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兄弟我在XX的時候;改變的樂趣;與男人有關 (1)(1 / 2)

北京人的嘴是出名的厲害,但形式上又出名的幽默。比方他們挖苦那些逮誰跟誰講國外見聞的人的方法就是排一出戲,讓諸如英達式的人物來主演,等看完以後,加上媒體渲染,實足讓那些有類似毛病的人臊得夠嗆,當天晚上起就再也不張嘴閉嘴“我在××的時候”了。

秦皇島,小,意識形態上沒有鮮明的時尚主流,成心擠兌點什麼的輿論也傷不著誰的筋骨,所以說沒人站出來抵製洶湧的“兄弟我在××的時候”的劉姥姥式的無見識之見識,聆聽的人跟講述的人一樣興奮,比如我。

一個月黑風高夜,應邀去“中南海”做客——夏都賓館的一個中餐廳。沒等領位開門呢,裏麵就有爆笑撞出門來。原是講了一個段位極高的美式新段子。“你要是早到一步心靈就被汙染了。”想我哪裏是那種容易上色的人,兼收並蓄,排毒養顏乃長項,否則絕然不往男人堆裏湊的。飯局是為幾位歸國人士接風。陳某,澳大利亞兩年,紀某,日本4年,黃某,俄羅斯半月。於是這晚上我就旁聽了許多“兄弟我在××的時候”的精彩故事,受益匪淺。

紀某說這次回來正趕上年底,同機有不少回國探親度假的同胞,座位周圍是3位穿貂皮大衣戴勞力士金表,雍容華貴的中國女士。到市開發區赴任的日本友人詫異地說,這麼打扮還坐經濟艙?何出此言?因為,在日本穿上述兩款行頭的隻屬於頭等艙,其他配飾也都價值連城,典型的隻有兩類人。

一類是有錢人家的太太。丈夫是某大企業的社長、董事或是世家子弟,在日本的田園調布、麻布那種地價上億元的地方擁有花園洋房。夏天在避暑勝地輕井洋的自家別墅消夏,冬季坐頭等艙飛夏威夷,而YKK海邊百萬美金的高檔公寓就是為住一二個月買的。出門多是私家司機候駕,今天午餐是一流的日本料理,明晚必去著名的外國餐廳。家裏用品一律由指定的專賣店送貨上門,到三越、和光那幾家大名鼎鼎的商店選條手帕都有人端座送茶點專職侍候。她們舉手投足就是刻意顯示出不同凡響的豪門氣勢,她們的生活領域是不容百姓人家跨越的雷池。她們的各款貂皮大衣、勞力士金表如同平常女子的毛衫、精工電子表,是其日常必需品。

另一類人是被稱作“夜之蝶”的女子。也就是在銀座、赤阪開豪華夜總會的“媽媽桑”,或是店裏的頭牌小姐。她們多住在市中心的高級公寓裏,方便起見多是坐出租車進出。淩晨回來,中午起床,然後出門去美容院梳妝打扮。和服、洋裝、配飾一絲不苟,傍晚時分珠光寶氣、花枝招展地上班去,貂皮大衣勞力士表是她們的工作服。日本是個富裕社會,比比皆是中產人家,這兩樣物品不是高不可攀,但他們是條界線,有錢夫人的富貴、夜之蝶的奢華,普通日本女子雖內心向往,卻萬萬不敢效仿。它既是民情習俗,也是社會規則。而在日本打拚的中國女人自是不拘泥這個,在外麵就是千辛萬苦,也要衣錦還鄉告慰江東父老。

陳某是一老者,在墨爾本和兒子一家住了兩年。他體會出了為什麼中國人都說在那好混的原因。一、豬、牛、羊、雞除了好肉以外的其它部位(“下水”什麼的)都十分便宜,收拾包裝的幹淨、講究,澳洲人根本不吃,而這正中中國人下懷。二、澳洲人喜新厭舊,衣服、玩具、電器、家具等許多都八成新就不要了,集中放在社區的一個地方,誰要誰隨便撿,許多剛去的中國人能撿一個全家夠用。三、鼓勵澳籍人生小孩。母親從懷孕到生產的所有檢查醫藥費用全免費。孩子一出生每周有200澳元的補貼,多生多補,支票準時寄達……

黃某說,到莫斯科當天接待方安排看“俄芭”的演出《胡桃夾子》,同看的還有一個訪俄的某國部長,“感受是俄羅斯人有高深的文學藝術修養、浪漫情懷和文明水準。”回到酒店,隨後跟來一個中國小夥談生意:他手裏有俄羅斯姑娘的裸體藝術照底片,一套50張,要300美元。“可以拿到國內印刷賺大錢。”黃翻看了幾張,雖說拍得不錯,但這事多少有些風險和無聊,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