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下麵的官員,個個牆頭草,整日誠惶誠恐,小心翼翼,更是沒有人出來吱聲。其實無衣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未來儲君蒙難,皇帝又病危,新君是哪個還未有確定。這個時候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而顛道士恰是那個錙銖必較,小心眼的小人。
無衣被趕鴨子,被迫當了那隻出頭鳥。朝臣們無疑集體鬆了口氣,個個伸長脖子觀望。他們看他們的,無衣跪自己的。自昨天傍晚到了皇廷,便同紀伯淵跪在了皇帝的金鑾殿前供
眾人“觀賞”。已經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深冬的夜晚是極冷的,如果是原來的身體,估計一夜也撐不住。
朝臣們從他們身邊過了兩趟,早上上朝,因為皇帝病體欠安,呆夠了點數,便又洶湧著下朝。個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無衣閉目,仔細聽著。
“這就是嶽無衣,聽說她體弱多病,沒想到鬧成這個鬼樣子。”
“對呀對呀,瘦骨嶙峋,半條命的樣子。”
“手握虎符呢,真是財不外漏,皇室也要忌憚三分呢。”
“皇帝當年賜了她免死金牌,應該可以救丞相出來吧。”
“一定救得出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知道能不能撐到皇帝見她。”
“可憐哦。”
“二十二歲了吧,守皇陵守傻了吧,郡馬也沒有呢。”
“嘖嘖,真是可憐,紀伯淵紀小公子竟然把她都請來了。”
“無衣郡主,許久未見,微臣有理了。”聽到國師主動打招呼,眾臣不覺都慢下了腳步,瞬間鴉雀無聲。
無衣勉力睜開眼睛瞟了一眼,有氣無力:“國師大人有禮。”
“皇帝陛下病體欠安,已經罷了早朝多日,您這樣跪著也不是辦法呀。”
“還請國師指點一二,怎樣才能見到陛下,臣女多年未見陛下,著實擔心龍體是否無恙。”
你倒是還擔心別人了,顛道士甩甩浮塵,摸了摸胡子:“郡主聰明伶俐,哪裏還用的老夫指點,左丞紀白罪惡滔天,本不應饒恕,處斬他一人,不禍及子孫已經算是陛下法外開恩了。”
“你,你血口噴人。”紀伯淵長呼一聲,已是伏在地上爬不起來。在眾大臣的唏噓聲中被小廝抬走了。
得,兒子都抬走了,她這個局外人還要留在這受罪,一個病弱女流哪裏能這麼剽悍,無衣暗自下定決心,也不想再應付這老東西。猛咳幾聲,竟是一口氣沒喘上來,也昏厥了過去。大臣們不淡定了,個個呼喊求救,現場亂成了一鍋粥。顛道士委身握住無衣脈門,脈象虛弱,雜亂無章,想必已經病入膏肓,不足為患。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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