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跋(2)(1 / 3)

哀——為炎黃子孫受到的屈辱,為英雄們的壯烈犧牲,為老一輩革命家“春蠶到死絲方盡”的催人淚下的精神,我的心常常在哭泣,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淚。有一陣子,我獨自一人悶坐在房間裏,幾乎整天不和人說話。醫生說我得了憂鬱症,讓我每天吃一粒“黛安神”,可我吃了藥,寫到傷心處,還是控製不了自己。創作如此,生活也如此,老戰友商愷(人民日報)、韋明(中宣部)、李克(新華社)先後去世,使我悲痛不已。傷感之情長期壓抑在心裏,直到最近和李克家人通電話時放聲大哭了一場,才覺得心裏好過一些。噙著眼淚,我要寫。擦幹眼淚,我更要寫。隻有把淚水灑在紙上,我的心好像才能得到安慰。

樂——為中國人民經過幾千年的滄桑,經過一百多年在黑暗中的徘徊和奮鬥,經過五十年特別是改革開放二十年的探索,終於找到了一條永遠的幸福之路而慶幸、而激動、而驕傲!1988年,我去了一趟美國,第一次領略了資本主義的文明。1989年,應我的母校莫斯科大學之邀,我又去了一趟蘇聯,這是我第六次也應該是最後一次去蘇聯,仿佛是去告別似的。在紅場,我親眼看到一邊是舉著沙皇旗幟的人群,另一邊則是排著隊去列寧博物館參觀的長龍。沒有多久,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蘇聯瓦解了,東歐發生了劇變,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進入低潮。在這樣令人痛苦和深思的時刻,偉大的中國人民卻像頂天立地的巨人迎風挺立。今天,在黨中央率領下,中國人民正高舉鄧小平理論的偉大旗幟,堅持走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昂首闊步地邁向新世紀!毋庸諱言,在前進的道路上還有艱難險阻,在我們的生活中還有陰暗麵,特別是犯罪活動猖獗,腐敗現象嚴重,爾虞我詐盛行,官僚作風惡劣,實在令人痛心疾首,憤慨萬分。正因為如此,我必須用筆實踐我人生的座右銘:以追求高尚為己任,要為真理而鬥爭!曆史潮流,浩浩蕩蕩。中國的未來,無限光明,一個自由民主、繁榮富強的社會主義現代化的中國必將屹立在世界的東方,與天地共存,與日月同輝!五十年滄桑巨變,看神州改天換地,每一個炎黃子孫能不心花怒放嗎?讓我們重溫一下馬雅可夫斯基的詩句:“生活是美好的,好好地生活吧!”

和喜怒哀樂交織在一起的,就是我常常懷有深深的感激之情。“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我要感謝黨和人民撫育了我,使我從一個食不果腹的苦孩子長大成人,即使到了古稀之年還能用我的筆繼續為祖國的富強、為共產主義的理想服務。

我要感謝以不同方式對“兩彈一星”創作表示關心、支持和幫助的單位與個人——

中央軍委總裝備部,國防科工委所屬航天、核工業等總公司,中國運載火箭技術研究院,中國空間技術研究院,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中國空氣動力研究與發展中心,西昌衛星發射中心,原101試驗站,原211廠,中國科學院,中央黨史研究室,當代中國研究所,中央檔案館,廣西電影製片廠,國防工業出版社,原子能出版社,核工業神劍文學藝術學會,北京金洪恩電腦有限公司,長征賓館,核工業招待所,航天五院招待所等。

張愛萍、張勁夫、王昭銓、曹剛川、劉紀原、蔣心雄、周巍峙、林默涵、魏巍、劉白羽、李瑛、胡可、傅鐸、魏風、田華、夏雲飛、秋峰、張遠之、黃雪梅、張麗輝、張誌前、王宗銀、朱榮先、邢京業、羅和平、廖心文、彭紅、陳孟君、張文苑、蘇方學、周肖、王陶瑞、趙峻防、王戈洪、王朝柱、李碩儒、馮德新、杜敬波、郭維、周予、房友良、張銘清、邱敦紅、徐永軍、周均倫、塗元季、孫修昭、石舫、季炳方、謝文清、楊翊、丁永寧、戴楓、錢文榮、李惠生、孫維熙、趙愚、侯堉中、方雲助、於陸琳、陳壽朋、任景德、張彥、裴毓蓀、趙水福、楊淑英、羅錦麟、王正、楊虎生、汪導洋、陳文斌、張鏡明、劉小平、胡丹、郝克強、譚明璋、王明哲、趙棣生、馬平、何僅、曲琪玉、陳國典、徐學成、胡木英、趙萱、張振東、唐允昌、池寒峰、李健、杜玉藻、李德潤、烏健、於偣等。

我要感謝我所在的中直小區家委會和電梯班,感謝友誼醫院、中央檔案館離退休老幹部黨支部和許多老同誌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關心我、幫助我。我因過度疲勞,身患多種疾病,兩年當中三次急救,體重一下掉了二十多斤,瘦得人都不認識了,人們見到我就大吃一驚,一再叮囑:“多保重!”我深深感到,不管東南西北,無論春夏秋冬,人間自有真情在。

最後,我要特別感謝國防尖端文學的開拓者們,如胡士弘、胡海棠、彭子強、李鳴生、彭繼超、梁東元、陳懷國等同誌,正是他們的報告文學作品使我大開眼界,激勵我這個遲到的老兵跟著他們向“神秘王國”進軍。

正如總裝備部政委李繼耐將軍1999年2月第二次接見我時所說,“兩彈一星”的創作“是一個工程”。的確,這是一個意義重大、影響深遠的宏偉的愛國主義工程。有人說,這個工程“太好了,太大了,太難了”。須知,當年的“兩彈一星”工程,那才真正是“太好了,太大了,太難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無數中華兒女知難而進,用自己的熱血和生命把它幹成了!今天,我們隻不過用藝術的手段再現這一部壯烈的史詩,一切有誌之士難道不值得為之一搏麼?遇到一點困難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