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匿名信上寫了些什麼?誰也不告訴我。我們處理的小幹事曾在衛安竹辦公室見到這封信,具體內容他也不知道,隻聽衛安竹說是作風方麵和經濟方麵的。是不是和你聽到的一樣?”謝世奮反過來問田夏沙。
田夏沙說:“經濟方麵的沒聽說,聽說是作風方麵的。”田夏沙有意回避小金庫的問題,以免打草驚蛇。
謝世奮吸了一口煙,一邊吐煙霧一邊聲明道:“我們處那個小幹事平時對我的嚴格管理有意見,借著這封匿名信嚇唬我。”
“有可能。謝處長不愧是高智商的人。”田夏沙奉承起謝世奮,以便麻痹他。
謝世奮低聲發牢騷:“槍打出頭鳥,雨淋出簷椽。我工作是一流的,這次又進入了正處人選,有人就嫉妒我陷害我。田處,你千萬不能上當,你要幫我多宣傳多呼籲,消除匿名信帶給我的惡劣影響。”
“你是宣傳處長,我哪能比你呀,還是自己宣傳自己,早日消除那些流言蜚語。”田夏沙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田夏沙得到了這些重要線索,心裏頭非常振奮,他走出了謝世奮的門後立即進了紀檢組長的辦公室,把自己的新發現告訴了紀檢組長。從紀檢組長辦公室出來,他還是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又掉頭去了二樓,去了牛廳長的辦公室彙報這一段的“密探生活”了。
田夏沙從牛廳長那裏領到了新的指示,盡快找到寫匿名信的人,了解新的線索。隻要證據在手,就可以公開成立專案組對謝世奮的問題進行審查。
誰是寫匿名信的人呢?田夏沙苦思冥想不得結論。
田夏沙回到辦公室,拿出那封匿名信一遍一遍讀,又翻來覆去地觀看匿名信上的郵戳地址和日期。這封信是七月二十三號從新建路支局寄出來的。七月二十三號是星期天,星期天大家都休息,休息的人都可能去寫去打印去郵局寄這封匿名信,關鍵是郵戳上新建路支局這個地方,誰在這一帶居住呢?想來想去,廳機關沒有人住這一帶,這就說明是廳機關有人寫了匿名信並打印好裝進信封以後,專門到新建路支局發出去的。
誰會去發這封信呢?田夏沙把廳機關人員的通訊錄找來,一個一個研究著,研究來研究去研究不出結果。孔然梅見他拿著廳機關人員通訊錄發呆,好奇的問:“田處,你在研究啥呢?”
田夏沙說:“我在看別人的電話號碼。有的人電話號碼變了,這上麵還沒變,這個通訊錄該換新的了。”
說完這話,田夏沙從暖水瓶中到了一杯水,端著水杯走出了辦公室。
孔然梅心裏說到:“田夏沙心態很不好,心裏一點都不平衡。看到別人入圍要榮任處長了,心裏開始難受了,連坐都坐不住了,每天就是串來串去的象是《紅岩》中的華子良,時間長了腦子還會出問題。”
田夏沙串來串去,到衛安竹哪兒聊,到霍杏木那兒談,反正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一會又串到了姚麗菊這裏。
田夏沙問姚麗菊,彭石頭回來後可好?
姚麗菊答,彭石頭這段痛改前非,在家表現良好,在單位工作也很賣力,還得過廳長的表揚呢。
田夏沙說應該抓緊時間抓住機遇,盡快解決彭石頭的副處領導職務。
姚麗菊聽到這裏,就關住門開始罵謝世奮,罵謝世奮欺騙彭石頭。
田夏沙勸姚麗菊:“光罵起不了作用,他有問題就應揭發,不能讓腐敗分子坑害人。”
姚麗菊又說:“揭發有什麼用,謝世奮每天圍著牛廳長團團轉,牛廳長說西瓜能做門墩,他就說我還坐過呢。廳長還不護他,不替他說話。”
田夏沙試探著又說:“既然別人能寫匿名信舉報他,你為什麼就不舉報?”
姚麗菊沉思一會,說:“田處,我可把什麼都告訴你了,你堅決不能說出去。”
田夏沙說:“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
姚麗菊盡量壓低聲音給田夏沙講起了她還沒和彭石頭結婚時謝世奮就在彭石頭那說她壞話。彭石頭有段時間正努力活動副處長的職務,謝世奮又趁機騙了彭石頭兩萬元錢。姚麗菊越說越來氣,嗓門又恢複到高八度的女高音,田夏沙提醒她:“冷靜,冷靜,小心別人把這事全聽了去。”說完,又接著追問:“謝處長騙彭石頭的錢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