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秘圖初現(2 / 3)

天狼尊者冷聲道:“我們不過先到一步,倒未注意半峰有什麼千年朱果。”

冷麵公子亦揚聲道:“紅發老怪,別信口雌黃,那骷髏藏秘圖之事……”

紅發老怪聞言,嘿嘿怪笑道:“我兩人一道追蹤數月,未得半點線索,難道我興安堡有啥不對麼?”

一旁的黑頭太歲,一揮獨臂吭聲說道:“紅發老怪,難道興安堡把太上神君劫去,就此算了不成?”

少堡主鄔英亦接口哈哈笑道:“你爹骷髏叟去興安堡之時,都讚成開武林大祭,我興安堡不過替你黑虎幫主持罷了。”

萬年神耕朗聲笑道:“諸位稍待勿爭,我們是來勘察骷髏灘形勢,以便回往灘頭,不論誰得去骷髏藏秘圖,定難逃過我等眼線,若諸位先起內哄,恐會功虧一簣了。”

天狼尊者附合道:“呼延兄說得極是,嫌隙且暫作罷論,爾後再……”

紅發老怪陰聲一笑道:“暫作罷論?哼!先將朱果交出,分給各派,以遵盟約。”

冷麵公子跨步而出,冷冷地道:“你是故意破壞,還是……”

少堡主鄔英,未待他把話說完,一挺身,冷冷地道:“你要怎樣?”

冷麵公子怒道:“老子揍你。”

兩人針鋒相對,各不相讓,倏地冷麵公子呼的遞出一掌,直向鄔英拍去。

少堡主鄔英一聲冷笑,單手一推,一股掌風亦應勢而起。

兩道掌風一接,轟然一聲大響,各各後退一步。

陰陽書生與黑頭太歲往裏一站,冷聲道:“你們是存心想破壞今日之事?”

紅發老怪一旁接語道:“是奇峰穀之人先破壞古廟之約,可不能怪興安堡啊!”

天狼尊者冷笑道:“有話你敢過來說嗎?”

紅發老怪不屑地道:“別以為你是奇峰穀之主,我紅發老怪會懼你不成?”

這時冷麵公子和少堡主鄔英,又各遞了一招,仍然軒輊難分。

葉君虎和獨鳳女兩人隱在密林之中,坐山觀虎鬥,隻見紅發老怪跨進一步,怪聲笑道:“怎麼!你能把我吃掉!”

他距離天狼尊者不過丈餘,驀聞天狼尊者一聲冷笑,身形一動,揚手就是一掌,直向紅發老怪擊去。

紅發老怪不防他遞施殺手,一晃肩往後疾退,隻覺腿上一麻,被指風點到。

他本是老奸巨猾,不露聲色,晃動間,怪笑一聲道:“天狼尊者掌法也不過如此嘛!”

天狼尊者聞言一驚,暗忖道:“他竟能避過自己的穿鋼邪氣,可見他武功造詣很深。”

萬年神耕確實有點看不過去,於是揚聲說道:“別打了,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正在相拚的天狼尊者與紅發老怪,聞言俱都停下手來奔了過去,舉目一看,道:“一葉扁舟和一個漁翁。”

萬年神耕此時麵上神色一動,詫疑道:“是誰先我們來此,看來那骷髏藏秘圖……”

紅發老怪忙道:“骷髏藏秘圖必是那漁翁攫走,不然他怎會來到這附近?”

他這樣一說,眾人不得不相信,因那葉扁舟在骷髏灘往來巡梭,根本就不像是捕魚的樣子。

天狼尊者陡然大喝道:“不要打了,我們還是去骷髏灘看個究竟吧!”

眾人正欲動身之際,倏聞有人暴喝道:“出來吧!”

怪叫之聲,頓把眾人驚動,一看正是陰陽書生,不由齊聲問道:“叫誰出來?”

陰陽書生手中折扇一指道:“葉君虎和獨鳳女。”

紅發老怪不由大笑道:“你是白日見鬼,他倆早已沉落黑龍江底,向龍王報到去了。”

陰陽書生極其慎重地道:“不信你就去看看!”

紅發老怪確有點不信,隨即晃身進林,半晌方始怪笑道:“見鬼,哪有他倆的影子。”

話聲甫落,紅發老怪倏覺手臂一麻,刹時哇哇怪叫起來。

他這一陣怪叫,頓時引起眾人注意,一起向林中搜去。

但林中空空如也,鬼影子也沒有一個,冷麵公子不由冷笑一聲,對陰陽書生道:“可真看見麼?”

陰陽書生道:“誰人會騙你,明明他倆蹲在林中,少幫主也曾親見。”

黑頭太歲一聲傻笑道:“那小娃兒想我,才在這裏顯靈嘛!”

話聲一落,眾人不由哄堂大笑,頓把陰陽書生笑得窘住。

但紅發老怪是被誰所傷呢?眾人正在詫疑之際,林中倏地噗的一聲,一支斷尾大雕淩空飛起,悠悠一聲雕鳴,直向東方飛去。

天狼尊者喊聲不妙,便拉著冷麵公子疾瀉下峰。

紅發老怪手臂奇疼,但又找不著是被什麼東西所傷。

陰陽書生在旁打趣道:“你見了鬼喲!”

說罷,亦領著黑頭太歲,如飛而去。

少堡主鄔英見此情影,不由頓足道:“糟了,他們都去了骷髏灘,隻怕……”

紅發老怪忍痛笑道:“我們還是趕快回興安堡吧!”

少堡主鄔英道:“難道那骷髏藏秘圖不要了?”

紅發老怪奸聲一笑道:“個中之秘,爾後便知。”

說輕罷,便率先而行,未幾止步,驀地一聲長嘯道:“給我站著!”

他兩人正晃身欲走之際,倏聞喝聲,不由愣住,向四周一看,見林中閃出兩個中年之人,一個穿著紫衣,一個身穿藍衫,俱都一身儒士打扮。

少堡主連忙問道:“你們是誰?”

藍衣儒士長笑一聲道:“我是一柱峰主人稱藍衫客,這位是一柱峰列主,名叫紫衣人。”

兩人聞言一愣,在江湖上闖蕩這多年,尚未聽說有一柱峰主及列主之名,正感莫明之際,倏聽紫衣人冷笑一聲道:“怎麼?想奪骷髏藏秘圖嗎?”

紅發老怪沉聲說道:“該圖是各幫共有之物,興安堡豈能獨吞。”

藍衫客倏然冷哼一聲,道:“紅發老怪,你把我一柱峰主當作何許人也?”

紅發老怪見他一下就呼出自己的名諱,不由一怔,一時之間又不知他是何來曆,隻見那藍衫客雙目似電,滿含懾人威儀,當即說道:“來得正,去得直,誰會訛你。”

藍衫客麵孔一扳,陰森森地道:“古廟之中,到底是誰劫走骷髏藏秘圖?”

紅發老怪見他凶芒逼人,不由機伶伶地打個寒呀,忙道:“在下也不知情!”

藍衫客冷笑道:“不給你一點厲害,諒你也不知一柱峰主的手段。”

少堡主鄔英舉目向四周一瞧,倏見林中黑影一動,忖道:“敢情林中尚藏有黨羽,為今之計,走為上策。”是以,忙對紅發老怪道:“別跟他們羅嗦,我們走吧!”

紫衣人怒喝道:“如不說出是誰攫走骷髏藏秘圖及太上神君屍體的下落,就休想離開一柱峰。”

少堡主鄔英平日高傲成性,雖有點膽怯林中可能有高人隱藏,但也未把這一柱峰主放在眼裏,是以嘿嘿兩聲幹笑道:“誰敢阻我們離去?”

紫衣人麵孔一扳,五指箕張,疾快絕倫地朝鄔英麵門罩到。

少堡主鄔英冷笑一聲,右肩一揚,斜飄而退。

哢嚓一聲,二人指臂一碰,俱都顯出驚愕之色!

少堡主鄔英覺得臂上一麻,忖道:“紫衣人指如鋼鉤,若不是自己臂上下過功夫,隻怕早被他切斷了。”

紫衣人亦是一怔,隨即冷冰冰道:“興安堡之人,果然有點份量,就再接我一招試試!”

藍衫客聞言阻止道:“慢著,待我把這紅發老怪製服之後,汝倆再鬥。”

紅發老怪哇哇直叫,紅影一動,雙掌疾推而出,趁勢打出十指尖風。

藍衫客直待他掌風襲至,方始身形一飄,邁過十指尖風,隨即單手一揚,隻見銀光一閃,天星銀針順勢打出。

紅發老怪不防十指尖風甫行打出,麵前銀芒直閃,猛覺眼睛一黑,忙向後疾退,咚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少堡主鄔英心頭大驚,想不到紅發老怪會陡然著了道子,是以閃身而至,一扶道:“你怎麼啦?”

紅發老怪隻是怪嚎不止,少堡主仔細一看,紅發老怪一隻怪目正滲滲流血,顯然眼睛被打瞎一隻。

他頓時勃然震怒,立展天魔掌法,如狂風暴雨般向藍衫客卷去。

藍衫客乍然疾退,正待掏出天星銀針,倏見彩影一晃,暴笑聲中,那少堡主鄔英疾快絕倫地挾著受傷的紅發老怪,向峰下疾瀉而去。

他去勢甚疾,一縱身躍下深澗,隻見彩影如雲,直落而下,人影越來越小,漸漸地消失不見。

藍衫客與紫衣人待追已是不及,綽立於峰邊,半晌,隻聽紫衣人:“虎哥哥,我們再到骷髏灘去,看看那老漁翁是否已遭天狼尊者等人暗算。”

原來這兩人正是葉君虎與獨鳳女,用易容藥物改變了臉型,而使幾個老怪認不出他們本來的麵容。

葉君虎也是記著老漁翁授藝相救之恩,是以點頭道:“好,我們快去!”

一柱峰上掠下兩條疾快的人影,直向骷髏灘頭晃去。

他二人到了骷髏灘頭,四周靜悄悄地,河灘之上,不見一條人影,正自詫疑之際,隻聽獨鳳女一聲驚訝道:“虎哥哥,你看!”

葉君虎隨她手指之處瞧去,隻見一麵綠旗上繡一條黑龍,插在河灘之上,迎風招展,發出獵獵響聲,當即說道:“那麵旗子正是老漁翁船上的啊?”

獨鳳女異常關切地道:“但不知他可曾遭人暗算?”

說話間霍地一道人影,隱入河邊林中,被葉君虎首先發現,於是用手一帶獨鳳女,閃身向黑影追去。

兩人到達林中一看,隻見莽莽叢林,哪有半點人影。

怔忡中,倏聞呻吟之聲由遠處傳來,兩人疾快地循聲趕去。

果然右側不遠處,一棵大樹下躺著一人,葉君虎星目一瞥不由一愣道:“鳳妹快來,這是鐵膽神鞭。”

獨鳳女近前一看,見他滿身鮮血,顯然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打鬥。

葉君虎連忙掏出三清散,納進他口裏,對獨鳳女道:“不知他是被誰所傷?”

武當妙藥,確有起死回生之功,鐵膽神鞭吃了三清散後,半晌,方睜開雙目,見麵前站著兩個中年儒士,不由一愣道:“在下之命,可是閣下所救麼?”

葉君虎忙道:“不是,不是,我等偶而過此,兄台便醒轉來了。”

鐵膽神鞭頓時凝神提氣,身上出血倏止,創口合縫,連忙躍身而起,兩手抱拳道:“請問兄台大名!”

葉君虎道:“在下藍衫客,這位是紫衣人。”

鐵膽神鞭見他二人不願將真實姓名相告,也不便多問,是以欠身說道:“在下六盟呼延壽,承兩位相救,深銘五內……”

葉君虎連忙正色道:“呼延兄不要誤會,確實不是我等所為。”

鐵膽神鞭道:“既然二位一再推卻,在下也不便多說了,隻是家父萬年神耕此時不知凶吉,我得告退了。”

葉君虎忙道:“萬年神耕前輩,究竟怎樣?”

鐵膽神鞭道:“被一個漁人打下骷髏灘,我得沿灘尋去。”

說罷,向二人一揖,便逕自如飛而去。

葉君虎見他一走,便對獨鳳女道:“想來老漁翁無礙,我們還是趕快去興安堡吧?”

獨鳳女點頭應允,便與葉君虎相偕翻過大山,正自往前疾攢之際,陡聞林中有人說道:“師父,可是黑虎幫兩賊暗算的麼?”

這說話之人分明是冷麵公子,他話聲一完,便聽天狼尊者歎一聲道:“陰溝裏翻船,今晚一定要找著那兩個賊崽子,一雪前恥。”

想必他要找陰陽書生了,葉君虎這樣想著。

天狼尊者說罷,便率先閃身出林,翻過大山,越過黑龍江疾奔而去。

他哪裏知道葉君虎與獨鳳女會在他們後麵尾追而來。

當晚葉君虎與獨鳳女宿在兆興一家客棧內,三更時分,倏聽房上冷麵公子道:“師父,翠雲崖不知離此有多遠?”

房上未傳來回音,一聲呼嘯後,便複歸沉寂。

葉君虎與獨鳳女連忙推窗而出,向翠雲崖方向疾馳而去。

兩人自受老漁翁傳授“虛元踏波”之後,輕功造詣更益精進。刹時,便見冷麵公子與天狼尊者,一前一後在前如飛而行。

瞬間,他倆越他們而過,冷麵公子不由訝然道:“師父!他們是誰?”

天狼尊者心中有事,並未注意及此,當即斥道:“別胡說啦,趕快走吧,我們得先他們而到,以便搶著先機。”

翠雲崖,是一座青苔密布,千仞陡立的排雲山壁。葉君虎抬頭一看,崖上一道三尺天然石槽,一股山泉,跳雪噴珠般飛瀉而下。

那石槽離地五丈,幾塊壁間突石,擋住前方,確能居高臨下,又不為對方發覺,形勢委實絕妙,兩人遂身形一點,跳上石槽。

他倆將身形藏妥之後,便向四周瞅去,但見崖下一泓清潭,旁邊約有丈餘空場,場外便是鬆濤成林。

在這星月沉光之夜,四周景物,越發顯得黝黝悶黑。

未幾,便見天狼尊者與冷麵公子疾奔而至。

天狼尊者到達崖下之際,神情凝重地向四周一打量,便對冷麵公子說道:“你先隱入林中,伺機突襲,盡管施出‘無形喪門釘’!”

葉君虎聞言,不由心中一動,便想起了那晚在湖通鎮上的兩個黑衣人,難道就是他師徒麼?思忖間,隻聽冷麵公子道:“師父,林中離地也有三丈,師父得先將賊子引至林邊,才好下手製敵啊!”

天狼尊者麵孔一扳道:“今晚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以泄今晨之忿。”

冷麵公子應了聲是,便逕自隱入林中,手中緊扣著無形喪門釘。

一聲胡哨由遠處傳來,冷麵公子道:“師父,他們來了五個。”

天狼尊者嘿嘿一笑道:“很好,就一網打盡吧!”

刹時,陰陽書生與黑頭太歲及另外三個黑虎幫之人,閃至天狼尊者之前,隻聽陰陽書生道:“穀主逢事必先到,這回恐怕沒搶著千年朱果吧?”

天狼尊者被他這一奚落,冷聲說道:“多說無補,趁太陽升起之時,決一勝負吧!”

陰陽書生毗牙一笑道:“穀主想係趕赴鬼域,不然怎會如此匆忙。”

黑頭太歲亦在一旁怪叫道:“狗穀主,聽說你會養狼,怪不得那冷麵小兒,如狼一般夾尾而逃。”

他在這邊亂叫,可把冷麵公子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立即出來,將他碎屍萬段,但礙著師令,又不敢露麵,隻好幹著急。

此時,倏見黑頭太歲長臂向後一揮,對同行之黑衣人道:“上呀!”

三個黑衣壯漢聞言,立刻搶步攻上,聯手齊推,掌風合一,一股奇剛猛勁,直向天狼尊者撞去。

天狼尊者一聲冷哼,右掌一運功力,向前一推一送,振起天狼腥風,疾迎而上。

一聲悶哼,天狼尊者被三人掌力一擊,頓時後退兩步,麵顯驚詫之色。

陰陽書生嘿嘿一聲冷笑道:“怎麼!‘刺令三才’掌法,是什麼味道?”

葉君虎聞言,忙向獨鳳女悄悄語道:“什麼是‘刺令三才’掌法?”

獨鳳女道:“是黑龍江下遊三才莊主,震駭武林的一種掌法。”

說話之間,隻見天狼尊者伸手一拉,迎風一抖,手中頓時多了一條柔軟的絲帶。

那條絲帶被他一抖,真力凝聚,頓如一條軟鞭。

獨鳳女悄語葉君虎道:“據爹說天狼尊者善施‘阿爾天母’,想必那條軟帶定是那外門兵刃‘阿爾天母’了!”

葉君虎疑惑道:“怎叫‘阿爾天母’咧?”

獨鳳女道:“是阿爾泰山所產的天母蠶絲巧織編成,因天母蠶極小,且百年才吐絲一次咧,所以此物異常珍貴。”

天狼尊者“阿爾天母”一出手,場中形勢頓變,三個黑衣人被它鋒芒逼得連連後退。

陰陽書生一抖手中陰陽扇,便趕來相助。

他這一加人,頓時穩住了陣腳,三個黑衣人亦趁機撤出兵刃。

刹時,扇影劍芒舞成一片,四人聯手對付天狼尊者,但他仍然毫無怯色。

冷麵公子藏於林緣,隻待師父將幾人引至林邊,便猝施毒手。

詎知,天狼尊者反被四人向對麵林邊逼去。

天狼尊者一聲梟叫,雙腳猛地一點身形淩空而起,向冷麵公子這邊落來,身形剛一觸地,便聽陰陽書生道:“計窮了吧?”

說罷,立刻撲了過來,三個黑衣人亦仗劍急攻,三劍揮舞,前麵頓時阻成一道劍牆,封住了天狼尊者的“阿爾天母”。

這時,他們離林邊不過丈餘,冷麵公子見機不可失,正待出手之際,陡聞黑頭太歲怪叫一聲道:“好哇!”

冷麵公子聞言一愣,以為他們已發現,機會瞬間即逝,四人又把天狼尊者逼退二丈多遠。

黑頭太歲本是喝讚四人能將天狼尊者逼退,誰知在無意之中卻救了四人之命。

天狼尊者見時機一失,暗恨一聲,隨即一騰身,“阿爾天母”舞得水瀉不透。

四個高手,劍削扇拂,又被他從容騰去,反倒失去了主動。

黑頭太歲怪叫一聲,墊步而上,單手一揚便向天狼尊者搭去。

天狼尊者冷笑一聲,阿爾天母疾快絕倫地朝他臂上搭去。

陰陽書生見狀大驚道:“少幫主快退!”

喝聲甫罷,“阿爾天母”早搭在他腕臂之上,就勢一拉,隻聞黑頭太歲幾聲慘叫,一支手臂活生生地頓被抖斷。

陰陽書生趕到之時,他那條阿爾天母又向黑頭太歲胸前搭去,在這間不容發之際,陰陽書生急中生智,喝道:“吃我一把‘硫磺毒砂’吧!”

喝聲甫罷,單手倏揚,身形跟蹤而上,陰陽怪氣一起,直向天狼尊者拂去。

天狼尊者何嚐不知厲害,立即撤招疾退!

就在這刹那之間,陰陽書生忙挾起黑頭太歲,一聲大喝道:“撤啦!”

說罷,即率先向林中如飛而去。

天狼尊者見他倆從容逃去,但自己被三人橫劍阻道,待追已是不及,是以蹬足道:“奇峰穀與你三才莊主並無瓜葛,爾等何故與我作對?”

那為首之黑衣大漢不由嘿嘿冷笑道:“難道你身上所藏的骷髏藏秘圖及千年朱果就沒有我三才莊一份嗎?”

天狼尊者哈哈大笑道:“是誰說我身上有這兩樣東西?”

黑衣人正待答話之際,冷麵公子倏然閃身出林,抖手一揚,打出兩枚無形喪門釘。

青芒一閃,一個黑衣人唉呀一聲,便栽倒於地,閉目死去。

冷麵公子嘿嘿冷笑道:“拿去吧,這‘千年朱果’。”

說罷,抖手又是一揚,一道青芒,直向另一個黑衣人打去。

由於前車之鑒,他早已有了準備,身形一閃,疾快地躲過這“無形喪門釘”,怪喝道:“你是誰?”

冷麵公子冷冷地道:“奇峰穀主天狼尊者之……”

天狼尊者倏而大喝道:“混蛋!”

說罷,欺身而上,一揚手直向冷麵公子頭上抓下。

冷麵公子見變起俄頃,一閃身讓過師父的一擊,哀聲道:“師父……你……”

天狼尊者更是怒不可遏,喝道:“畜牲,誰是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