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HeilHitler!”(希特勒萬歲!)
“HeilHitler!BitteVo?.”(希特勒萬歲!坐下吧沃斯。)
我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少校像以往那樣平靜的看著我。
“Ichwei?,OberscharführerAmselsisttot,und...Siesindallesehrtraurig.”(我知道阿姆澤爾中士陣亡了,你們都很難過。)
“Ja...ErwareinguterOberscharführer.”(對……他是個好班長。)
“SiesindHelden,allevoneuch.”(你們是英雄,全都是。)
“……”
“Ichglaube,SiebraucheneinenneuenKommandant.”(我想,你們需要個新指揮官,群龍無首可不行。)
“Ja...”(沒錯……)
“Unddu,Unterscharfürer,werdenSieIhreneueKommandantgeworden.”(而你,新任候補士官,你將成為你們的新指揮官。)
“Unterscharfürer?”(候補士官?)
“Ja.”(沒錯。)
隨後少校親自為我換了肩章和領章,然後點頭示意我可以走了,我向他敬了一個標準的納粹禮,然後向後轉,走出了他的指揮所。
我向我們班的駐地走去,而這時一個雙目無神的黨衛隊士兵進入了我的視線。哎?這不是今天淩晨進攻開始時班長命令留下看管戰俘的兩個士兵之一嗎?早上大家還為找不到他而苦惱呢,我走向前截住他。
“Vo??”(沃斯?)
“Steiner,WosinddieGefangenen.”(施泰納,戰俘們哪去了?)
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大隊被國防軍押送的美軍戰俘。
“WoistSchultz?”(那舒爾茨呢?)
“Tot...”(死了……)
我們都默不作聲,直到幾分鍾後施泰納問我的軍銜是怎麼回事。我把事情全部告訴了他,他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然後低下頭暗自哭泣。就在這時,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幾個國防軍士兵走到被押送的戰俘中間,對著幾個戰俘拳打腳踢,後來我了解到這幾個士兵都失去了自己的摯友、親人。
周圍的國防軍士兵趕緊過來勸架,可是那幾個士兵依舊沒有要住手的意思,一個美軍戰俘實在受不了了,為避免受虐,他費力的站了起來,抬起右手,用半生不熟的德語喊了句:“HeilHitler!”(希特勒萬歲!)
沒想到這一喊不要緊,關鍵是這句話似乎在國防軍中引發了公憤,士兵們紛紛抄起鏟子、槍托、頭盔有的還隨便從地上撿了塊板磚,更有甚者抱起了“鐵拳”火箭筒,旁邊的一個中尉還在喊人過來。國防軍們一擁而上,對著戰俘們往死裏打,連一開始維護戰俘的士兵也加入了群毆他們的行列,這場大規模械鬥直到大隊的憲兵趕來維持秩序才停止。而黨衛隊的人都坐在一旁饒有興致的觀看著這出鬧劇。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國防軍已經開始不信仰元首了。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指揮部決定把戰俘暫時交由武裝黨衛隊“希特勒青年師”這幫很天真活潑的“學生兵”們看管。
下午,我們正在談論關於戰俘的問題,忽然一陣軍號聲響起,貌似是集結號,好像是從城中心的廣場傳來的。該死!是緊急集合!我趕緊叫上全班人往廣場跑去。
我們一行人拿上武器,穿好製服跑到了廣場,我發現我們班還不是最後到達的。這時廣場上一支軍樂隊演奏起了軍樂,我聽得出這是普魯士時期的《霍亨弗裏德博格進行曲》,少校正好站在樂隊旁。等全員到齊,軍樂演奏完畢後,少校示意我們走到最前,我向大家使了個眼色,大家往前挪了幾步。
軍樂完了以後,少校開口了:“Soldaten!DerFührerlobendichinderSchlachtvonBastogne‘sLeistungistsehrgut,.UndderSturmtruppenbesondersgutdurchgeführt,soversichereichIhnenimNamenderFührersMedaille.”(小夥子們!元首讚賞你們在巴斯托涅之役的表現。而突擊分隊的表現尤為出色,因此,我代表元首向你們頒發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