芒畢露咄咄逼人的人打交道,開會的時候她就找個旮旯坐在那裏打盹或看閑書,未駿也裝作沒看到懶得理她。贏裕的直接領導是金鑫,金鑫的領導是未駿,如果金鑫沒有不偏不倚的被車撞壞了腿,那贏裕和未駿永遠是地球的南極和北極沒有交集。
人生是那麼的不可預料。
金鑫被車撞了,他那麼謹慎的人怎麼會被車撞了腿呢?據林勵說當時她和金鑫出去辦事,在人行道上正走著呢,從後麵突然衝出來一輛車直接撞到金鑫的腿上,路那麼的寬,行人那麼的少、、、、、、
沒有人知道我們從哪裏來,死後要到哪裏去,未來的不可預知讓人心生恐懼。
一次贏裕給未駿彙報完工作後正要起身離去,未駿說:“你穿這件衣服不好,看起來很胖。”
贏裕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家郭定安還不管我,你管的著嗎?”每個女人最想聽的是讚美的話,贏裕也不例外。
“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我是好意。”未駿不生氣,笑嗬嗬的。
”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需要用腦,我怕累要省著點用,一月頂多用兩次。“贏裕說。她說的是實話,她是懶惰的人,生活簡單而隨意,沒有必要事事用心。
“那你是大智若愚了?”未駿大笑。
“嗯!我想應該是。”贏裕說。
“那以後就叫你若愚好了?這名字一聽就很智慧。”未駿笑嘻嘻的。
“那你叫若(弱)智豈不更好。”贏裕說。
"嗬嗬!開個玩笑看你急的,你看你的鞋子那麼髒,可以用牙刷把縫隙裏的灰刷一下的。”未駿接著說,絲毫不理會贏裕的感受。
贏裕穿了一雙紫紅色的小皮鞋,鞋麵上鑲了閃閃的玻璃鑽,縫隙裏的確有些髒。她有些吃驚,未駿在公司的形象一直是嚴厲、剛毅、沉著的,怎麼還會說笑話?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每個人都是多麵人,時間不同地點不同對象不同我們的表現也不同。
未駿自己也奇怪為什麼不生贏裕的氣?她屢次頂撞自己,公然挑戰自己的權威,為什麼狠不下心來呢?
兩人忽然都不說話了,四目相對直愣愣的氣氛有些尷尬,贏裕收拾了資料急衝衝的走了。她有些心慌,未駿的目光是那樣的犀利,可以穿透她的層層偽裝直人心底。
十三
姬堯沒有嫁給傅留有,卻生出了兩個孩子,還是雙胞胎。贏裕懷疑孩子不是傅留有的。姬堯那麼博愛那麼寬容,身後站了一大堆的形形色色的男人,哪一個都有可能,唯獨傅留有沒有,七十多的老人哪!和姬堯上床會隻有骨折的可能,怎麼會有孩子?姬堯一口咬定做過親子鑒定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她意氣風發,兩個孩子意味著她將擁有傅留有百分之六十的繼承權。這是她人生最為成功的一次營銷。傅留有**眾多,姬堯不過是滄海一粟,過幾個月也會被忘在腦後。可姬堯不是一般的女人,在和傅留有生活的這幾個月中,她把握時機運用高科技使自己懷了孕,這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傅留有。
姬堯這次回來是為了拉選票,她從政了,正在競選雌黃州的議員。順便來看看贏裕。她現在已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舉手投足間都帶有一副高貴傲慢的神色。
人真的是在不斷變化的,十年前和十年後你會一樣嗎?得意時和落魄時你會一樣嗎?
如果不是知道姬堯的過去,贏裕看見姬堯時也會和幾個小會計一樣充滿了羨慕和敬畏。
“你回來幹什麼?老百姓的錢還沒有騙夠啊?”贏裕看見姬堯就會生氣。
“你看你,我大老遠來看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姬堯不生氣。
“你的真無高科不做了?財迷瘋會舍得不騙錢?”贏裕對姬堯的公司嗤之以鼻。
“見好就收我已洗手不幹了,而且,我要告訴你任何時候你都不要放錢進去。”姬堯一本正經的說。
“哼!用你教我,一個不生產不經營的空殼公司能賺錢?鬼才相信?”贏裕說。
“人隻要有私心有貪念騙術就能進行下去,一個人說沒有人相信,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都這樣說你信不信?首先要自己相信然後再讓別人相信,老百姓就是用來愚弄的。”姬堯輕蔑的說。
“那麼多銀子你都獨吞了?你良心叫狗吃了?”贏裕有些氣憤,姬堯一跑,老百姓找誰要錢去。
“我頂多拿了十分之一,大頭都讓領導拿走了,你也不想想,沒有領導的縱容和支持,真無高科能進行下去?”姬堯說。
“你們當然能進行下去了,可你知道嗎?你們不是說讓口本地陷嗎?老百姓現在都等著呢!百年的血海深仇怎能不報?它不過是大洋裏的一座孤島,因為害怕被海水淹沒,就把我們當成他們最理想的侵略地。他們一直覬覦我們的廣袤的土地,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你們研究的到底有沒有眉目啊?”贏裕問,她們小院裏很多人都在真無高科放了銀子,支持這項科研成果盡早能夠成功。
“等著吧那個項目還在研發中。我們現在又推出新的項目了,向人性高端化發展------群婚群居製。不用穿衣服,不用撫養孩子贍養老人,不用工作不用學習義務全部由國家承擔,我們隻享受權利,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想和誰睡覺就和誰睡覺,你不懂的,還有就是將在東經139度左右的某個地方打一個貫穿地球的洞,讓地心的岩漿從這個洞定時定量的往外噴發,到那時世界上將不再會有地震、火山、海嘯、颶風等等等等、、、、、、這都是最先進的理念。”姬堯說。
“哼最先進?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最擅長的就是利用老百姓的善良和信仰來滿足你們最無恥的私欲。“贏裕很不屑。
“你呀!愚昧無知的一個家庭婦女,我們公司研發的世界最前沿的東西,平常人不懂得。”姬堯說,一副博學多思的模樣。
“我自然沒有你懂,懂得和快要腐臭的老頭兒睡覺。”贏裕對姬堯總是很惡毒。
“看看看,又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不和你計較,我這麼遠的來是為了你好,你也見好就收吧!頂多做到年底,這裏你不要在呆下去了。”姬堯很認真的說。
“為什麼呢?我做的好好的,”贏裕不解的問。
“原因我不會說,你也永遠不會知道,但是你一定要聽我的忠告盡快走人,我告訴你都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姬堯嚴肅的說。
“好好好,知道了。你是中央情報局的,知道的都是國家機密。“贏裕敷衍的說。
姬堯的話贏裕並沒有往心裏去,幾句閑話隨便說說隨便聽聽哪能放在心上。
中秋節過後,公司派贏裕和林勵到外地學習,贏裕是第一次出遠門,她的行動軌跡大都在呷邊鎮裏轉悠,成了副部長以後也經常去市裏辦事,但僅限於糊粥市,外省是沒有去過的,她是路癡,沒有方向感,陌生的地方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不去吧!又覺得機會難得,學習不學習倒也無所謂,主要是想品嚐一下外地的風味小吃。她一直在孜孜不倦鍥而不舍的追求著美食。
林勵是精明強幹的女人,卻屈居與贏裕之下,心底是很不甘心的,她一直在處心積慮的尋找機會想證明自己比贏裕強,以此引起領導的重視和重用。可惜天不遂人願,崔大發見不著,金鑫視而不見,段吾昉根本不理她,現在換了未駿,她覺得機會來了,這次學習本來是派贏裕一個人去的,她聽說了以後,主動找到未駿毛遂自薦自我申請,未駿沉吟了一會說去了也好相互有個照應,這讓她喜出望外,未駿如此的重視她,她覺得改變命運的時機到了,心裏充滿了希望和甜蜜。同去的還有呷邊鎮其他公司的會計,大家彼此之間認識但不熟悉,林勵積極、熱情充滿了活力和朝氣,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了一片,聊的情濃濃意蜜蜜,仿佛失散多年的老友重逢一樣。贏裕在一邊看得好不羨慕,她沒有想到林勵的交際能力這樣強,早知如此,該推薦她去外麵和那些頭頭腦腦應酬了。
來這裏學習的人很少,大都是借著學習的名目出來觀光旅遊的,吃吃睡睡玩玩好不愜意,贏裕怕自己走丟了,就尾巴似的粘著林勵。到了晚上,林勵接了一個電話,是未駿打來的,問候了林勵的學習情況等等,末了說讓贏裕接一下問她點事,贏裕接過電話心想我有什麼事情可問的呢?
“我桌上的那份報表你看見了嗎?”未駿問道。
“沒有啊!這個星期我沒有去過你哪裏啊?”贏裕很迷茫。打個長途就為了問一下報表看沒看見?報表找不到了,一個電話打過去,財務五分鍾會重新給你做一份,還用問我啊!我們學習一個星期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沒事,我隨便問問,沒事別亂跑千萬別走丟了啊!把電話給林勵吧!”未駿說。
林勵欣喜的接過電話接著和未駿聊,她沒有想到領導會如此的重視她關心她。
贏裕心中忽然覺得暖暖的,未駿不是在問什麼報表找到找不到,而是看她經常迷迷糊糊地打瞌睡怕她找不到了,怎麼會這樣呢?她心裏有些緊張,有些喜悅,有些害怕。被人關心原來是這麼幸福啊!不行,必須離他遠遠地才安全,刀架到脖子上時贏裕的反應是很快的。
元旦的前夕,未駿打電話讓贏裕去一趟,自從上次打過電話後,贏裕和未駿都在有意無意的回避著,避免單獨見麵。門開著,秘書出去了,未駿靠在轉椅上抽煙。贏裕進去後徑直坐到他斜對門的沙發上。
未駿不說話,蹙著眉頭,抽完一根又點上一根,吐了幾個煙圈眼睛看著窗外,忘記了屋裏還有贏裕的存在。
贏裕也一言不發,她在靜靜的等待。
“我要離開這裏了,我希望你能跟我一塊走。”未駿終於開了腔。
“這裏有你這麼多的股份,你要去哪裏呢?”贏裕有些吃驚。
“股份嗎我依舊持有,但我在外地又創辦了一家企業,規模不比這裏小,我想你也能過去。職位嗎!任你挑。”未駿直視著贏裕。
這大大出乎贏裕的預料,她不明白這裏的生意蒸蒸日上,未駿為什麼要中途退出呢?
“這裏也挺好的,他們對我也很好,我家郭定安不想我到太遠的地方上班。”贏裕低聲說。
“你在這裏我不放心,你在考慮一下,跟我走吧!好不好。”未駿瞪著贏裕,兩隻眼睛炯炯有神。
“我家郭定安不會允許的,他很固執的。”贏裕避開未駿熾熱的眼光。
"你若堅持留在這裏,你能不能保證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參與不評論做到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未駿問。
“放心!我才懶得理事呢?一定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明知不對少說為佳。”贏裕堅定的說。
“就怕你一衝動不過腦子,如果做不下去了不要勉強,早走早好。”未駿叮囑到。
十四
未駿真的走了,贏裕心中空空的,為什麼會這樣呢?自己和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她有未駿電話號碼,但她不會打給他,未駿也不會打給她,他們是一樣的人。金鑫腿傷也好利落了,回來接著上班。
這個新年無比的煩躁。
春節假過後,贏裕又休息了三天,肚子隱隱約約的一直痛,看了幾家醫院也看不出什麼來,索性不看了,痛的時候咬牙忍住就是了。想想公司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又休息了好幾天後,贏裕忍著疼痛上班去了。
財務部裏多了幾張年輕的新麵孔,這個老金,愈發的老年癡呆了,添新人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呢?贏裕心中暗自嘀咕。一個上午也不見金鑫和柳如是,林勵也請假了,據說是頭疼。謝梅婷呢?怎麼也不見?難道都集體失蹤了嗎?
“你是贏裕吧!我叫牛芬,我小姑讓我和你說一聲,說讓我做出納。”一個時髦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你小姑?你小姑是誰啊?”贏裕不明白她姑姑和自己又什麼關係。
“我小姑是牛金腚,崔大發的老婆啊!“牛芬自豪的說。
”牛金腚?--------哦!------你和金鑫金部長說吧!我做不了主。”贏裕在推脫。
“那個小矬子啊!昨天他和那個柳老阿姨都被調到車間了,我小姑說車間生產任務大,人手不夠。”牛芬解釋說。
“你說什麼?”贏裕驚得要從座位上站起來。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變故了呢?崔大發呢?二太呢?牛棟昭不是就要從海外學成歸來嗎?她覺得大廈將傾。
”謝梅婷呢?”贏裕問,她要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會計賬務上的事不是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絕不能讓財務部陷於癱瘓。
”她出去了,我小姑說讓牛簡記賬,牛茂開票,牛惜跑外,謝梅婷給我們打打雜幫個忙就行了。”牛芬可能覺得她小姑牛金腚就是皇後,言辭之間充滿了驕傲。
“是嗎?我被發配到哪裏了呢?”贏裕心涼透了。
“你還在財務部啊!我姑父以前一直說你是福將,不能輕易調離。具體怎麼安排你要等到他醒來時再說。”牛芬說。
“醒來時?難道現在他睡著了?”贏裕不解。
“他被撞成植物人了,你不知道嗎?哼!蒼天有眼,那個賤貨和她的兩個雜種也被撞死了,真解恨。”牛芬說的咬牙切齒,仿佛崔大發對不起的人是她。
怎麼會這樣?贏裕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住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她不想再聽牛芬嘮叨什麼了,她站起來徑直往門外走去。
我們懷念一些人,是因為他們已經離去。贏裕和金鑫柳如是並不是什麼知心朋友,可仍然止不住的傷感惋惜甚至裕懷念。大概是相處的太久以至於成為一種習慣了。
現在贏裕在財務部儼然成為一個擺設。她坐在角落裏看著這些美女們沒頭沒腦的穿梭奔忙心裏很傷感。牛芬是初中畢業讀了個財會速成班,牛簡牛茂牛惜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借貸不分。不會記賬不會做憑證唯一擅長的就是打小報告,贏裕覺得自己被監視了,言行舉止都有可能被她們拿去造謠生事。她們原先是分公司包裝車間的工人,牛金腚以法定繼承人的身份入主公司後才被破格提拔上了的。女人都是天生的政治家,牛金腚雖然沒文化,可也知道控製財務部的重要。她上台的第一天就是趕走金鑫和如柳是,她們兩個曆來和那個賤女人一條心,沒少在老崔跟前說自己的壞話
現在自己翻身做主人了,自然要除之而後快。謝梅婷更加沉默了,她機械的呆在自己的工作崗位隨時聽候牛芬她們的指派和差遣。
外行是領導不了內行的。
三個月下來,財務部已經癱瘓。七八個人卻無人記賬,牛金腚不放心外人記賬,自己人又不會,手續憑證堆得滿地都是,最基本的數據也出不來,進了多少用了多少庫存多少都是個迷,盈利或虧損都有可能。破壞要比建設容易的多。贏裕看著心痛不已,自己和金鑫他們多少個日夜苦心經營起來的銅牆鐵壁被這個驕橫無知的女人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毀於一旦。苟有德又猖狂了起來,吃回扣,虛報數量,少進多出、、、、、、。現在是贏裕最清閑的時候,她和衙門裏的官員是一樣的,按時上下班,隻有權力沒有義務,外緊而內鬆,可為什麼不快樂?她不知道,簽了到她就跑到車間和金鑫柳如是一塊填質檢單,工作簡單又輕鬆,在上麵填上日期和型號就行,一天要寫幾千張,牛芬她們看不慣,就屢屢向牛金腚彙報贏裕如何如何的懶惰、不服管教、自由散漫、、、、、、。牛金腚決定找機會教訓一下贏裕,讓她知道這裏誰說了算。苟有德也有事沒事常給牛金腚彙報工作,見牛金腚對贏裕頗有微詞,覺得機會來了,就借機說到:“財務部哪裏能用那麼多人,我的幾個朋友也開公司,人家隻用一個兼職會計月底報報稅就行了,贏裕謝梅婷她們整日裏在辦公室坐著無所事事說閑話吃閑飯,不如讓她們都去車間幹活還省工資呢!”
牛金腚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心裏盤算著:“現在資金這麼緊張,財務部裏卻養這麼多閑人,像那個贏裕,謝梅婷,經常生病的林勵都是光拿工資不幹活,又不是自己人,除掉還是留下呢?”她有些猶豫。這半年來生意慘淡光出不進讓她很鬱悶。這麼會這樣呢?自己這麼敬業這麼投入,每天五點半就起床,早飯都顧不得吃就上班了,親自去車間裝卸車,害怕工人們偷懶她安了360度無死角攝像頭天天看著他們幹活,車間買把掃把她也自己去怕供應科吃回扣,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累的都要吐血了,可生意為什麼一落千丈呢?重用的崗位都已經換做自己人了,像苟有德那就是例證-------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哪!
“你說的也對,我在想一想,生意要是還沒有起色,就按你說的辦。”牛金腚說。
“那個贏裕在車間一直發牢騷,說最大的心願就是被發配到車間幹活,還說牛芬她們什麼什麼做錯了,擾亂人心哪!”苟有德對贏裕恨之入骨,一定要置於死地。
“老崔從前說過贏裕的位置不能動必須是出納,我也是有顧慮呀!等等再說吧!“牛金定對崔大發是畏懼的。
苟有德特別想把謝梅婷弄到自己手下,現在聽牛金定的口風知道火候還不到,隻得忍住。
贏裕此時正在幫柳如是數袋子,貨物給退回來了,一共7200袋合計180噸。
“這個老崔呀!那時若是和牛金腚離了婚就好了,省的她出來害人。她上任才多長時間,就裁掉五分之一的員工。”柳如是又在抱怨。
“崔總那是糟糠之妻不下堂,心善之人哪!”贏裕說。
“好好的就出車禍了?老崔的車-------八百萬兩銀子買的呀!安全性能是最好的,衝鋒槍都打不透,一輛50兩銀子買的小麵包車,能那麼巧輕輕一碰就把老崔的車碰到了山崖下,哼!三死一重傷,楠彩下落不明,這裏麵說不定有什麼呢?”柳如是說出了她心底的疑慮。
“公安機關已經勘察過了呀說隻是普通的交通肇事啊!”贏裕說,她聽銷售部的人說過。
“你等著吧!這件事絕不會這麼結束。”柳如是說的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