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麵純屬胡扯,不過隻是對於搜集情報有著獨特的愛好而已。
“其實主要問題的話,我想還是出在應對方式的不同上,應對怪異的時候如果單純想著抵抗或者逃跑都是不行的。隻是想著逃跑的話,那麼身上那種危險的軟弱氣息就會讓人無所遁形,而想著抵抗卻沒有合適的武器和方法的結果,就和之前那個團體一樣。”
怪異是曾經的神明,當然如今隻是渴求著祭品的妖怪而已。
但是,不管如何渴求祭品,怪異也是有著基本的底線的。
怪異狩獵祭品,這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娛樂活動一樣的行為——怪異本身生存下去的前提其傳說的流傳以及本身不被消滅,渴求祭品這一點並不會影響到其存在的價值。因此,在這種狩獵行為當中拚上全力這並不是這些曾經的土地神明的作風。
不激怒,不懦弱,緩緩撤退,這就是不會變的必定能夠生存下去的策略。
“前麵的話,就算是以前萬世橋轄區的邊界了,離開了這裏的話,也能暫時鬆一口氣了。”
不過怎麼說,也算是過於輕鬆的解決方法了,如果說是捉迷藏的話,那麼這種程度的應對方式就像是丟下其他人中途突然回家的家夥吧。
因此,過於取巧的方式招來的,是更加激烈的應對。
(8)
“上條君……鹽柱變成黑色的了……”
之前我就讓明智手捧著浴鹽,也算是某種程度的預警,而鹽柱變成了黑色了這一點則意味著邪祟的接近。
“但是,應該已經出了以前區劃上的萬世橋地界了啊。”
陰霾沒有減弱,也沒有看到東京街頭的行人,這毫無疑問表明危機事態還沒有解除。
“明明……等等。”
八尺大人是消失了的町的守護神。
對於秋葉原附近的萬世橋來說,的確是有著被廢棄接著被劃入了新的區劃的小鎮。
但是對於整個東京來說,這樣的小鎮數量應該說是不計其數的才對。
從最早的一座江戶城,到德川時代的江戶——維新,廢藩置縣,一次大戰,二次大戰,戰後重建,之後的行政改革。
如果說是曾經存在的地名現在消失了的話,那麼這樣子的地名對於東京這樣一座城市來說,幾乎可以說是不計其數的吧。
如果把因為這些地名消失而蛻變為八尺大人的守護神集結起來,那麼其數量甚至都可以組成什麼“八尺大人新選組”了。
“所以,敵人在正前方麼?”
不出所料的。
前方五十米的範圍內,就有著那個熟悉而有所不同的二米多高身穿洋裝的女人獰笑著。
看來,要麼迎擊,要麼就指望自己的體力能夠離開整個東京。
“利用交通工具的話,這樣子也是有希望的吧?”
就常理來說,利用東京的交通離開可能才是上策。
但是如果說是應對怪異的話,用明智議員那種“符合常理”的思考方式是行不通的。
在高速奔馳的車裏被追上並不是什麼難得一見的情節,反而用雙腳或者這種人力交通工具逃跑能夠逃得一命的理由,可能就在於自身的狀態上。
在車廂裏毫無疑問是在地理意義上的移動,然而也僅限於此,就本身來說逃亡者並沒有在車廂裏移動。
因此,被怪異追上的判定應該是逃亡者本身處於“不再移動”的狀態那麼就會被追上。
很遺憾,我並不是什麼以體力見長的人,尤其是兩個人共乘一輛自行車的情況下,造成的負荷要比想象當中的大很多。所以與其說是再逃亡然後耗盡體力,不如趁著現在進行絕地反擊。
“總有一種覺得對方也很拚命的感覺啊。呐,明智同學,試試看用浴鹽撒那個家夥看看。”
“誒?這樣麼?”
預警邪祟的接近和傳說當中的驅邪顯然有著明顯的不同,如果換成直擊的話,那麼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