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警告(2)(2 / 3)

梅森組長將馬車停在吊橋前麵便下了車,他用手指著城堡入口正右方一間房屋的窗口說:

“那就是書房的窗戶,道格拉斯便是在那間書房被殺害的。”

“這扇窗戶要想鑽一個人過去可夠困難的啊。”

“也許這個人不胖。這是顯而易見的,福爾摩斯先生。你和我就完全可以擠進去。”

福爾摩斯走到護城河,望著對麵。然後他又檢查了突出的石岸及後麵的草地。

“福爾摩斯先生,我已仔細看過了,”懷特·梅森說道,“可這裏什麼也沒有,沒有任何人曾經上過岸的痕跡。再說,他怎麼會粗心留下痕跡呢?”

“河水有多深?”

“岸邊大約兩英尺左右,中間有三英尺深。”

“看來,這個人在過護城河時是不會被淹死的。”

“不會的,就是小孩也不會淹死的。”

我們走過吊橋,靠近城入口處,男管家艾姆斯站在那裏恭敬地向我們行禮。

他年約四十五六歲,看來很忠厚。

這個可憐地老人因驚嚇而渾身微顫,瘦削的麵孔毫無血色。鄉村警察威爾遜是個身體魁偉、麵容凝重,心情抑鬱的人,仍然守在現場屋中。醫生已經離開了。

“威爾遜警官,有什麼新發現嗎?”懷特·梅森說。

“沒有,先生。”

“好,你已經很辛苦了,請你先回去休息。如有需要,我們會派人去請你的。管家最好等在門外。讓他通知塞西爾·巴克先生、道格拉斯太太和女管家。我們有些疑問需要他們幫助解答。”接著,梅森開始提問了。

福爾摩斯十分地專注,這個鄉村裏專家講述。沒有一點不耐煩或輕蔑的表情。

“第一個問題,就是案子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先生們,是不是?如果是自殺。那麼我們可能這樣設想,這個人先把結婚戒指摘下藏起來,然後穿著睡衣,走到這裏,在窗簾後麵的牆角上踩上泥印,造成一種有人在這裏等候的假象,再打開窗戶,把血跡弄到……”

“這種情況根本不成立。”麥克唐納說道。

“所以這一定是他殺,而我們首先需要搞清楚的就是,凶手是外來人呢,還是莊園裏麵的人?”

“好,讓大家都發表各自的看法。”

“先假定是莊園裏的人一個或幾個人作的案。夜雖然很深了。但在人們還沒有休息的時候,他們在這裏抓到了死者,然後用這種十分古怪而且聲音最大的武器去作案,搞得盡人皆知,這理由看來很難成立對嗎?”

“是啊,不該這樣。”

“這裏的人都說,在聽到槍聲後的一分鍾內,住宅內所有的人都奔跑而至。雖然塞西爾·巴克先生自稱是第一個趕到的,但艾姆斯和所有的仆人也都到了。難道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罪犯竟能做出在牆角留腳印、打開窗戶、在窗台上留下血跡、從死者手指上取結婚戒指等等許多事麼?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好,那麼,我們再分析假設是外人作的案。可是仍存在許多問題。不過,有一定的可能性的。這個人是在四點半到六點鍾之間進入莊園的,也就是說,在吊橋吊起來的這段時間內裏。凶手行凶有兩種可能:一是一般的盜竊犯,二是他是道格拉斯先生的仇人。道格拉斯先生大半輩子住在美洲,而這支獵槍又像是一種美國武器,看來後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來到莊園後藏在窗簾後麵直到夜晚十一點以後。這時,道格拉斯先生進到屋裏。他們做了短暫的談話,因為據道格拉斯太太說,兩人分開沒有幾分鍾,槍聲就傳來了。”

“那支蠟燭就是證據。”福爾摩斯說道。

“不錯,蠟燭隻燃了不到半英寸。可見是道格拉斯先生把蠟燭放到桌上後才遇害的。否則,蠟燭一定會掉在地上。這說明在他剛走進屋時沒有遭到襲擊。巴克先生到這裏後,把燈點上,熄滅了蠟燭。”

“這一點十分清楚。”

“好,現在我們不妨依此設想一下當時的情形。道格拉斯先生走進屋來,放下蠟燭。一個人手拿著槍從窗簾後麵走出來向他要那隻結婚戒指——鬼才知道這是為什麼,不過肯定是這樣。道格拉斯先生把戒指給他了。然後兩人展開了一會搏鬥,進而凶手以如此凶殘可怕的方式開槍打死了道格拉斯先生。事後,凶手丟下槍,可能在不經意間滑落了這張寫著V·V·341的奇怪的卡片。然後從這扇窗戶逃了出去,並在塞西爾·巴克先生發之前,過了護城河逃跑了。福爾摩斯先生,你認為這樣說怎樣?”

福爾摩斯還沒回答,大家先議論開了。

“你說得非常有趣,隻是可信度低了些。”

“老兄,這種說法是有些離譜的了。”

“如果不是用這種辦法作的案。為什麼選擇一條輕易會被切斷的退路?為什麼選擇用響聲很大的火槍作案?喂,福爾摩斯先生,你有什麼意見?”

在他們分析過程中福爾摩斯隻是靜靜地坐著,一語不發地聽著,那雙敏銳的眼睛也不時的四處打量。

“能不能請管家進來一下。”一會兒管家艾姆斯進來,“……艾姆斯,我說你常看到道格拉斯先生前臂上的一個奇怪的標記。是一個圓圈套著三角形的烙印。是嗎?”

“是的,先生。”

“你從未聽人說起它所代表的意義嗎?”

“沒有,先生。”

“我發現道格拉斯先生下巴下貼著一小塊藥膏。在他生前,你注意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