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比阿·本·齊亞德聽後,樂在臉上,喜在心中,暗想:“此正合吾意,但期那埃杜班能將這個低賤的黑奴安塔拉·本·舍達德置於死地……”
[0668]妙齡女子
有一天,埃杜班外出打獵,想借此輕鬆遊玩一下。當他路經鄰村,朝居民的帳篷望去時,忽見從一家門中走出一位窈窕少女,身材苗條,天生麗質,豐姿綽約,腰肢迷人;酥胸高聳,臀部豐隆;步履輕盈,酷似風拂楊柳;麵孔白皙,簡直就像十四夜空的圓月。
埃杜班一眼看去,便深深愛在了心中。他走近坐在旁邊的一位老太太,道過安好後,問道:
“老夫人,那位姑娘叫什麼?她是哪家的?她的父親是誰?”
老太太回答說:
“那是本族族王明哈勒的女兒戴阿德。”
埃杜班聽老太太這麼一說,不禁愛慕之火中燒,思潮翻滾,隨即大聲喊道:
“喂,戴阿德姑娘,慢走!”
戴阿德姑娘聽到有人喊她,便站了下來,扭頭望去。就在這時,村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對戴阿德說:
“喂,戴阿德,凱納奈部族的騎士埃杜班在喊你呢!他就是當年消滅波斯科斯魯艾努舍爾旺大軍的那位大英雄。”
戴阿德望了一眼喊她名字的埃杜班,她那美麗的身姿就像楊柳樹,又如靈巧的羚羊。
埃杜班再望望戴阿德,隻覺熱血湧遍全身,頓時像喝醉了酒一樣。埃杜班竭力掩飾著內心的激動,但覺力不從心,仿佛再也沒有去打獵的力量,又覺得好像天翻地覆、天塌地陷了似的,即將逝去的白天又回來了。
埃杜班陷入了沉思,怔怔地站在原地。家仆海德魯夫問:
“主公,你怎麼啦?在想什麼好事呀?”
埃杜班說:
“你有所不知,這位戴阿德姑娘把我的心纏住了,把我的心折磨得好苦,使我的心中燃起了一種熄不滅的火,我已經變成了愛情的籠中之鳥,不知如何是好。姑娘的美貌把我的心都奪走了。”
海德魯夫說:
“主公,如果你有意,可以派一老太太好好了解一下姑娘的情況,然後回來向你報告。如果姑娘也有同樣的心情,你就可以去見姑娘的父親,向姑娘求婚。”
埃杜班聽海德魯夫這樣一說,覺得是個好辦法,於是找來本村的一位老太太,請她去見戴阿德姑娘,問問她的情況。
老太太把埃杜班的那番話向戴阿德說了一遍,戴阿德姑娘聽後說:
“阿媽,請你去代我吻騎士英雄的手,對他說我能答應他的要求。不過,要想向我求婚,還得去見我的父親。”
老太太回去,把姑娘的話告訴了埃杜班。埃杜班聽後欣喜若狂。幾天過後,戴阿德姑娘的一個女仆來見埃杜班,說:
“公子,請你到牙刷樹崗去見戴阿德姑娘吧!”
埃杜班聽說姑娘要與他約會,心裏樂不可支,一口答應按時赴約。
戴阿德姑娘登上牙刷樹崗,看到埃杜班已在那裏等著她。陪同姑娘來的還有幾位本村的女子。埃杜班向她們一一問安致意,她們恭敬地回了禮。戴阿德姑娘說:
“埃杜班公子,我對你說過,要向我求婚,得去見我的父親。我聽我父親說到你多次,他說:‘如果埃杜班果然門第高貴,定可勝過阿拉伯眾頭領。’”
埃杜班說:
“我一定要去向老人家表述求婚之意,好讓我和你如願以償。”
二人丘崗約會的消息傳到戴阿德的父親耳裏,老人家當即禁止姑娘出家門。
埃杜班幾天見不到戴阿德姑娘,而姑娘也聽不到埃杜班的消息。埃杜班悶悶不樂,難以忍耐,但他竭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從不外露心底裏的秘密。
又過了幾天,戴阿德姑娘派仆女來見埃杜班,送來一封短信,信上寫著:“我想在帳篷後與你見一麵。”埃杜班按時趕到約會的地點,與戴阿德姑娘相互問過安好,姑娘說:
“你有所不知,我父親得知你和我約會後,就不讓我出門來見你了。”
埃杜班說:
“戴阿德,憑安拉起誓,我自打看見你的第一眼起就深深愛上了你,愛火燒遍全身,使我寢食不安,簡直不知如何是好,實在難以忍耐。”
說罷,埃杜班吟詩表達自己內心的相思、焦灼之情:
如若不提你,我口無話談。
隻要談及你,話若水潺潺。
喚聲戴阿德,吾心愛火燃。
相思神不安,淚順頰潸潸。
泣令我痛苦,與你夢中見。
訴我思戀甚,晨至嫌夢短。
埃杜班吟罷詩,高高興興告別姑娘,姑娘的深情與動人的眼神久久留在他的心中。
戴阿德的父親的一個女仆得知姑娘與埃杜班約會之事,立即告訴了老人。老人聽後,大發雷霆,怒不可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