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後記(1 / 1)

1993年,夏曆癸酉年,是家父的一個本命年。我寫下《家父相屬雞》那篇短文,不覺已經過去二十年。這部長篇包含的所有文字,寫出來也有十五年了。今年,夏曆癸巳年,長篇《攻城》得以成書出版,這頗足令人欣慰。

撰寫於十多年前的文字,還有沒有一點可讀性?我們的書寫,是否一定統統蛻變成了所謂的“快餐文化”?本書的出版,驗證了我堅執的自信,更見出了當代出版家的眼界與胸襟。

二十年時光,單就我的家族而言,發生了好多事情。父親幹了一輩子苦力,喘壞了肺葉,於2002年病逝。母親跟隨命運坎坷的父親半個多世紀,那是真正的風雨同舟、禍福與共。老太太輔佐張氏三代,燈枯油盡,也於2010年追隨父親去了。二老生前,到底沒能看到這本書出版。不過,我對此倒是能夠自我寬解。父母的若幹經曆,被我寫成了文字,他們生命的一部分,在這些文字中獲得了別樣的存在。

人類代代繁衍而獲得永生。除了血脈傳承,一定還有文化傳承。中國人在人自為戰,肩起了中國的教育事業。不僅是如牛負重,供養孩子讀書考學,更為重要的是結成防禦縱深、堅守道德底線,捍衛著我們華夏民族古老而輝煌的文明。

在一部小說的後記中,但願我說的不是題外話。

寫書與讀書,創作與閱讀,我們在共同參與著某種文化活動。

最後,讓我真誠地表達對北嶽文藝出版社編輯朋友的由衷謝忱。

夏曆癸巳年初春謹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