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htschieen...”(別開槍……)我掙紮著說道。
“Sturmscharführer...”(士官長……)
不知為何,我沒有感覺到垂死時那種眼前一空的感覺,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在流血。我輕輕推開奔特的手,然後自己坐了起來,接著我發現了刀子正好插在我身上的彈夾包,於是我伸手握住刀把,深吸一口氣,使勁一拔,隻聽見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刀子拔出來了。
我驚訝的發現刀子上沒有一點血跡,刀口還有點卷刃,我低頭望了下彈夾包,然後把手伸進去,從剛才刀子插著的地方摸出了一個彈夾,上麵一個深陷的凹坑令人觸目驚心。看來把彈夾包塞滿還是有好處的嘛,我望著眼前這個變了形的彈夾苦笑了下。又浪費了一梭子彈,這才是最悲劇的。
“DankeGott!”(謝天謝地!)奔特把我拉了起來,緊緊的擁抱著我。
“InOrdnungmeinFreund.Komm.”(好了兄弟。別這樣子嘛。)我微笑著鬆開了他的手,然後對大家說道:“Esgehtlos.”(走起。)
“Jawohl.”(明白。)
我們沒有直接從陣地前方穿過,而是繞路從地鐵方向進入了陣地,因為河的兩岸有十幾挺機槍相互對峙著,要是從正麵過去不變成蜜蜂的家才怪。
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大樓,賽博特迫不及待的帶著幾個國防軍士兵出來迎接我們。
“Sturmscharführer,istallesinOrdnung?”(士官長,都沒事吧?)
“Ja.EineweitereSache,SieknnenmichanrufenVo?.”(沒事。還有一件事,叫我沃斯就行。)
“Gut.”(好吧。)
我望了下他旁邊的士兵,發現這幾個人都很麵生,於是我開口問道:“Wersindsie?”(他們是誰?)
“SiesinddieüberlebendendesMuseums.”(他們是博物館的幸存者。)
我不由自主的哽咽了下,幾天前蘇軍坦克衝進博物館島的那一幕還曆曆在目,守軍發起最後的衝鋒前喊的那句“祖國萬歲”還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DasistunserKommandant,SturmscharführerVo?.”(這是我們的指揮官,沃斯士官長。)賽博特把我介紹給新來的戰士。
眾人立馬向著我一個立正。
我擺擺手讓他們別這麼“正式”,因為我可不想被狙掉。
“übrigens,wohabenSiediesebekommen?”(對了,這個你是在哪撿的?)賽博特指了指我背上的“波波沙”。
“Uh,ichhobesaufmeinemWegzurück.”(呃,回來的路上撿的。)
賽博特好像想到了什麼,於是“啊”了一聲,然後說道:“Icherinneremich,esgibteineReihevonWaffenunterdemAbwasserkanal.”(我想起來了,下水道還有些槍沒拿。)他說的應該是今天他被追殺的時候往下水道扔了個手榴彈,炸死了幾個蘇聯兵,他們的槍還在下水道。
他剛說完就跑去掀井蓋,我在想這家夥以前是不是挖礦的呢?對鑽洞這麼有興趣。先到這裏我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跑調嚴重的說了句:“SeienSievorsichtigSaibott.”(小心點賽博特。)
他掀開井蓋,回眸一笑:“RufenSiemichHerman.”(叫我赫爾曼吧。)然後縱身跳了下去。
嗬,我現在才知道他叫赫爾曼,這家夥就是喜歡“隱姓埋名”啊,不過沒那個怪人功力深厚。
這時,下水道裏傳來了一聲沉悶的爆炸,地麵猛的晃動了一下,我差點摔倒,然後我看見了井蓋口冒出了陣陣白煙……
——未完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