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傅之言總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包容,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歎了口氣,最近也是變得多愁善感了,自從知道肚子裏還有個寶寶之後,才發現其實生活真的是不太容易,傅之言的意思是讓我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說是這麼說但是他非常尊重我的決定。
我也尚在考慮之中,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想起我爸曾經說過的話,他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外孫能給他抱抱,很多年之前,他曾經因為害怕再生一個孩子會引起他們對我的不重視,所以他們選擇把全部的愛都給了我,所以才輪到今日顯得格外的孤苦伶仃。
“我在華夏傳媒還要辦一份離職手續。”這件事也使我苦惱了一時,這意味著我還得去見一見江夏。
“哦?用不用我幫你。”
我急忙擺了擺手,“就像你說的,即使是向五年前一樣離開,也得事先給個交代。”
而這個交代就是,和江夏分手。
華夏傳媒裏來來往往的人流不斷,人們神色衝忙,畢竟現在這個時代努力工作才是根本,不僅僅是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為生活而奔波著。
江夏就站在離我十米開外的地方,整個大廈都流動著一股八卦的氛圍,之所以沒人停下來,是因為大家心裏都明白,這裏是公司,並不是外麵的大街,可以隨便拉著明星問一些問題或者是要簽名,但是這種情況往往更糟,就算此刻他們風淡雲輕的從你身邊路過,一旦出離了你的實現範圍,你就會成為他們的談資。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早就不重要了,低頭看了一眼寬鬆的大領毛衣,傅之言還非要我再帶一件風衣,所以站在他十米開外的我顯得有點風塵仆仆,手臂上放著一件墨色的大風衣,穿著寬鬆的毛衣,我微笑了,是因為覺得生命其實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我肚子裏麵孕育的是我最愛的人的骨肉,這個認知讓我難得的放鬆了。
但我的放鬆在江夏的眼裏,成了徹底的沒心沒肺,他像發了瘋的朝我跑來,放下手中的所有東西,向我而來。他瘋了一樣的扯著我的脖子,我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江夏,你……放開。”我沒想到才時隔了幾天,一切變成了這樣,幾天前我們還憧憬的討論著一起麵對所有的困難。
沒等我話說完,江夏放開了勒在我脖子上的手,失措的看著剛剛掐住我脖子的手,恍惚的說道:“真希望有一天我能親手掐死你。”
那一刻我才知道,他有多痛,但是他的這些痛,我卻治愈不了,繼續留在他身邊,隻會讓他更痛而已。
“我們談談吧。”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他不帶任何希望的看著我,我此時就像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切都憑著自己樂意不樂意,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也沒有真正的走過心。
“總要給故事一個結尾吧?”雖然不是happy—ending,但是還是要收尾的不是嗎?我看著他,把離職報告放進隨身攜帶的大包裏麵。比起他來,我實在是太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