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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中午,重離循例回家一趟。

餐桌上,父母似平常般拉扯家常:

“三樓王嬸的小女兒上個月擺了酒席,女婿人品相貌頂好,又給足了嶽父母家麵子,王嬸幾乎都樂癜了。”殷媽媽一句閑話簡明扼要,切中要害。

仲離咬著香煎的雞扒,聳了聳肩:“王嬸嬸人好,她闔家幸福,當然是件美事。”

殷爸爸瞠了她一眼:“我跟你媽上輩子八成幹了壞事……”

這也沒啥好奇怪的~~仲離賠笑,沒敢說話。

“……上回芳姨的女兒辦喜事,喜餅多得連家裏都放不下,她啊隻能每個親戚、鄰居一盒一盒的派,多闊綽……”殷媽媽一臉豔羨,連飯也吃不下。

“呃……媽,芳姨的女婿是喜餅生產廠家抑或根本就是個搓餅的?”

“……”全場無言。

殷爸爸深深切切地瞪著她:“我家那個就著實連個搓餅的都找不到!”其語音哀怨,完完全全表現出了身為人父的無奈。

殷大哥則不緊不慢地開口:“這事急也沒用,”頓了一下,“小離,有BF了沒?”

——搖頭。(就算是有,仲離相信自己也會堅定地不停搖頭)

“有比較熟稔的男性朋友不?”

——方迭算是一個嗎?但是他不知她的三圍,她不知他的存款,所以——不算不算!

她繼續堅定地搖頭。

“男同事總該有吧?”

——手拈蘭花指的算不?算一個?還是算半個?

殷大哥感歎:“你早該坐辦公室的,拿粉筆幹啥?辦公室的工作一不繁重,二不勞心,認識一個條件,身家都好的男人也比較容易——”

如果以講台黑板粉筆頭與辦公室那一堆她看不懂半分的文件相較,她會覺得那些坐在講台下的學生還是很可愛的。仲離放下碗筷,撇了撇唇。

“……你哥說得對,你何必這麼辛苦……”

仲離拿出手機,打開信息記錄,依循著自己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養成的習慣,梭巡著信箱裏的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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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方迭為首而成的小組圓滿完成公司指定的策劃專案。畢竟在其中花了不少時間心思,任務結束後少不免三五成群相約到PUB小小地慶祝一下。

盡管方迭興致不大,但他身為組長沒有一同前去又好象掃了大家的興,因而未曾拒絕大夥的提議。

幾杯啤酒下肚,唱膩了流行歌曲,大夥興在頭上劃拳喝酒也覺煩悶,便規定輪流說一個自己或他人的秘密:如此這般地大夥從自己內褲今天的顏色到公司大樓打掃衛生的阿嬸的怪癖,再到公司廣播電台的獨家私房猛料逐一揭秘無遺,既爽了自己,又熱了氣氛。

輪到副組韋芬揭秘時,她先曖昧地朝方迭眨了一下眼;而後說道:

“上回我無意中看見方組長的錢包裏藏了一張照片,那女的不算很漂亮,但笑起來卻分外好看……”

眾人起哄,紛紛嚷著要搜組長的錢包找證物。

方迭初時還極力推托,但無奈人單勢薄,而且群眾玩興正盛,他們直接往組長的腰間摸索,幹脆用搶的!

結果錢包落入群眾手中,終於看見裏頭赫然是一張被人萬分珍視、夾得穩穩當當的舊照片。

群眾似乎還沒玩夠,齊聲逼問照片中的女孩與他是何關係、方迭苦笑著,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