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太偉大了，輔助造就了人類，但也承受了人類最偉大的痛苦。男人不能想象，也別去想像。
節能站的真名不給你說，知道它幹啥就行了。四大項：放環人流引產和結紮，後者多一些，都因多結了瓜棗，半自覺的來了。不像引產，大多是半夜三更“送”來的。白天摸清藏身地點，半夜堵在被窩裏抓贓。比特務好逮多了，特務臉上不刻字，沒標記。孕婦是兩人，容易原形畢露。
去了十幾天，老堂也戴上手套，在肚子裏胡摸起來。這是結紮前的檢查，看你懷孕沒有。沒懷上才能進手術室，結紮輸卵管。查體很簡單，可我一腦門糨糊。穹窿裏，熱乎乎的軟體組織，分不出哪塊是*。還得別人再來一次。反正不動刀槍，頂多多摸一次，誰讓你鑽進政策的籠子裏呢。我的頂頭上司是馬大夫。四十來歲，極其潑辣能幹。臉黑黑的，梳著剪發頭，如不是親眼目睹了她完美精湛的手術過程，在馬路上見了，你一定會認為，她就是個生產隊的婦女隊長。她是從鄉裏抽調上來的。十幾年的接生磨練，女人肚子裏的東西，象拆開擺了一桌麵的鬧鍾零件，隨手一拈，要啥拿啥。強將手下無弱兵，我不能太丟人了，來了術前檢查者，我就搶著上。每天摸三十多個肚子，找感覺。快一個月時，來了個很瘦的鄉下女人。我手一探進去，就抓住一個小拳頭大小的東西。她肚皮薄的像張牛皮紙，複合診的動作，很容易探明這個團狀的物件。我一下子醍醐灌頂，*！這就是*！而且是前位*。
太激動了，腦子容易跑偏，乍然想起一句歌詞，錢啊錢，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我篡改成，*啊*，你這生人就見血的寶。再以後就不是瞎子摸象了。不管她肚皮脂肪有多厚，準確無誤的抓住要害，並分清前位後位。翻開生理解剖學，倒狀的梨型*，深印在大腦回溝裏。
有一天，我摸出一個怪狀，一個女人肚子裏，有兩個團塊，鵝蛋大小。左一個，右一個，在手裏咕嚕亂轉。這是什麼東西，倆*？我納悶。隱身的小桑說，別瞎猜，去找高手。我囑咐產床上的女人別動，拔腳去找馬大夫。護辦室裏，做B超的大夫，化驗員，拿藥的，幾個人圍坐在火爐邊，天南海北扯閑話。我俯在馬大夫耳邊說：您去看看，那個女人長了兩個*。馬大夫一聽就站起來，風風火火的跟我去引產室。走廊上她嘀咕道，長了倆*？還沒見過。馬大夫戴了手套，上去一摸就退出手，對那女人說，算你幸運，躲過今天一刀。下來吧。女人滿臉狐疑的坐起來，邊穿褲子邊問，咋啦，我不用結紮了？馬大夫摘著手套，似笑非笑，說，你得了*肌瘤，明早憋尿去做個B超，看是拉一刀，還是保守治療。這兒，你就不用再來了。那女人不知是幸還是禍，挪著步子走下樓。馬大夫對我說，你還真行，來了才幾天，就能查出肌瘤。咱站裏有幾個護士，幹半年了還一腦門子糨子。呸，不說了。馬大夫走了，我留在引產室，琢磨剛才手上的感覺。
哦，忘了說，我剛來時，先學會備皮。就是用男人的刮胡刀，把女人門麵上的**剃幹淨。無論什麼施刑，頭道工序不能少。現在摸出*了，馬大夫高看我，教我更難的程序，在孕婦肚皮上下針。
別忘了，老堂血管裏，還流淌著古代騎士的血。雖已變為女人，急於獵奇的性格還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