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f,Ansbach-Dragoner!Auf,Ansbach-Bayreuth!SchnallumdeinenS?belundrüstedichzumStreit!”(前進,安斯巴赫--龍騎兵!前進,安斯巴赫--拜羅伊特!係好你的馬刀,準備戰鬥!)
我們幾乎放了一個通宵的《霍亨弗裏德伯格進行曲》,別說,還挺提神,要不說普魯士軍樂霸氣呢,不過這提神效果自然是比不上咖啡了。
不過說到咖啡,我們這裏已經被徹底斷水了,現在奔特和幾個還算是身強力壯的戰士在地下室“挖井”,還有人把飯盒放在斷裂的水管旁收集水珠,不過一次突如其來的炮擊就能讓大家一個早上的努力前功盡棄。
我走出地下室,大家見到我都紛紛點頭示意,我對他們微微笑了下。不知不覺我來到了大家以前休息的房間。不如去看看諾娃這家夥吧,這姐們整個就一怪人,她肯定有什麼秘密不想讓我們知道。
吱~我輕輕推開門,發現諾娃正在拿著一張紙看得出神,我閃過去故意咳嗽了下,她“唰”的一下抬起頭來,看上去吃驚不小。
我伸手向她要那張紙,她也非常配合,不過她看上去有點惴惴不安。
我接過紙來一看,怎麼那麼眼熟呢?這不是11天前我在背包裏找到的那封沃斯的家信嗎?她怎麼翻到的?不,更重要的是她拿著幹嘛?她明明不會德語啊?……我有點暈了。
我把信放在桌上,然後抬頭看了下“怪人”,發現她現在正低著頭在一個小筆記本上寫著什麼,應該是日記吧,因為我看見開頭有以下數字:1.5.1945,不過具體內容就不知道啦,因為她寫的是俄文。連西裏爾字母都不知道有多少個的我看著都頭暈。
算了,在這幹站著也不是個事,還是出去走走吧。我慢慢走出去,輕輕帶上門。
我來到了指揮部門前的小廣場,發現穆勒正帶著幾個戰士正在搬著些彈藥箱,裏麵不知道是什麼,我邁步走了上去:“Hey!Müller!”(嘿!穆勒!)
“O,HerrSturmscharführer.”(哦,士官長。)
“Wasistdas?”(這是什麼?)
“DiessindeinigederrussischenWaffenundMunition.”(這是些俄國人的家夥。)
我偏著頭望了下,發現有個戰士還拉著挺SG43“郭留諾夫”重機槍,好吧,算我眼殘。
啪!一顆子彈緊貼著我的頭盔飛過,大家趕緊找掩體,但馬上又是“啪”的一下,一顆子彈擊碎了我旁邊的一扇窗戶。
媽的,這射速應該是半自動步槍吧。不過現在沒時間想東西了,我趕緊拔腿就跑。啪!該死,看來他是瞄著我打的。我縱身一躍,跳進了一個彈坑。
“Sieihnsehen?”(你看見他了嗎?)我衝穆勒大喊。
“Nein.”(還沒。)
呃,真該死,如果這家夥的槍上有瞄準鏡的話,穆勒早就應該發現他了,對麵那家夥應該隻是個槍法比較好的射手,不是專業的狙擊手,否則我肯定已經掛了。
雙方對峙了兩分鍾有多,我是在按耐不住,於是悄悄把頭抬了出去,但是當我的眼睛剛剛高出地平線的時候,遠處又是“啪”的一聲槍響,但是槍聲還沒完全進到我耳朵裏,我就感覺腦袋嗡的一下,在額頭右上角方向傳來了“當”的一聲,在強大的衝擊力下,我以一個十分不完美的一百八十度鯉魚打挺摔在了彈坑底部,緊接著熟悉的毛瑟98k的槍聲響起了——砰!
“Eristtot.”(他掛了。)
該死,難道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掛了嗎?對麵那個混蛋,死就死吧,還拉我當墊背……不對……怎麼感覺自己一點事也沒有?
“Sturmscharführer!”(士官長!)
一個戰士跑過來將我扶起,我朝他擺擺手,讓他走開,然後我自己站了起來,這時我突然感覺額頭濕濕的,於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差點就一句“臥槽!”脫口而出。
隻見我的手上占滿了一種粘稠的紅色液體,還有點熱。不會吧!我被爆頭了都沒事?我趕緊伸手摸了下頭盔,發現一顆子彈斜插進了頭盔的右前側。要是對麵的槍口再偏一點我就得掉半個腦袋了。
唉,我真是二啊,明知道被人瞄著還作死,不過好在沒死成。我把子彈從頭盔上拔了下來,然後招呼大家繼續趕路。
我們穿過了地鐵,來到了陣地,大家正想把東西抬進去,忽然,那個我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又來了。
嗚——
“Deckung!”(隱蔽!)
媽的,早不“練功”,晚不“練功”,偏偏這時候“練功”。我們趕緊趴在地上。
嗖——轟!
一顆炮彈砸在了街道的另一頭,我隻感覺大地猛地一顫,然後又恢複了平靜。我爬起來扯著嗓子大喊:“Allesweghier!Los!Weiter!Weiter!RuntervonderStra?e!”(全部撤!動起來!快點!快點!別把東西留在街上!)
“Jawohl!”(明白!)
眾人剛站起身拎起箱子正準備撒腿開奔,不過該死的炮彈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