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虎穴(1 / 2)

天人修道各有境界,境界也各有不同,從低到高分有,旋照,築基,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

而道人能夠感受到甄繼喬蘊藏在身體裏的靈氣,其境界最少也要在元嬰期之上,所以甄繼喬立刻如臨大敵凝神戒備。

“小友,貧道唐突,這裏告罪了。”

甄繼喬本來就是驚與被高手欺身,見對方並無惡意,隨即也拱手以禮,隻是周身靈氣不散,也不答話,戒備著退向街口。

“小友且慢。”見甄繼喬準備離開,燭龍道人忙出生挽留:“小友既是年少天人,不知家師何人,從何門下?”

燭龍道人知道他看走了眼,沒想到一塊玉璞竟然已經有了修為,隻好先問問甄繼喬的師承,如果相知,正好可以套套交情,轉而留下甄繼喬。畢竟他要修煉的相辱之術,對倆人修行均有益處,所以隻要攀好關係,不難讓甄繼喬留下。

可甄繼喬是見不得光的九宮餘孽,燭龍道人不知此情節,所以一個想這如何挽留,另一個則開始想著如何脫身了。

白昊和陸葉辰早已經看到了燭龍道人,見甄繼喬臉色異常,如臨大敵,就知道對方不好對付,倆人互看一眼,隨後向甄繼喬走來。

“這位道長,我們師兄弟三人初次下山遊曆,不知我這小師弟有何地方得罪了道長。”

白昊本就先聲奪人,又是突然而至,說話也滴水不漏,一時間,到讓燭龍道人有些錯愕。

“幾位小友莫要誤會,令師弟並沒有得罪於我,隻是我見到令師弟後,覺的有緣,想要傳一奇術,同修之,我這麼奇術麼……”

燭龍道人遊曆多年,自然知道江湖上的大門派有著初次下山,不可報上自家門派名號的規矩,可本以為甄繼喬雖是天賦異稟,卻身無長物,就算已經引得天地靈氣,也隻是小門小派不足為患,卻沒有想到碰到小的,惹到老的,而他碰還沒碰,他的師兄就先來把話頭堵死了。

“這位道長,我們門派之中,小師弟乃師傅的關門弟子,我也不得自專,而且年紀雖幼,可修習的卻是鎮派的功法,其特異之處就是不可兼而習之,還望道長海涵。”

燭龍道人被白昊連番反駁,心中早就不耐,畢竟江湖之中凡事都講究一個禮字,而燭龍道人以禮相迎,白昊等人卻軟硬不吃,很是讓人難堪。可是無奈於不知道對方底細,不能冒然出手,所以他冷哼一聲:“不知閣下是哪位天人門下的高徒,竟然如此不知禮數……”

燭龍道人的話戛然而止,甄繼喬本來神情凝重的臉上,突然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臉:“這位道長,家師確實不讓我修煉其他門派的功法,還請海涵海涵。”

白昊與陸葉辰為了接應甄繼喬,踩著三才絕殺陣的步伐而來,倆人之時自然看不出什麼,可是三人要是並在一塊,殺氣立顯。不過直到最後這三才絕殺也沒有成陣,因為甄繼喬在這奇陣即將成型的時候,踩亂了陣眼,插在白昊和陸葉辰之間,可也就是那一瞬間的殺氣,讓燭龍道人閉上了嘴。

“嗬嗬,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那貧道就不挽留了,這裏就祝幾位小友在江湖上大放異彩。”

燭龍的臉色變得很快,本已顯露的三分怒氣霎時間消的幹幹淨淨,轉而換成了一張慈祥的臉不吝的說著前途坦蕩的吉祥話,就像是自家門派的和藹長輩。

能化幹戈為玉帛自然是好事,三人與燭龍道人恭維著,各自退到了一邊,而這次燭龍道人也沒有出言挽留,也算是好聚好散。

三人與燭龍道人分開,甄繼喬想對白昊和陸葉辰解釋一下,卻見陸葉辰搖了搖頭,幾人在虛和關又是繞了幾圈才回去與其他人會合。

察覺到燭龍道人並沒有追來,白昊舒了一口氣說道:“我剛才也在成陣的時候發現了不妥,那燭龍道人可是修為莫測?”

甄繼喬點頭應是:“他應該是看出了我的靈氣修為,才會與我搭話,應該是沒有惡意的,隻是我當時正好想到了一些事情,被嚇了一跳,所以才會生出誤會。不過,那時候我們布了三才陣,不知道那老道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是九宮弟子了。”

陸葉辰歎了一口氣,接道:“看沒看出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看出繼喬師弟的修為,那燭龍道人的修為絕對是在元嬰之上,剛才我們若是冒然行事,雖然有機會抽身而退,卻有可能出現死傷。而且來這虛和關要做的事怕是不好辦了。”

從始至終陸葉辰都不想眾人冒著危險去偷回鐵鳳誌的頭顱,畢竟此行危險極大,而此時已經橫生事端,所以陸葉辰繼續老生常談。

其實幾人雖然是九宮嫡傳弟子,可修為境界都還淺薄,而敢於來此涉險,隻因為九宮奇陣精妙,聯手而為不亞於一個元嬰期,甚至出竅期的天人修為,可奇陣就是奇陣,修為境界雖然暫時提高,可高手相爭瞬息萬變,若是再有一個修為如燭龍道人那般的天人高手坐鎮,那麼就算是成了陣,幾人也會陷入必死之局。

從燭龍道人出現的時候,白昊就覺得此行命運多舛,不可為之,想了想終是下定了決心:“我們連夜離開虛和關吧,大師兄的屍體……以後我們在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