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茶鋪的殘疾老人(2 / 2)

我覺得太麻煩人家想說不用了,但那矮個子熱情的要命,拽著我的胳膊就讓我裏麵先坐會,他去給我弄杯好茶嚐嚐鮮,末了還神秘兮兮的說:”好喝的話可得買點,這茶是特色,別的鋪子沒得賣!

我哭笑不得,心說合著這就是一小奸商,想著法的留顧客做買賣是吧。我不再反駁,這也是生意人的一種生財之道,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不必深究,況且直接住在這裏確實為我省去了不少麻煩。

矮個子先把老人扶回房,我搭了把手,那小子就感動的不行,說一定要讓我嚐最好的茶。他這反映弄得我也挺感動,覺這人一股子勞動人民的熱情,心裏放鬆不少。

安頓好老人矮個子抹著汗從屋子裏端來個透明的玻璃茶杯放我麵前,我一聞,那味真是香的不得了,我問他這是什麼茶,矮個子就隻是說是雪山裏的一種植物,四川省裏都很少有賣的,也就是他們這住邊境的居民可以進山去采。

品著茶我就跟他聊起來,問了一些他爺爺的事,他絲毫不避諱的說他爺爺年輕的時候去探險,期間出了意外,腰骨裂了卻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回來後就站不起來了,隻能靠拐杖,再後來年齡大了連拐杖也用不了了就索性一天到晚的躺著。

我又問他知不知道他爺爺說過那次探險發生了什麼事,矮個子直搖頭:“我爺爺這件事連我爸都沒講過又怎麼會跟我講,而且這件事似乎就是我爺爺發病的根源,我也不敢多問。反正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現在活著就一個動力,錢!”

後來扯得就都是些有的沒得,我也不記得了,隻是很早就回房間睡覺了,連晚飯都忘了吃,這一覺睡的渾渾噩噩,似乎還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夢,早上醒的時候就覺得一陣心悸,一下子就坐起來了,看著被子的一角出神,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夢到了什麼。

這時門開了,矮個子急火火的衝進來拽著我的手:“你快點,我爺爺醒了,他老人家指名要找你,鋪子都快被他掀了,大兄弟,你可不能再睡了!”

我聽了這話一時還真沒反應過來,等想明白了從床上撈了件開衫運動服就往外跑,還沒進裏屋,我就聽到老人嘶啞的吼聲,我生怕會出什麼事,三步並作兩步就衝了進去。

老人扭動著身體在床上不斷的掙紮,被子枕頭都被扔到了地上,他那個樣子非常痛苦,就好像是在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矮個子不管不顧的衝上去,他一靠近老人的手腳就打在他身上,但他完全沒當回事,拚著挨打按住老人的手腳:”爺爺!好了好了,來了,那小兄弟來了,您看這不是在這?“說著就把身子閃開讓老人能看到我。

“這位爺爺您......您沒事吧。“我此時心裏也很著急,看到一個遲暮的老人受這種罪我是於心不忍的。

誰知那老人看到我就安靜了下來,他安安靜靜的躺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我:”你叫什麼名字?“老人竟然說話了,雖然聲音很虛弱,聽的不清楚,但這是我聽他說的第一句話。

”蘇摩,我叫蘇摩,按摩的摩!“我脫口而出,也不知道自己激動個什麼勁。

老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小伍,去看鋪子吧,爺爺沒事,就是想跟這孩子聊聊天。“

矮個子很順從的走出去,老人目送他離開,用手拍拍床鋪的一邊,示意我坐下。

我坐過去,老人就很安詳的舒了口氣,閉上眼睛像是睡覺一樣:”孩子,能不能跟我講講你爺爺的事情?“

我點頭,說爺爺您等一下,我去給您拿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