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子彈包取出三發子彈壓進了槍膛,可是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防炮洞裏的人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倒了,估計是有顆炮彈砸在了防炮洞的邊上。大家掙紮著爬起來,而我對麵的兩個人卻臉貼著地麵一動不動。
“Hei,aufstehen.”(嘿,起來啦。)
班長把他倆翻過來,而大家卻發現他們兩個的口腔、鼻子、耳朵等部位正在流著鮮血,剛才他們的臉貼著的地麵已經被染紅了,名副其實的七孔流血!應該是被炮彈的衝擊波震的,他們已經沒救了。
我留意到一個抱著G43步槍的上等兵的臉不不斷抽搐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他應該是我們的副班長,而地上躺著的兩個人好像平時和他關係不錯。
炮聲漸漸的停了,班長站起身:“Kommmitmirkameraden.”(跟我來同誌們。)
我們跟著班長來到了最前沿的戰壕,其他的德軍士兵也陸陸續續的出現在戰壕,我看到在我們的正後方,那輛剛才威風凜凜的“虎”式坦克被炸斷了履帶,負重輪散落了一地,它就在那一動不動,我還沒來得及感歎它的虎落平陽,在我們的前方,一大片穿卡其色的人影正在慢慢向我們這邊移動,估計人數約有二三百人吧。少尉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們身邊:“Diewaffenlegtan!”(準備戰鬥!)
大家端著槍,平靜的望著前麵的美軍,MG42和MG34上的彈鏈閃著寒光。我靜靜的把一個美軍套在了準星上。。。。。。
“Feuer!”(開火!)
陣地上頓時響起了像炒豆子一樣密集的槍聲,讓人振奮的“撕布聲”顯得十分明顯,我扣動了扳機,砰!可是之前被我瞄準的那個美軍並沒有倒下。我這什麼爛槍法?
我重新拉動拉機柄,準備再次擊發,但我發現美軍們一個個都趴在了地上匍匐前進著,有的還推著剛才中彈身亡的戰友的屍體來擋子彈,我一時對這幫頂多露出半個鋼盔的家夥束手無策。要是這幫混蛋奏著《ThegirlIleftbehindme》或者是《揚基歌》,排著線列,挺直腰板,齊步走上來就好了。
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陣陣尖嘯聲——嗚~轟!轟!隻見一排排的迫擊炮炮彈砸在了美軍的隊列中,被炸飛的積雪甚至飛到了十多米高,再重重落在這幫家夥頭上。哼,別以為趴著就沒辦法治你們。
忽然,天上劃過一顆紫色的信號彈。“Panzeralarm!Panzeralarm!”(敵人坦克!敵人坦克!)然後又是一團紫色火焰騰空而起。我望向前方,隻見兩輛“謝爾曼”超過美軍步兵衝了上來。而這時那輛一直在“裝死”的“虎”式轉動了炮塔,然後是一聲熟悉的“虎嘯”——咣!一輛“謝爾曼”中彈起火,另一輛“謝爾曼”發現了這個最大的威脅,所以它馬上調轉炮口,對著“虎”式開了一炮。
轟!一發炮彈出膛,徑直向“虎”式飛去,隻聽見了“當”的一聲,“虎”式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轉動著炮塔。咣!88毫米主炮再次發出怒吼,把那輛不知死活的“謝爾曼”轟成了廢鐵。
這時,一陣陣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十幾輛德軍坦克和突擊炮衝出樹林,直接把正在前進的美軍步兵嚇得扭頭就跑,坦克炮和機槍不斷歡快的吐著火舌,美軍一片片的倒下,然而,一發拖著長長的尾焰的火箭彈飛了出來,向一輛III號突擊炮飛去,轟!那輛突擊炮的履帶頓時被炸斷,負重輪飛出了數米開外。這悲催的三突子,然後一輛“豹”式坦克衝了上去,把那個扛著“巴祖卡”火箭筒的家夥卷到了履帶下,一輛突擊炮的損失並不能阻止德軍坦克前進的步伐,德軍裝甲部隊加大馬力衝向落荒而逃的美軍,美國人現在估計學會了什麼叫”德式CQC“,不過他們也隻有下輩子才有機會用了
這時那個變調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Deckung!”(隱蔽!)
尼瑪!又練功!大家立馬在戰壕中趴下,然後兩聲爆炸響起,爆炸過後我才聽到了炮彈呼嘯的聲音。應該隻是美國佬在隨便打兩炮出出氣吧。
——未完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