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警官簽完了名,很好奇地問:
“福爾摩斯先生。把溝渠的水放幹後,會找到什麼呢?”
“會出現什麼,且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而今天下午4點,請麥克警官到城裏去,直接將這信交給巴克。不過,千萬不能多說。隻要交給他就可以了。然後5點時,請你和梅森組長一起到這裏來。現在就請停止所有的搜查吧!晚上氣溫低,請你們務必要多穿衣服。好了,華生,我們先回旅館休息一下吧!”
回到旅館後,福爾摩斯對我說:
“華生,今天晚上的工作可能會很累人,所以我們還是趁白天好好地養足精神呢!”
於是,這一整天,我們無所事事,都待在旅館裏休息。
傍晚5點,麥克警官帶著刑事組長梅森到旅館來。
“福爾摩斯先生,信已經交給了巴克。接下來該做什麼呢?”麥克警官問道。
“今晚的行動,必須有你們刑警在場,走吧!”
“要到哪裏去?”
“當然是到伯爾斯通莊園啊!”福爾摩斯說。
“咦,到城裏去?你的意思是指凶手藏在城裏?”
“你們去了就知道了。”福爾摩斯神秘地說。
“要不要調用武器?”
“不用了,隻要你們的手槍就夠了。”
我們一行人30分鍾後,便抵達了伯爾斯通。我們順著花園向前走到一個豁處。此時天色早已經暗下來,我們來到一片灌木叢附近,這裏幾乎正對著吊橋。可以看見吊橋還未收起。自從發生命案以後,梅森組長就命令吊橋在黑夜時不必收起。
“直接進去嗎?”麥克警官問。
“不,在這裏暫時躲一下。請不要發出聲音。”
福爾摩斯叫我們躲在吊橋旁的樹叢後麵。我們三人隨著福爾摩斯一起躲在藏在樹叢後麵。伯爾斯通城堡上的望樓,像黑色的怪物聳立著,天空星光閃爍,溝渠的水在星光下一片灰亮。
等著等著,隨著夜深愈加寒冷,麥克警官拉上外套衣領焦急地問道:
“福爾摩斯先生,究竟我們在等什麼呢?”
“噓,麥克警官,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現在隻有耐心等待,一切自會清楚的福爾摩斯小聲地說。
“好吧,我倒希望我們在凍死之前,這種自豪可以實現。”這個倫敦偵探無可奈何、幽默地說道。
“兩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四周愈來愈寒冷,眾人不停地顫抖著。城內的燈火接連熄滅,看來大家都已就寢,全城一片寂靜。
“要等到何時?我已經支撐不住了。”麥克警官抱怨著。
“噓,不要出聲。”
“福爾摩斯用一隻手捂住麥克警官的嘴,另一隻手指著對岸的城堡。這時大門正右方的書房——城堡主人被殺的那間書房的窗戶,突然亮起淡亮色的燈光,接著看到黑色的人影在左右移動著。
“就是那個人,那個人就是我們所等待的人物。好,請靜靜觀看那男人接下來做什麼。”福爾摩斯低聲說。
我們所處的位置離書房約三十米,燈光清晰地映在水麵上。不久,“吱”的一聲窗戶被打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窗邊。從體格來看,那個人應該是男的,但是由於是背著光,因而無法看清是誰。
我們隱約地看到一個人的頭和身子探出窗外。向暗處張望。他鬼鬼祟祟地向前方注視著,一副生怕別人看到的模樣。然後他向前俯視下身,接著一陣輕微的攪動河水的聲音清晰地傳來,這人好像在護城河中尋找著什麼。突然他像撈魚一樣撈上一個又大又圓的東西,隻是在拖進窗戶時,被燈光擋住了。“各位,請快隨我來!”
福爾摩斯立刻站起來跑出去,我們亦跟隨其後。福爾摩斯在前頭快步通過吊橋後,用力扯大門的拉鈴繩子。不久,門拉一聲被打開,管家艾姆斯手持蠟燭吃驚他站在門邊。
“啊!福爾摩斯先生,這麼晚了不知有何貴幹?”
福爾摩斯並沒有回答,用手推開艾姆斯,直接往書房走去。我們一行人也緊隨其後。
書房的桌上放著油燈,而身材高大、英俊的巴克則站在桌旁,我清楚地看到他雙眼中不斷跳動的怒火。
“福爾摩斯先生,這麼晚還來這裏,有什麼事嗎?”
福爾摩斯一言不發地用敏銳的眼睛迅速掃視著地麵。地上的水滴點點,沿著水跡尋去,在房內角落桌子底下,有一包濕漉漉的東西。福爾摩斯用力將它拉出來,這包東西的下麵,竟是用繩子牢牢綁住的沉重的啞鈴。
“巴克先生。我是為了找這包東西而來的。我們在對岸已經看到你將這包東西從溝渠中撈上來。”福爾摩斯道。
巴克大吃一驚,但隨即說道:
“你如何證明這包東西是從溝渠中撈起來的呢?”
“這個嘛!因為這包東西是我丟到渠中的。”
“啥!是你丟下去的?”巴克更驚訝了。
“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重新丟進去的。”
福爾摩斯說完,又回頭看著麥克警官說:
“麥克警官,我不是常跟你提起啞鈴很可能是被丟到溝裏去了嗎?所以,昨晚我拜托艾姆斯讓我進入這間書房,用華生先生的傘柄把這個包袱勾了出來,並做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