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陷落,隕落(3 / 3)

我們繼續向前走,但是那個被“震死”的家夥突然跳了起來,手中握著刺刀,向走在前麵的我撲了過來。臥槽!這家夥裝死!隻見他立馬把我推到,手中的刀子眼看就要插在我的胸前,我趕緊伸手頂住了他的胳膊,然後一個反手奪過刺刀,再翻身把這家夥壓在身下,現在主動權歸我了。

我把刀子不斷的向他胸口推去,而他的手也漸漸支持不住……啪!我眼前的這個美軍頓時腦漿迸裂,我感覺到一種溫熱的粘稠液體濺到了我的臉上,我抬起頭,發現副班長正握著冒著青煙的手槍。這算是協助隊友還是搶人頭呢?

我用袖子擦幹了臉,丟掉那把刺刀,撿起了自己的槍,我發現那個被爆頭的家夥胸前還掛著個MK2手榴彈,我馬上收入囊中。

我們沿著巷子一路小跑,那熟悉的機槍聲越來越近,忽然,我們發現了巷子的盡頭是一棟有著兩層和一個閣樓的建築物的後門。看來美國人要被抄後路了。

副班長一腳踹開門,我舉起槍幹掉了一個正在發愣的家夥,然後我們兩個確定一樓沒有其他人後就向二樓摸去。

這次我們兩個一起踹門,直接把木板門踹的“身首異處”,然後美軍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突擊步槍打成蜂窩。我們換好彈夾,數了數屍體數量,一共八個,而那個拿著M1卡賓槍死不瞑目的準尉明顯是剛才班長幹掉的,我上去搜刮屍體,在那個準尉的口袋裏居然找到了一包《駱駝牌》香煙。有點收藏紀念品癖好的我忍不住手,將其收入囊中。

咚!咚咚咚!樓上傳來一陣陣槍聲。“Yeah!Igotone!(耶!我幹死一個!)靠!我怎麼忘了閣樓上還有人!我和副班長趕緊跑上閣樓。跑上來之後,副班長示意他來踢門。我躲在門邊靜靜的等待著大門被踹開。

嘭!我剛想起身衝進去,卻發現副班長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恐的神色。。。。。。“Gothehell!Krauts!”(去死吧!德國佬!)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副班長的胸口和背後噴出一股股鮮紅的血箭,鮮血濺在了牆壁上,把牆壁的大半染紅了。

我的臉也被濺到了,那種液體是溫熱的,可是我卻感覺像掉進了冰窖一般,全身發冷……我掏出了之前撿到的MK2手榴彈,拔掉保險,在手中握住三秒,然後向閣樓內扔了過去,裏麵的美軍發出了生命中最後的叫喊:“Grenade!”(手榴彈!)轟!我閃進了閣樓,端著突擊步槍朝著硝煙扣著扳機不放。突擊步槍不斷傾瀉著子彈,直到發出“哢”的一聲,但此時我的手依然緊扣著扳機,腦中隻有這一個念頭:“隻要我還扣著扳機,麵前沒出現敵人,我就是安全的。”

硝煙散去,我麵前的是兩具滿是彈孔的屍體,我沒心情去搜刮,隻是轉身來到了副班長的屍體旁,他那驚恐的表情永遠定格在了臉上。我彎下身,把手伸進他的衣領,拽出了他的兵籍牌,沿著那條鏤空的虛線掰成兩半,把一半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我從正門慢慢走出去,對麵的國防軍差點向我開槍,不過他們看清了我身上的製服後就把槍放下了。我走向前,發現同班戰士都圍在一起,奔特轉過頭望了望了我,但我發現他的臉部線條被悲痛扭曲的不成樣子,淚水直在通紅的眼眶內打轉。

我擠到最前,發現一具穿著黨衛隊製服的屍體躺在地上,他的手腳奇怪的扭曲著,臉上蓋著一塊白布,但這具屍體怎麼那麼眼熟?左領章上的兩個方格、滿身的勳章、手臂上的反坦克作戰章……難道……

我癱坐在地上不敢伸手去揭開那麵白布,生怕自己會接受不了事實而崩潰。我把口袋裏副班長的兵籍牌掏了出來,終於有人堅持不住,“哇”的一聲,像小孩似的嚎啕大哭。我把手伸進屍體的衣領,從裏麵拽出了兵籍牌,掰成了兩半。之前那個慘死的國防軍士兵已被收屍,為大家都省了事。

忽然,我身後傳來了一聲巨響,我們後麵的那堵倒塌的牆被徹底推平,牆的後麵冒出了一輛坦克,上麵的鐵十字標誌十分醒目。

我望了望手中的兵籍牌,上麵除了機器印上去的部隊番號和編號外,還有著一行明顯是人手刻上去的小字,內容如下——

OttoAmsels

(奧托·阿姆澤爾)

——未完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