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的到來,讓死意已定的藥穀穀主看到一線生機,尤其是白池張狂,他看到的是一種來自骨子的張狂,不同於留情公子和無情公子那種張狂,便開口:“救我,我有來自混沌位麵的寶物。”
“閉嘴,老匹夫。”
誰都沒有料到一心求死的藥穀穀主會開口,尤其是劉一權,如被人踩了尾巴跳起來,急慌慌用手按住藥穀穀主的嘴巴。
“好你個一權兄,我早就懷疑你的動機了,藥穀算不上有錢,穀主之位也沒多大的權力,我就說嘛,什麼東西讓你不顧一切要殺師父,連喜歡的女人都有送給別人,原來是來自混沌位麵的寶物,看來是真的了。”
平時無情公子很少說話,一說話,不會超過二十個字,今日難得說了很長一段話,而且聲音還有些顫抖。
是興奮得顫抖。
混沌位麵的寶物,整個亞混沌位麵加起來,一個巴掌都不夠,光是想想眼前就有這麼一個機會,無情公子不激動是假的。
“把我和無情公子蒙在鼓裏當槍使,一權兄,好算計啊,如果不是老不死的抖露出來,我得美人,無情公子得財物,你暗中得到混沌位麵的寶物,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大傻瓜,現在看來我錯了,還是錯得離譜那種。”
留情公子依然還在笑,可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可眼裏的殺意開始凝聚。
“兩位兄弟,我可不是有意瞞你們,這事嘛,我也是才知道,這老東西還有這東西,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劉一權一拳打在藥穀穀主的腹部,打得他腰彎如炒熟的蝦米,然後若無其事把他扔在腳下,一臉被人冤枉的樣子。
“還有那人過來了,我們得先把他解決了。”劉一權指著返身回來的白池最後說道。
劉一權不知道,這將是他人生中站著說的最後幾句話了。
白池根本沒看三人,見藥穀穀主挨了一拳,生命並無大礙,這才正眼看三人,道:“你們三個,滾,滾得越遠越好。”
哈哈哈……
三人聞言大笑,不怪三人覺得白池囂張張狂,就是還吊著半條命的藥穀穀主都覺得白池狂起來沒譜了。
“看來你們是不信了,也不願罷手了?”
白池緩緩降落,站立在水麵上,一雙眼睛猶如貓看老鼠那樣。
“你小子太狂,讓爺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狂。”
無情公子跺腳一蹬,跳出光幕,站立在水麵上,衝向白池,掌中劍刺向白池的眉心。
這速度,無情公子自然認為是最快,這個來曆不明的人必須一招殺死,絕不能浪費多餘的法力,否則後麵的爭奪會處於不利之地。
至於為何搶先出手,無情公子自有一番打算,殺死白池後,他會假裝兩敗俱傷,讓留情公子和劉一權誤以為他已經沒有實力爭奪寶物,等他們打得兩敗俱傷時,自己才是真正的贏家。
無情公子打的好算盤,這一劍刺出就想過後麵幾步怎麼走,當然,這一劍他全力以赴,否則以留情公子和劉一權的目光,肯定能看出端倪來。
有無情公子對付白池,留情公子與劉一權自然不動,相互之間戒備著。
這一劍刺入白池的眉心,無情公子笑了,心道這小子鼻子插大蔥裝象呢,唬弄人有一套。
這一劍隻是刺入眉心一寸,再也刺不下去。
他的頭是什麼做的,很硬,無情公子有些意外,隨後就見白池抬手,隻覺得脖子一痛,眼珠子就看見天旋地轉。
他很強,無情公子知道踢到鋼板了,早知如此,不該搶先出手,此刻也來不及後悔,元神慌忙遁出,隨後就看見白池一手抓來,來不得遁逃,元神就爆裂成血霧。
無情公子大概想不到他死得糊裏糊塗的,最後一個念頭還在想著不可能。
白池一招就殺死無情公子,隨手把他無頭屍體一掌拍成肉餅,然後張口吞下。
說起來話長,可事情發生太快,就連留情公子和劉一權都還沒看清楚,無情公子就死得連渣都不剩了。
“你是白三少?”
劉一權眼尖,也不敢肯定眼前的白袍人就是白池,可是此人殺人的動作,還有活生生吞噬血肉的異象,這可都是像極了傳說中的白池。
留情公子也注意到這一點,眼珠子一轉,立刻堆起獻媚笑臉,討好道:“威武的白三爺,您可是我心目的英雄,小神剛才瞎了眼睛冒犯,請您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與小人計較,小神告退。”
這留情公子說得很誠懇,劍在手,劍尖依然對著白池,可腳步後緩慢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