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軍旅生涯(2 / 3)

“明天自動到鄂州府衙領罪,否則就提頭來見我,記住我叫司徒晉!”他忽然換了一種口氣,似乎提頭來見就像提一隻蘿卜來見一樣輕鬆。

兩人自顧離開,隻留下圍觀眾人呆了一地。半餉才反應過來:“司徒晉?不是新近升的監察使大人嗎?原來這麼年輕!”一時市場上便炸開了鍋似的鬧了起來。

“去軍營嗎?……倒是個好主意!”清揚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人們的變化…………

第二天一早,清揚便來到了鄂州大營的營帳前,被兩名守營門的士兵攔住:“小鬼要玩到別處去,軍事要地容不得你調皮!”

“怎麼?你們以為我是小毛孩呀?告訴你我是來見你們胡大帥的!我可是他誠意邀請來的!”清揚毫不客氣地說。

“哈哈哈,大帥邀請你這個小毛頭?那我們豈不是可以當將軍了!哈哈哈哈…………”兩名士兵顯然不信。

“我管你們那麼多,反正我要進去!讓開!”

“小鬼你要是再這麼囂張我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就不客氣,那就動手吧。”清揚說著亮出兩把小木刀,並給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兩個衛士舉刀揮向清揚,正是常見的“破刀式”。清揚架起雙刀毫無畏懼,一招過去瞬間便分開兩人合攻之勢,正是連環雙殺第七招“一石二鳥”。這一招本是分開對手令其露出破綻,然後反手雙刀直取兩人腹部,是一殺招。誰知清揚一刀向他們劈去兩人揮刀抵禦,竟將小木刀斬斷!清揚一愣,反被兩人製住。

“住手!”

三人回頭一看,正是那自稱司徒晉的年輕人。“什麼事?”

“報告監察使,這個小鬼意圖闖營,被我等製服。”兩軍士得意洋洋。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把他交給我。”

“是!”司徒晉心知若非清揚使的是木刀,此時死的就是那兩人了。

“你這小鬼怎麼出招那麼狠毒?”司徒晉彎下腰觀察清揚,又是一副木木然的表情,看起來似乎那張臉不是他的一般,“你要殺了他們?”

“不會呀?我練這個招數連小兔小狗都沒殺過,怎麼會想殺人呢?我可不是殺人魔頭!”清揚一臉迷惑,她平時練木刀也未傷過什麼,自偷習父親武功起從未與人對陣,不知道自己練的原來全是致命的殺招!一想到殺人她便想到那夜清府中滿地的血腥,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有些惶然。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司徒晉的眼睛,他明白清揚不知自己做了什麼事:“跟我來!”

清揚隨著司徒晉進入大營,兜兜轉轉之後終於到了大帥帳營。司徒晉在外麵低聲說了句:“胡大帥!”

“司徒呀,進來吧。”

清揚跟著司徒晉走入大營,隻見營中遍布兵書,正中一張大幾擺滿公案,牆上掛著數件兵器,弓、劍、槍、刀等,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而昨日老者此時披著元帥服坐於幾前,另有一番威嚴。

清揚本未見過如此場麵,在家中見自己父親也有限——那時她父親根本不怎麼理她。在江湖上於禮數一事亦不太通,饒是她如此聰明,也隻在那傻傻的站著,不知道要先問安什麼的。而司徒晉隻說了句“大帥”,便立於一旁不語。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胡白鯉此時看起來倒是相當和藹,首先發話。

“我叫……”清揚心想清家滅門尚不知凶徒是誰,不便表露身份,不如隱姓埋名。主意打定便朗聲說道:“啟稟大元帥,我叫易青。”自己名字倒過來,拆去偏旁,便是“易青”二字。

“多大了?”

“十一歲。”已經在外流浪四年了。

“那麼你出身何處呢?”

“我是建州人氏。”實話實說免得被問起風土人情。

“哦,那你可認識神威將軍?”

“我……我聽說過,不過他是大將軍,小人怎麼可能認識呢?”清揚倒也不笨。

那胡白鯉卻一臉失望狀,並未多說什麼。

此時司徒晉忽然插了一句:“大帥,這小鬼的刀法還行,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清揚白了司徒晉一眼,不知道他難得這麼大方地誇獎人家。

“嗯,不錯,小朋友。我本來是見你一副好材料流落在外也是可憐,可是正如你所說,你不能打又不能扛,這樣吧,不如就到司徒帳下做個小童,照顧他起居,同軍士們一起操練。本帥答應你,隻要你勤學苦練他朝能有出息,我一定重用你!”

清揚心中一熱。很少有人可憐她,也很少有人會對她許諾,胡白鯉的一番話又照顧到自己又全了自己的麵子,其實相當體貼。此一字一句對她而言重如千鈞!至於要給誰做小童什麼的她並不太在意,反正她從小就做慣了粗活,有什麼難得倒她?於是她點頭如雞啄米似的。

誰知那司徒晉倒是皺起了眉頭:“大帥,我不喜歡帶小孩!”

“什麼?我可不是小孩!”清揚大聲地說著,“我什麼都會做!”開玩笑,我在江湖上混有什麼沒有學會?在清府中我也不是隻吃不做的大小姐,怎麼竟敢說我是小孩!她氣呼呼地想。多數心智早熟的小孩都不願被別人輕視,何況清揚飽經風雨,最恨的就是人家瞧不起她,將她與一般隻會哇哇亂哭的小鬼等同。

“司徒,你不是說他前途無量嗎?既是你看中這苗子,我就把他交給你,看你的成績噢!”

“麻煩!我走了。”

清揚還在氣憤中:我還不想跟你呢,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你怎麼還不走?”司徒晉傳來這話時人已經在帳外了。

“大帥,我告辭了。”清揚連忙作了個揖,雖然討厭那個拽拽的家夥,不過自己的表現還不錯,她挺得意地退出帳去。

“哈哈哈……”,胡白鯉笑著,似乎很滿意這個小鬼,眼中卻露出算計之意……

司徒晉一言不發將清揚帶到另一個大帳之前:“進去。”

清揚走進去時滿臉還帶著不服氣。

“你叫易青是吧?以後睡這。”司徒晉指著大床旁邊的一張小榻說道,“每日你要跟著軍士練武三個時辰不準偷懶,回來後要砍材挑水做飯洗衣,晚間伴讀,你識得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