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杜拉斯曾感懷,“他應該知道,這樣的愛情,情深似海,今生今世,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幾乎所有世間女子,都曾這樣以為:錯過的人才是最愛,“他”從此無可替代,“她”亦真情難再。
事實上,所謂的似海深情,不過是女人對自己的誤解,而愛情,從來經不起時間與考驗。
有時候,“非他不愛”,隻是女人的一種錯覺。《生死遺言》一書中,伊能靜一再而再對丈夫許諾:“我總在心底暗暗起誓:讓我多你一天就好,我要陪伴你到最後,我要給你最初也是最終的深情,我要照顧你。”字真意切的告白,打動觀眾無數,也感動了瘐澄慶。然而當婆媳矛盾逐漸升級,聚少離多的空帷日見寂寞,伊能靜終究沒能守到最後,而是選擇翻越婚牆另覓溫暖。與子攜老的誓言說來簡單,實現它卻需要承受無休止的爭吵,委屈,眼淚,不解與孤單。最終,在為對方犧牲和善待自己之間,伊能靜選擇了後者。食言並非因為她不愛他,隻不過,她沒想到她更愛自己。
女人常常高估愛情的重量,妄想愛情能頑抗生離死別,甚至抵禦疾苦饑冷。汶川地震中,執意背亡妻回家並揚言來生依舊要做對夫妻的吳加芳,被女網友們盛讚為“最有情義的丈夫”但時隔半年,這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卻與相識9天的女友閃婚了。如吳加芳所說,“一個家不能沒有女人,我必須麵對現實。”而現實便是:逝者已矣,生者需要繼續付出愛,收獲愛,重新找個誌趣相投的愛人,相濡以沫共渡餘生。同樣,許多女子都曾咬牙切齒或淚流滿麵地說過,“我不可能再像愛你一樣去愛別人了。”也許半年後,甚至不到半年時間,她便欣欣然陷入另一場熱戀。新戀上的那個他,依舊是她心中無人可比的“最愛”。當初所有自以為是的深愛,事後都成笑談。誰也不必訝異或羞慚,人生苦短,憑什麼單戀一枝花?舊愛遠去,留下的傷口自然需要新歡撫平。無論男女,愛情的真相和結局都如出一轍:無非是時過境遷,總有一個後來者居上,占領曾經的“最愛”的交椅。
女人喜歡標榜自己飛蛾投火式的悲壯愛情,可肯為一個男人獨善其身者,卻寥寥可數。絕大多數女人,在對舊愛念念不忘的過程中漸漸忘記他的優點長處,他的生日和電話號碼,最終連他的音容笑貌都不再記得起。意識到自己並沒怎麼愛他時,她離下一段愛情乃至幸福,就不遠了。婦女節與校友相約“必勝客”,眉清目秀的服務生離開好,我和H打趣:“這種書生男不就是你最喜歡的白馬王子?”H大驚,兩條眉毛幾乎擰在成一團地駁斥:“胡說八道!看他骨瘦如柴的,來個台風先把他吹倒了,還怎麼指望他保護我?”除了H自己,在座的姐妹淘都清楚記得,和“係草”那個文弱書生分手後,H在宿舍哭得肝腸寸斷,言之鑿鑿地放狠話:“我這一輩子的愛都被他透支了,我再不談戀愛了。”此後,H經曆了4段感情並嫁給她的戀愛終結者,過著衣食無憂的幸福生活,曾令她愛得死去活來的“係草”,連回憶都嫌多餘,枉論一往情深!
《聖經》上說,“真正的愛是無論他傷了你害了你,你都依然愛。”照這標準,沒有幾人敢說自己付出過真愛。揚言因為太愛陳冠希害怕失去他所以拍下豔照的阿嬌,被問到是否願意與他複合時,堅定地說:“我不想再見到他。”她可以為了他寬衣解帶,迷失自我和鋌而走險,卻不肯原諒他的無心之失。說到底,她的最愛,是她的名譽和星途。
前不久,從民政局拿到離婚證後,表姐直奔典當行,將前夫所送的鑽戒、首飾和名表負氣當賣。原本價值數萬元的東西,經典當行專員的測量計算後,隻換回區區幾千元。誰還敢說愛情無價?愛情不僅有價,而且相當廉價―――當它如棄置的二手首飾般不再有意義。聰慧的女人,從不死心塌地。瓊瑤筆下的女主角都是愛情偏執狂,一旦愛上誰便泥足深陷、至死方休。然而瓊瑤自己,卻早早對不思進取的前夫喪失耐性,並與當時使君有婦的平鑫濤暗渡陳倉,最終如願結為半路夫妻,因而成就了婦唱夫隨的影視神話。
從伊能靜到瓊瑤,越是宣揚從一而終的女人,越難對愛情有始有終。王爾德早說過,“愛自己,才是一場終生戀愛的真正開始。”受過傷吃過虧還義無反顧的是聖人,而女人曠日持久的真愛,源於對自己的保護與疼惜。別害怕承認,其實你沒那麼愛他。與其在麵目全非的愛情裏掙紮牽扯,倒不如絕然而去,擇良人而嫁。
而且,為防止鬱鬱寡歡和避免孤獨終老,你必須一愛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