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
我點了點頭,他急忙抓住我的手,“她沒跟你亂說吧?”
隻用他的一句話,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有事情瞞著我,生氣的甩開傅之言抓住我的手,“你們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感覺自己一直被蒙在了鼓裏,很久很久,從上次許安來墨爾本的時候,我就體會到了這種異樣的感覺,最近的傅之言也總是心事重重,想事情的時候都會入迷。
我是真的想不到他們兩個之間都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說是在一起了?我完全是祝福的心態,我心裏巴不得他們能在一起。除了這以外又有什麼事情能瞞著我呢?
“一北,明天就要動手術了,你別想這麼多了。”他低下姿態好聲好氣的在勸我。
“你們兩個這樣要我怎麼不想多?”
我們兩人之間的談話也結束在這場無聊的爭吵之中的,第二次躺在這個醫院的病床上,寂靜的長夜,上一次是因為生寶寶,因為傅之言嚴重缺少睡眠所以把他趕了回去。
這一次是換心的手術,想要有人陪在身邊,傅之言卻忙的沒有時間。
上一次這個躺在這裏是給江夏打了一個電話吧?沒想到的是,剛回憶到這裏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有時候人常常會有一種預感,就像我此刻已經預知那個電話是誰打的了,直到接起電話的時候手還顫顫巍巍的。
“喂?”不可否認,我的聲音是顫抖著的。“有事嗎江夏?”
對方沉默了片刻,用沉穩的聲音說道:“沒事,就是挺想你的。”
作為把他甩了的前女友,我特別本分的說道,“何必呢?”
他偶爾的想念其實沒有什麼用。他沒有說話,隻是在電話的那頭笑了笑,“是啊,何必呢?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不知道是我想多了還是這話裏本來就有歧義。對一個明天即將手術的人他說的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我甚至有點懷疑他知道我的事情,隨即又笑了笑自己想的真是多。
我身邊的朋友是肯定不會將我的事情告訴他的,要不然他知道我在墨爾本悄悄生了他的孩子那還得了?不早就跑到墨爾本來收拾我了。
“嗯,謝謝你。”即使內心再澎湃,我還是微笑的跟他道謝。收了線之後,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很久,心裏總是覺得堵堵的,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掀開被子下樓散步去了。
已經是深夜了,這個點醫院樓下的人甚少。夜空明朗,一個人走走停停吹吹晚風,就在我覺得愜意的不得了的時候,偶然瞟到一個人影,同我一樣在這醫院周圍散步,隻是那個人的背影有點熟悉,走路的姿態有點緊張。
他並沒有看到我,出於好奇,我向前探了兩步。每走一步我的心跳都有加重的跡象,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實在是太熟悉了,我不敢往那方麵想,越想越覺得心跳的很快。
猛的一下,黑暗中的人回過了頭,那張臉直擊我脆弱的心髒。是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