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風晴眉頭緊皺為情所苦,蒲皇瑜安慰地拍拍他,勸道:“你要想有活路,還是放下你的將軍麵子,把你的鶯鶯燕燕都清除幹淨,否則啊,你就等著將來受罪吧。據我所知,她們那個世界的女人可是不允許男人納妾的,更別說出去拈花惹草了,你要是真愛她,就要做好一生隻有她一個的準備。”
風晴煩躁地抓抓頭問:“她們的世界到底是什麼世界?那些男人不造反?桑兒罵我是嫖客,嫌我髒,我不過親了她一口,她竟然說我汙染了她,說我連嘴裏的口水都是****的。我從小到大,主動貼過來的女人哪個不是幹淨的,竟然敢嫌我。”
蒲皇瑜聽了他這番話,大笑起來。東來國有名有姓的風流倜儻的英俊將軍,竟然成了令人嫌惡的髒嫖客,可謂是一人眼中的厭惡瞬間摧毀了萬人眼中的景仰,而這位將軍似乎還沒認清形勢,如果不改變思想,這未來將是情長路更長。
風晴好脾氣地任蒲皇瑜笑完,一臉落寞地說:“明明以為是觸手可及的東西,偏偏用力夠了半天夠不到手,我,這次真的要完了,唉,難道我當真是一無是處?”
嗬,愛情真偉大,竟可以將一個自視過人眼高於頂的將軍信心盡失自尊全無。
蒲皇瑜打他一拳,打散他臉上的落寞,誇張地叫:“晴將軍,真的是你嗎?那個狂妄自大的男人哪兒去了?我看你真地需要從其他女人那兒找點信心回來,走吧,去後花園讓那幫大家閨秀來瞟瞟你。”
風晴強打起精神,擠出笑臉:“是,我風晴怎麼能被個小女人打敗,走!”
剛走進後花園,就聽到哀婉淒切的琴聲,蒲皇瑜頓住腳:“晴,我看我還是不進去了,這琴聲對改善心情毫無助益。”
風晴豎耳一聽,歎口氣:“風荷從小就愛慕你,隻可惜是妹有情來郎無意。她這段時間的琴曲全是這種調子,怎麼勸也勸不聽。”
聞言,蒲皇瑜更是不願入內,他正要回身,那邊廂的風荷已看到他們,聲音中透著喜悅,輕快地叫:“大哥,皇,黃公子,你們來了。”
風晴悄聲說:“皇上,既來之,則安之。你就呆一會兒,權當是來醫治我可憐妹妹的相思病。”
蒲皇瑜咬著牙悄聲回道:“晴,一時的心軟,隻會是更殘忍。”
待風荷走近,蒲皇瑜忙拱手以禮:“不知各位小姐在此撫琴,驚擾了,在下告辭。”
不等風荷作答,蒲皇瑜迅速轉身,離開。
原本因為他的到來而歡欣雀悅的風荷,看到他逃也似的離開,兩行清淚無聲無息落下。
風晴歎氣,搖頭,無奈,掏出帕子給她拭了淚,拉著她回到琴邊,把她的手放到琴弦上說:“來,哥哥聽你撫琴,給哥哥撫一曲喜慶的。”
心中苦澀的風荷哪裏能撫出喜慶的曲子,手指過處,每個音符都帶著哀傷和憂愁。
蒲皇瑜走到涼風院時看到聽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院裏的碧落挽著褲腿,端著水盆和小桃玩潑水,歡快的笑聲似長了翅膀在院子裏飛旋。黑亮的頭發在腰際跳躍,明亮的眼睛笑彎成了小船,嘴形似含笑的月亮,看到她似乎所有的煩惱都能消失無蹤。
她一邊回頭把水撩到小桃身上,一邊小跑著躲開小西的攻擊,看到風信從屋裏出來,她忙躲到他身後,小桃的水潑到了風信身上,碧落見了風信的狼狽樣兒,笑得越發響亮。
風信無奈地叫:“碧落,你把我妹妹帶壞了。”
碧落答:“哦,是嗎?還不夠壞呢,我再教教她。”
說著,她把水盆裏的水也潑到了風信身上,風信伸出手抓她:“哥哥明天就要出征了,你還這樣整我。我抓到你,看我怎麼教訓你。”碧落尖笑著跑開,一邊跑一邊叫:“哥哥不識好人心,碧落知道哥哥要出征,今天特意來潑水送行,我潑的全是平安水,你,你,哎呀——”
碧落隻顧著回頭說話,一腳絆向了地上的一個盆,風信一見,忙加速向前想止住她要跌倒的身子,隻是沒等到他趕到,碧落已跌入蒲皇瑜的臂彎。
感覺到那熟悉的燙人溫度,碧落忙站立身子,從他胳膊裏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