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林大祭(2 / 3)

葉君虎悄對玉簫仙子道:“文姑娘,我去外麵瞧瞧,立刻就回。”

玉簫仙子不由一怔,正想出言阻止,他已立起身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怎好勸阻,眼看他已走出大廳,心中不由暗暗替他耽心。

葉君虎正待前行之際,甬道內閃出個黑衣大漢,凶眼一翻,沉聲說道:“廳中二祭開始,為何擅自離開?”

葉君虎漫不經意地道:“小解!”

黑衣大漢用手一指,葉君虎趁機說道:“煩大哥帶我去吧!”

這正中大漢之意,欣然先行,轉過房角,葉君虎見四下無人,一墊步以奇快之手法,點了大漢穴道。

葉君虎飛起一腳,將大漢踢進那間套房之中,隻聽哢嚓一響,由空際落下一把鋼紮,正紮在那大漢背上,立即鮮血四濺,慘死紮下。

葉君虎叫聲好險,差點著了這大漢的的道兒。

是以,連忙晃身退出,向跨院閃去,未及五步倏閃出個酒醉老者,歪歪斜斜地向葉君虎撞去。

撞法之快,讓人不易躲避,葉君虎剛一猶豫,老者指風已至期門穴。

葉君虎倏地一驚,連忙側身巧避,本能的施出了“佛門金剛擒拿手”,右手一抄,閃電間扣住了老者手腕脈門。

葉君虎略使一勁,老者麵色一蒼,額上冷汗直冒,霜目中酸淚泉湧。

葉君虎乃俠義之人,見他老態龍鍾,心有不忍,一鬆手喝聲:“快走吧!”

老者倏地五指一勾,閃電般又向葉君虎雙目攫到。

葉君虎不防他會猝施殺手,事起倉促,連忙手腕一抬,招施“天外撥雲”,向老者胸前推去。

老者料不到這人會如此紮手,掌未著身,已感胸前悶熱,立往後退,但已是晚了一步。

葉君虎這招“天外撥雲”,乃全力菩提罡氣打出,力能開山劈石,老者怎能承受得了,叭的一聲悶響,老者頓時骨斷筋折,口嗆鮮血,廢然死去。

葉君虎伸腿一踢,老者身形淩空而起,亦落於那間套房之中。

不過片刻,他連殺兩人,因此不敢久留,閃身便向寨外奔去。

寨外站著兩名執矛的紅衣武士,正聚精會神地凝視著黑龍江,隻聞左邊一人悄語道:“龍爪手,你瞧‘碧目魔指’功,多厲害呀!”

龍爪手接口道:“那些死於‘碧目魔指’功的死囚們,聽說毫無痛苦。”

龍爪手話聲甫完,隻覺藍影一晃,死穴便被人點著,呆立不動。

另一個倏地高叫一聲道:“龍爪手,快來看!”

葉君虎一閃身,說道:“來啦!”

說著,身形疾竄,電光石火間又點了他的死穴。

刹時,這兩個紅衣武士,連哼都未哼一聲,便往陰曹地府去了。

葉君虎閃身奔出,仰首遠視,見黑龍江上幾條人影,但因距離太遠,瞧不甚清楚,略一沉思,便向江岸馳去。

果見堅冰之上,四個麻衣怪漢,手執單劍,毫光閃閃地站立於江上,在他四人麵前,各跪著一個大漢。

葉君虎細看之下,那跪著的正是“邛崍五凶”中的四個人,想不到這幾個凶梟,此時竟乖乖地如被縛之雞一般。丈餘之外,坐著個紅袍怪物,正在指手劃腳,狂笑不己!

紅袍怪物後麵站那四個黑衣護法。

葉君虎仔細一瞧,見那紅袍怪物正是紅發老怪,隻聽一聲狂笑道:“若再不聽命,休怪我興安堡斬盡殺絕,須知今日還是老夫破例開恩,不然……”話聲未完,碧金在一旁插言道:“邛崍五凶,均係蔥嶺枯叟死黨,留之何用?”

紅發老怪嘿嘿一笑道:“既是蔥嶺枯叟死黨,殺吧!”

殺字剛落,麻衣怪漢長劍一揮,頓時紅光暴射,那邛崍五凶的六陽之首,已淩空飛起,黑龍江上四道血箭,直衝青天。

四個麻衣怪漢,單腳一踢,幾具死屍向前一仆,便滾進了萬人塚中。

紅發老怪陰聲一笑道:“碧金,你算算看萬人塚中又增加多少了?”

碧金笑著說道:“昨日至今不過隻增一百零九人。”

紅發發老怪聞言一笑道:“好了,你們回大廳去吧!”

葉君虎看完這場活劇,心中不由騰騰亂跳,眼看四個黑衣護法及麻衣漢子已向來路返回。

他恐怕暴露行藏,立展達摩步,閃身回廳。

玉簫仙子正自焦急之際,見葉君虎無恙歸來,芳心一喜,悄語道:“葉相公,外麵可見到些什麼?”

葉君虎道:“外麵興安堡人用‘碧目魔指’功殺人。”

玉簫仙子訝然道:“什麼?”

葉君虎略一沉吟又道:“此次武林大祭確係陷阱,今晚姑娘要特別留意才是。”

玉簫仙子心中一甜,俏臉生春,妙目凝光的目注葉君虎,正在款款情話之際,倏聞臭氣觸鼻。

饒是他倆武功高強,也無法克製這奇臭之味。

玉簫仙子不由詫疑道:“咦,恁臭,難道是興安堡人撒的毒?”

葉君虎亦覺可疑,星目四顧,找不出一點端兒,四周群雄均若無其事,唯獨自己有感,更使他驚異莫名。

玉簫仙子不期然地低頭捫鼻,鳳目一觸,差點嘔了出來。

原來邋和尚在他倆身後搔臭腳丫子,以致臭味薰天。

她立即柳眉倒豎,櫻唇高翹,嬌聲斥道:“邋和尚,瞧你一身臭味,薰死人啦!”

邋和尚黃板牙一咧,怪笑道:“喲!這點算臭麼?”

玉簫仙子見他不睬,杏目一瞪,正要發作,邋和尚白眼一翻,極其識趣地咧嘴說道:“我走,我走,夜間三鼓有……”

話未說完,見圓台上有人在注意他,是以連忙屁股一磨,便移至遢道與禿丐之處,打盹去了。

葉君虎見他走後,悄語道:“看來這邋和尚很有點來頭。恐怕夜間三更會發生什麼事故。”

玉簫仙子道:“是呀!我們還是趁早離開興安堡吧!”

葉君虎搖首道:“不,我要探聽太上神君之事,豈能一走了之。”

這一天當中,被冷麵公子及雙劍客吳高相邀出去決鬥的,不下十餘起,均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其中奧秘,除葉君虎略知一二外,其他之人均被蒙在鼓裏。

那與雙劍客吳高同來的黃衣少年,滿臉茫然之色,雖然他一對星目直朝雙劍客吳高示意,無奈他置若罔聞,隻急得那黃衣少年搖頭歎息,不知所措。

是晚,葉君虎與玉簫仙子各惦著可能會發生事故,未敢入眠,直至三更左右,跨院傳來清脆的腳步聲。

葉君虎連忙翻身爬起,趨至門邊由縫隙向外望去,不由使他大驚失色。

原來院中來了一個黑衣護法及一個麻衣漢子,隻見他雙目碧光暴射,宛若兩盞魔燈,溜溜直轉。

刹時,站在一間套房之外,食指輕扣,當當三聲,一個漢子推門問道:“是誰?”

碧光一閃,那開門之人便呆立不動,黑衣護法又趨至第二間,扣罷,房門呀然而開,一把樸刀,飛快地由內紮出。

變起俄頃,顯然地使他吃了一驚,連忙向側一閃,背後麻衣怪漢長劍一搠,當的一聲,撲刀便落在地上。

黑衣護法單手一招,門內走出個瘦小老頭,乖乖地木然而立。

刹時,黑衣護法連敲五間,五個住客均如瘦老頭一般,僵立院中。

眼看快到玉簫仙子所住廂房,黑衣護法兩道碧光微閃,直向玉簫仙子門前走去。

倏地金光一閃,緊接著“哎喲”一聲,那黑衣護法的一條身形,已倒飛而出。

玉簫仙子閃出房門,手裏捏著一朵“追魄金花”。

葉君虎見黑衣護法正待要扣玉簫仙子房門,他唯恐有失,正待持身相救,不防黑衣護法猝然而回,使他詫然不已……

黑衣護法胸前中了一朵“追魂金花”,好在他應變神速,雙腳一墊,連忙倒飛而出,順手拔下那朵金花,向院外疾遁。

那五個受蠱之人及麻衣怪漢,亦緊跟而去。

玉簫仙子見葉君虎愕然地站在門外,不由喜上眉梢,甜在心裏,隨即悄聲說道:“葉相公,這裏十分凶險,我們去搜搜看。”

葉君虎略一沉思道:“文姑娘,來堡高手不少,用不著我們去管閑事,我們先求自保,明日再說吧!”

玉簫仙子以葉君虎馬首是瞻,礙著心上人吩咐,不好違拗,當即說了聲:“明兒見!”之後,便乖乖地回房而去。

葉君虎待她進房之後,連忙閃身上了房頂!

夜!靜悄悄地,毫無一點聲息。雪後的大地,盡呈一片純白,除絲絲寒氣外,萬籟俱寂。在興安堡連雲的閣樓頂端,尚懸著一盞孤燈,閃閃發出暗淡的微光。

倏地,那閣樓頂端的窗欞間,紅影微晃!

葉君虎仔細一看,幾條黑影由四麵疾快地向閣樓掠去!刹時,聲息俱無。

葉君虎心知定有蹊蹺,連忙跟蹤而上,仰麵一瞧,見那閣樓離地十丈,懸空卓立。

前麵那幾條黑影,很快地便隱入閣樓陰暗之處。

驀地裏倏聽有人悄語道:“少堡主,這樓甚高,恐怕很難攀上。”

這說話之人分別是陰陽書生,顯然他與黑頭太歲同來這閣樓之下,其目的是在一探閣樓之秘。

黑頭太歲聞言道:“爹說若今宵再取不到骷髏藏秘圖爾後就無望了。”

兩人說話之間,驀地一條人影,掠空直向閣樓撲去。

黑頭太歲連聲道:“糟了,別人已捷足先登!”

驀然,一聲冷笑,銀光乍閃,一聲慘叫,一條人影由上向下墜落,直摔至雪地之上。葉君虎低頭一看,見是一個灰衣老者,頓被幾個興安堡人拖至一間套房中。

此時,隻聽陰陽書生說道:“已有人防備,無法上去了。”

黑頭太歲急道:“這怎麼辦?”

陰陽書生道:“我們繞道後園,或可乘機偷進。”

是以,兩人疾快地朝後樓逸去!

兩人走後未及片刻,倏見一條身影掠空而上!

他是以一鶴衝天之勢,十丈高樓一躍而上,這種輕功,連葉君虎都感震驚,不同暗忖道:“堡內竟有如此高手?”

那人掠上樓頂之後,窗欞倏開,隻見紅影微晃,有人冷笑道:“毒劍客,你真會趁虛而入,快進來吧,堡主有請!”

葉君虎一聽這正是紅發老怪的聲音,未幾倏聽毒劍客道:“紅發老怪,我等已被你戲弄夠了,若不還我那一份,休怪我傳言江湖。”

紅發老怪冷聲一笑道:“下來談談吧!”

葉君虎趁二人說話之際,雙腳一點,快如閃電般一衝而上,貼於另一窗角,偷眼向閣樓中瞧去。

閣樓中紅色光閃閃,興安魔君正秉燭細看一張彩圖,葉君虎乍看之下,即認定正是在古廟之中,被人攫走的那張骷髏藏秘圖,想不到果真落在興安魔君之手。

那少堡主鄔英在閣中蹀踱不休,半晌,始焦急地問道:“爹,找出寶藏之處沒有?”興安魔君麵色一沉,冷冷地道:“太上神君那一份尚未得著,怎能找得出!”

少堡主鄔英詫疑道:“黃山怪客不是率人往古月居去了麼?”

說話間,紅燭倏而乍熄,興安魔君早已不知去向。

葉君虎手貼簷壁,微一借力,一個倒翻,已然上了樓壁,站於房頂。

房頂之上,毒劍客不知去向。

屋上雪麵極其光滑,就在這光滑的雪上,赫然呈現“下來談談”四個異常醒目的怪字。

這當口,樓內倏傳來一種輕蔑地冷笑道:“下來吧,外麵風大,謹防著涼。”

顯然這說話之人,並不是紅發老怪,也不是少堡主,更不是興安魔君,而他們三人早已不知去向了。

但這說話之人究竟是誰呢?在真象未明之前,他不肯輕易進樓,於是大聲說道:“在下不受激將之法,有膽識何妨上來?”

話聲甫畢,樓中冷漠地說道:“既然害怕,還是快點走吧!”

樓內燈光早熄,此時倏聽樓梯微響,漸漸地聲息全無,仿佛樓中之人已經下樓而去。

葉君虎順手扳了塊冰乳,抖手向樓中投去,冰乳重逾十來斤,竟然聲息全無,如泥牛人海,豈不怪疑?

倏而葉君虎哈哈一笑道:“接得好!”

他原想這一嘲笑,定能引起對方答腔,殊不知,別人根本不理,靜悄悄地仍無聲息。緊接著,葉君虎又抓了把雪沙,貫足功力,以滿天花雨的手法,振手向樓中灑去。

他是貫足“菩提玄功”勁力而發,一把雪沙何啻百斤之力,隻聽嗤嗤破空之聲,閣樓中未聞點滴反應,這不禁使他大驚失色,心想這樓中之人縱能接著冰乳,但一把雪沙分散丈餘,焉能全部接著?

思忖間,倏聞背後一聲輕咳,驀然肩上被人拍了一掌,來人輕功之高,真使人不可思議。

葉君虎身形一蹴,躍開丈餘,來人哈哈一笑道:“我既上來,為何你又要離去?”

葉君虎倏覺肩上一熱,似如千斤壓體,心旌一動,一股熱流直向內腑流竄。

他心頭大驚,急忙閉住穴道,悄悄地扣了把天星銀針,一墊步後退尺餘振手打出。

銀光閃耀之際,那人雙手連拂,股股勁風應勢而起,把襲來的天星銀針全部掃落在瓦麵之上,隨即哈哈一陣冷笑道:“‘錐心熱毒’可好受麼?”

葉君虎恨聲道:“不過區區一點熱流,有何大礙。”

說罷,蹲坐了下來,展開菩提玄功,運氣調息,想以菩提罡氣將錐心熱毒逼出。

那人見狀,不由哈哈狂笑道:“如能聽命於我,立給解藥。”

葉君虎並未理他,一個勁地運氣調息,那人睜著雙銅鈴大眼,望著他調息,似乎對自己的“錐心熱毒”特具信心。

“菩提玄功”乃佛家神功,霎時,香風送爽,股股熱流向體外直散。

那人越看越覺驚心,驀地殺機陡生,一聲重哼,一晃肩舉掌便向葉君虎拍去。

眼看掌風就要壓至葉君虎頭頂之際,倏地一道勁氣斜裏飄來!

兩股勁風一觸,嘭的一聲,那人立即躍退一步。

倏聽哈哈一聲朗笑道:“何人在此猝施殺手?”

那人傲然地道:“二龍王!”

葉君虎一抬頭,見救自己的正是少林古木大師,此時,他早已躍身而起,站立於側。

古木大師一稽手道:“二龍王,這人我帶走了。”

二龍王幹笑一聲,無可奈何地道:“可惜未一掌將他劈死!”

古木大師對葉君虎道:“走吧!”

說罷,便率先瀉去,葉君虎亦跟著飛身而下。

驀地裏,金鈴一響,高樓之上窗欞一開,一道白光挾雷霆萬鈞之勢,淩空罩來。

叮叮奇音漫天灑來,驀地勁風倏起,一聲梵唱,那白光被勁風一卷,頓時消彌於無形。

高樓上一聲冷笑,接著鑼聲四起,四周又恢複了原有的寧靜。

古木大師此時已穩住身形,對葉君虎道:“你是少林……”

葉君虎知他要問自已師尊名諱,不由急道:“恩師已仙逝多時,臨終之時囑……”

古木大師感歎一聲道:“我已知道了,你師是慧通長老是不是?”

葉君虎無奈,隻得點點頭,表示默認,又聽古木大師喟然道:“你為何來此是非之地,還是從速離開吧!”

葉君虎道:“晚輩乃奉師命而來,尋找太上神君的下落,在真象未明之前,怎能離開呢?”

古木大師點點頭,半晌方道:“既然如此,要處處留心,見機行事!”

說罷,便下了房頭,閃身而去。

葉君虎正待回房之際,隻見兩條人影如飛而至。

來者正是冷麵公子及雙劍客吳高,兩人麵色鐵青橫劍而立,阻住了葉君虎的去路。

雙劍客吳高仰聲一笑,笑聲甫畢,便見幾條黑影,慢慢地逼了過來,個個手持長劍,劍上殷紅片片,顯然他們已經過了一場打鬥。

此時,隻聽冷麵公子陰惻惻地笑道:“小狗,敢探堡中之秘,想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罷,奪命折扇,人隨扇起飛身撲上。

雙劍客吳高立即響應,劍出“風卷殘雲”,迅捷無比地向葉君虎卷來。

葉君虎見兩人挾怒發難,立即雙手平推,掌勁一起,雙掌一錯,一招“上龍下鳳”,綿綿大力,應勢而出。

隆隆掌風卷起千重雪花,丈餘之內,彌漫一片。

冷麵公子聲聲怪叫,掌扇連施,天狼掌風一股股地直湧不停。

雙劍客吳高舞動一雙利劍,隻見劍花朵朵,光影如幕,乘虛踏隙,猛攻不已。

兩個高手連袂強攻,刹時,將葉君虎逼得步步後退。

葉君虎身形一墊,斜飄丈餘,正待抽出“屠龍寶刀”,倏聽雙劍客吳高喝道:“小狗想逃。”

話聲甫落,便和冷麵公子左右乍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疾向葉君虎左右攻到。

一個扇拂期門,一個劍挑肩井,兩麵受敵,葉君虎立陷險境。

就在這間不容發之際,葉君虎雙腳猛地一點,人已淩空拔起,騰身五丈之上。

冷麵公子和雙劍客吳高,一看扇劍落空,彼此相顧一愕。

殊不知,葉君虎以絕妙神功,在空中一扭身,輕飄飄地落於雙劍客吳高之後,隻見紅光暴閃,屠龍刀向雙劍客背後遞到。

興安堡人,驀地一聲驚哦!

“哦”聲未畢,雙劍客吳高已骨碌碌滾下房去。

冷麵公子頓時愕住,顯然他不知雙劍客吳高是如何被製。

葉君虎一振屠龍刀冷聲道:“叛師之賊,饒你不得!”

說罷,漾動屠龍寶刀,直向冷麵公子搠去。

紅光晃動,冰冷生寒!

冷麵公子哪知厲害,展開奪命折扇,招出“小鬼撩陰”,疾向葉君虎下盤拂去。

葉君虎正待施出“閻王捉鬼”之際,驀地一聲嬌呼,由遠處傳來!

他立即撤身而退,循聲乍望,見遠處數條身形此起彼落,似在打鬥一般,那嬌呼聲似由玉簫仙子發出,他不由耽心起來。

正在此時,冷麵公子倏地冷笑一聲,奪命折扇縱身向葉君虎欺去。

葉君虎順手一抬,紅光微動,唰的一聲,笑道:“冷麵公子,瞧瞧你的怪扇可全麼?”

冷麵公子揚扇一視,一柄心愛的寶扇,頓時少了一截,不由心中一涼,詫然道:“你使的是何兵刃?”

葉君虎不理他,早已晃動身形朝那打鬥之處閃去。

詎知,不出五丈,前麵便有人攔住了去路。

他星目一觸,見是黑衣護法中的碧金與碧木及兩個麻衣怪漢,正待不自理會而徑自往前撞去之際,倏聽碧金暴喝道:“葉君虎,留下命來吧!”

葉君虎本就耽心玉簫仙子安危而心中著急,一看碧金喝阻,他們幾人又是興安堡的主要幫凶,當即憤怒異常的道:“少廢話,見個真章吧!”

碧金和碧木兩人齊聲一笑,頓展“碧目魔指”,刹時,隻見四道碧光淩空亂射,一四隻枯手,幻起四條彩龍,迎空飛舞。

葉君虎深知魔功厲害,不敢稍懈,立展“菩提玄功”以菩提罡氣護住身體,氣定神閑的待機而動。

碧金兩魔眼射手撩,步步向葉君虎逼來,刹時便到了葉君虎身前,隻見碧金長爪一攫,快似電火般,直向葉君虎雙目抓到。

倏地紅光疾閃,碧金慘叫一聲,鮮血噴射數丈,身形往後就倒。

葉君虎快似奔馬,屠龍寶刀一動,又向碧木撩去。

碧木甫聞慘號,還以為葉君虎著了道兒,正待收功之際,眼前紅光乍閃,一股寒氣襲麵而至。

他收功已是不及,葉君虎挑腕而溯,一股血泉由他麵門射出。就此,亦隨著碧金往陰曹地府去了。

兩個麻衣怪漢一看主人被殺,一時失去主張,愣立當場。

驀地裏,兩人同聲一喝,一振手中長劍,直向葉君虎攻到。

葉君虎殺機陡生,一振屠龍刀,紅芒暴漲,不退反進地寶刀疾向劍上撩去。

唰唰兩聲,長劍立被寶刀削斷!

兩人握著半截斷劍,心底一顫,此時,葉君虎又已欺身而上,屠龍寶刀一撩,刹那間,已穿胸而過。

兩聲淒厲的慘號,麻衣怪漢立刻慘死當場。

葉君虎在片刻之間,連殺五人,威勢確是嚇人!

隻見他雙腳一點,身形已掠空而起,霎時已越過房脊,向那打鬥之處奔去。

鬥場上,隻見兩個黑衣護法將玉簫仙子夾在當中。

兩個正各展“碧目魔指”功,把她困住。

玉簫仙子一根碧玉洞簫,左突右衝,仍是衝不出來。

葉君虎見她香汗淋漓,氣喘籲籲的,在黑衣護法的碧光照射之下,眼看就要著道,不由一聲暴喝道:“狗賊,爾敢!”

身形一掠,一振手中屠龍寶刀,疾快如風地朝兩個黑衣護法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