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若拉送過我餐券的西餐廳,格調很好,隻是不適合我跟江夏當下的氣氛。他一臉冷峻,根本就不想看我再多一眼,我知道事情發展成了現在的樣子,一切也沒什麼好說的,我現在來也隻是給我們的故事一個俗透了的爛尾而已。
還未來得及點菜,我就直率的說出了口:“我們分手吧,算是好聚好散。”
出奇的是,我這句話說完江夏卻特別平靜,多多少少,我還是有些驚訝的。
他把玩著手邊的餐巾花,笑著,“怎麼樣?想看我為你再發瘋嗎?”
真好,現在的我在他的眼裏就是個隨便玩弄愛情的人,可以任何時候說抽離就抽離的人,我也跟著他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的自然。
說實話,我還真是佩服自己,就算是心痛的要死,也能在江夏的麵前表現出一幅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傅之言說出國的日期就定在這個月了,可能我再也不會回來了,看著眼前仍然示威一樣噙著笑的江夏,咯噔一下,心突然空了一大半,我以後可能再也看不見你了江夏。
所以不管你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我一定會好好記住你現在的任何一個表情,這都會成為我將來臥病在床紀念你的唯一東西。
像是習慣性的,摸了摸還未有任何症狀的肚子,這也是唯一一個和他有關的東西了。
“江夏,我們就到這了。”
本來就是散夥飯,我也不想把氣氛搞僵,給他的意思大概就是,能好聚一定能好散。
但是這一次他卻堅持了,嘴邊故作的笑不在了,“就算是判死刑犯也得給一個罪狀不是嗎?”
他要的是分手的理由,這個我之前確實沒時間想,我以為高傲如江夏,是一定不會開口多問,哪怕是一句的,但是他問了,我就得給他一個回答,完美的回答。
“我爸都這樣了,我想他不會接受你的。”這是最好的理由,他會信,我會為了家裏的人而和他分手。很冷靜的說出了這些話,他的表情不再冷靜。
“不是說好了一起麵對的嗎?”他有些悲傷的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我,天知道我有多想和他一起麵對。
拿起手腕上的風衣,傅之言不在,我自己為自己披上墨色風衣,感覺冰冷的心終於有了寄托,我告訴江夏,“既然有了更好的選擇,為什麼還要一起去麵對這些我不想麵對的事情?”
他被我的一句反問堵的死死的,再難受不過也隻能假裝看著窗外的風景,無言以對。
他沒有看著我,卻喃喃的說出了幾句,“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瞞著我!”
說完之後他才敢看著我,雖然害怕極了被他看出來,但是越是害怕我卻笑的越猖狂,“哈哈,江夏,這真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你還幫我找台階下了呀。”
我調侃的看著他,希望他明白,他覺得我有什麼瞞著他,隻是他覺得而已。而事實本來就是,傅之言是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