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能抓到。福爾摩斯先生,這裏雖然有從英國各地打來的電報,但是,卻有三個地方說已逮到凶手了。”
“咦,凶手有三個人嗎?隻有一個人訴訟變出了這麼多個……”
“的確是如此。這三個人都是穿黃色外套、戴黑色軟帽,因此到底誰是真凶全然不知。”
“哎呀呀!”福爾摩斯同情地說,“麥克先生,請你們接受我給你提出的忠告:別白費工夫了,你們所做的一點兒用都沒有。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白白浪費時間,請聽我的建議放棄吧!”
麥克唐納和懷特·梅森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們這位出名的同行。
“是的,是的。因為你們的搜查方法、目標弄錯了。告訴你們,腳踏車的主人,是永遠也抓不到的。”福爾摩斯說。
“可是騎自行車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啊。我們有他的體貌特征,他的手提箱,他的自行車。這個人一定藏在某地,我們為什麼不通緝他呢?”
“不錯,不錯,毫無疑問。他藏在一個地方,而且我們肯定可以捉到他。但我不願讓他們輾轉於東哈姆或是利物浦等地方,這隻能是白費力氣,我相信會有更好的辦法。”
“你一定對我們有所隱瞞。這可就是你的不對的,福爾摩斯先生。”麥克唐納生氣地說。
“我真無法理解,福爾摩斯先生。昨晚我們從滕布裏奇威爾斯市來見你的時候,你基本上讚同我們的判斷。但是什麼事情使你對本案的前後看法大相徑庭呢?”
“你說的沒錯,我已經大致看出這案子的端倪。但這還隻是在推測的階段,尚不能確定,因此還沒有說出來,接下來我還要試驗看看我的看法合不合理。昨夜我已經一個人留在城裏做了一個實驗。”
“那麼,發生了什麼事?”
“在說出來之前,先讓你們看樣東西吧!”
於是,福爾摩斯從幾袋裏拿出一本小冊子,封麵寫著“伯爾斯通城的曆史”。
“這是我在車站前的商店買的,裏麵寫的事很有趣。讓我來讀一下這材料吧!嗯,伯爾斯通莊園是三百年前英王詹姆一世(1566-1625年)時代所建造的,周圍有深渠圍繞,入口是座吊橋……”
“福爾摩斯先生,對不起,我對曆史可沒興趣,還是早點兒進入正題吧!”麥克警官不耐煩了。
“好吧!那就挑重要部分來講吧!剛才提到的詹姆士一世的兒子查理一世。在其當政時發生內亂,查理王深感自身的危險,因此就藏身在伯爾斯通城的地下室。書上記載這麼一段史實,怎樣?有趣吧!”
“一點兒也不好玩,古時候的國王和這案件又有何關係呢?這可是與本案風馬牛不相及啊?”
“警官先生,請你好好想一想。查理主在伯爾斯通城的秘密地窖中藏了好幾天,不能說是沒有關係吧!不過,你要不想聽曆史故事,那就算了,咱們回到現實生活中來吧。昨晚我去伯爾斯通城找艾姆斯管家談,據他告訴我,道格拉斯夫人已經完全恢複正常,精神看來很不錯。而且飯量還比平時多出一倍呢!最後他允許我在書房呆一段時間。”
“什麼!和那個死屍在一起!”我突然喊出來。
“不,不,現在一切正常。麥克,聽說是你許可他們這樣做的。我在那間恢複原狀的屋子裏呆了大約一刻鍾,對我大有幫助。”
“你都幹了些什麼呢?”
“噢,我隻是單純地為了尋找那隻丟失的啞鈴,讓事情保持原來的單一性,而且我認為它在破案過程中占有重要的位置。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終於找到了它。
“啞鈴。隻有一隻的啞鈴,終於能夠成雙成對了。”
“什麼!又是那啞鈴。”麥克警官以嘲笑的口氣說,“另外一隻啞鈴是在哪裏找到的?”
“啊。咱們馬上就能揭去那層神秘的麵紗了,隻要再稍微前進一步,我就會把知道的一切昭告天下!”
“現在我暫時還不能說,但大概在今天晚上會讓你們看到,這樣一來這次的離奇案件可望解決了。但是,麥克警官,有件特別的事需要你們二位的幫忙,請聽我說好嗎?”
“好。我一向認為你那些看起來古怪的做法往往是十分有效的,我一定照你的意見去辦。”
“懷特·梅森先生,你的看法怎麼樣?”
這位鄉鎮偵探滿頭霧水地看看這個,望望那個。
“好吧。如果警官麥克唐納認為是正確的,我當然也不會不同意。”懷特·梅森終於說道。
“那麼好極了,傍晚5點時請你帶梅森先生到我投宿的旅館來。另外還要拜托你一件事,請你親手寫封信給伯爾斯通的巴克。”
“咦!寫信給巴克?要寫怎樣的信呢?”麥克警官睜大了兩眼說。
“內容我會告訴你,請你準備警用便箋和筆。”
麥克警官準備好了紙和筆。福爾摩斯便開始闡述:
塞西爾·巴克先生:
此次為了搜查上的需要,我們必須將伯爾斯通城外溝渠的水排淨,以便尋找某些證物。我們已經安排好工人明天上工。
所以特地在此預先通知你,明天一大早,我將親自指揮工人進行溝渠的排水事宜。”
“寫好了嗎?那麼最後請簽上警察署警官麥克的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