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衝出了街道,隻見在轉角、平房甚至是瓦礫堆後麵出現了好幾十個穿著德軍製服的士兵,美軍正朝著城中心快速逃竄,不時有人被打倒。
之前的那棟深灰色房頂的房屋已經幾乎成為了一堆瓦礫,遠方不時傳來爆炸聲,而在距離我們不到一公裏的地方,一個巨大的紅色“蘑菇”騰空而起,我甚至能感覺到爆炸形成的熱浪,估計是油庫之類的東西爆炸了。
班長舉槍幹掉了兩個腿腳稍慢一點的美軍,然後招呼我們鑽進旁邊的一條小巷。我回頭望了一眼,大量的德軍士兵和坦克正在源源不斷的湧入城區。
我們順著小巷跑了大約一兩百米,忽然,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是坦克?大家麵麵相覷,因為德軍的進攻速度不可能這麼快,而且現在槍聲大多是集中在我們的後方,證明這裏除了我們之外就幾乎沒有其他的德軍了,那隻有一個可能——美軍裝甲部隊。
我們互相打了下眼色,要說的話在這一刻都全說了,奔特掄起槍托打破了旁邊一間房子的窗戶,大家緊接著跳進了房子,然後副班長帶領五個人守在一樓,其餘三人,也就是班長、我、和奔特則上二樓打美軍一個措手不及。
我們跑上二樓,找了個正對著聲源的房間,而這時樓下突然槍聲大作,我趕緊拿槍對著樓梯口,班長和奔特則通過窗戶觀察外麵的情況。少頃,班長叫我過去窗戶看看,原來是德軍的先遣部隊已經進攻至這個區域,而之前聽到的發動機轟鳴則是兩輛美軍的M10坦克殲擊車發出來的。
隻見一輛M10轉動炮塔,轟!一輛德軍的“四號”坦克中彈起火,另一輛M10也大發淫威,把一輛半履帶車打成了廢鐵。我們哪容得了兩輛M10連連殺人毀車,班長和奔特立馬從腰帶中抽出手榴彈,擰開保險蓋,捅破防潮紙,然後把引線一拔,握在手中兩秒後,分別向兩輛M10扔去。
兩顆手榴彈不偏不倚,直接飛進了兩輛M10的炮塔,由於美國坦克殲擊車的炮塔大多是敞開式的,也就是說頂部沒有任何防護,所以哪怕隻有一個帶著手槍的士兵從上方攻擊,也足以滅掉它們。
見到有手榴彈飛進了炮塔,美國大兵們當場就嚇尿了:“SHIT!Grenade!”(靠!手榴彈!)轟!轟!隻見兩輛M10的炮塔上方噴出了大團的火球,其中一輛因為手榴彈爆炸而引發了炮塔內彈藥的殉爆!強大的衝擊波直接把炮塔掀到數米開外!此時一陣熱浪撲麵而來,我隻感覺身上一熱,似乎是人生中第一次感覺這麼舒服。我端起突擊步槍,心裏怦怦直跳,然後對著下麵目瞪口呆的美軍扣動了扳機——嗒嗒嗒嗒嗒嗒!兩個還沒反應過來的家夥立馬像被數十隻大黃蜂蜇到一樣,身體猛地抽搐了幾下,然後像身上塞滿了石頭一樣癱在地上,鮮血濺到了數米開外,剩下的美軍回過神來,紛紛尋找掩體。一個拿“湯姆森”衝鋒槍的家夥對著我所在的位置抬手就是一梭子,一時間被子彈打飛的玻璃片、木屑、灰塵幾乎把我整個人籠罩住了,我慌忙的把頭一縮,但這時我腳底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差點就摔在地上,兩腿也不聽使喚的軟了下來,手裏的槍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該死,該死,該死……我連滾帶爬的過去把槍抱住。下麵的美軍依舊朝著這裏沒命的開火,密集的子彈甚至把房間裏的一個書櫃打成了碎片。我想從這裏跑出去,何奈兩腿根本不聽使喚,我隻能像得了癲癇一樣癱在地上不斷的顫抖。
啪嗒!這時一個黑色的橢圓形物體掉到了我的眼前,我背後頓時冒出一陣冷汗,是手雷!我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一股衝勁,竟然很勇敢的把它撿起了順著窗口扔了出去,隻聽見“轟”的一聲,下麵傳來一陣驚呼和叫罵聲,班長抓準機會對著下麵又甩出了一顆手榴彈,又是一聲爆炸,下麵立刻安靜了不少。
這時熟悉的坦克炮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下麵又一聲爆炸,美軍絕望的慘叫不絕於耳,是我們的增援到了!
很快,在大部隊和我們的夾擊下,這支美軍小部隊被全部消滅,班長馬上帶著我們沿著小巷和房屋快速向著城中心突進。
就在我們快要接近城中心,而大部隊又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時,一串暗紅色的曳光彈從我們身邊飛過,我們趕緊找掩護,發現子彈是在對麵一棟有兩層外加一個閣樓的建築物中飛出的。而在我們旁邊,是另一支被壓製的德軍突擊小隊,他們的頭盔上的帽徽不像黨衛隊那樣是一個白色盾牌加上黑色的雙閃電標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