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的確是如此,我在裏麵見到的經石都不是近現代的。因為隨著科技的發展,煉鋼技術也是突飛猛進,所以石匠手中有了更好地工具。石匠或者是信徒在雕刻的時候不想原先那麼吃力,刻痕十分的平整;有的甚至借助了電動工具,雕刻的時候更是整齊。但是在過去並不是這樣,刻痕並不整齊,而且每個時期的字跡都有一定時代特征。
我看到薑教授看著那張地圖陷入了沉思,我沒有再上前打擾。我看著路上那些三三兩兩的朝聖者,正在虔誠的用身體丈量著腳下這片聖土;三步一叩首,然後伸直了身體。不遠處的岡仁波齊的雪峰頂,還有那片如同藍寶石一樣的瑪旁雍錯,讓這裏變得神聖無比。陽光重新透過一塊雲彩灑了下來,讓我也有了一種倒地叩拜的衝動。看來藏族人叩拜神山聖湖是有原因,隻是這自然的震撼就足以讓一個人產生膜拜的情緒。
薑教授這個時候突然從沉思中抬起頭來對我說:“不對,這張圖上還差一個!”
說這向我要過了筆,然後在我畫出的這個圖案中心點了一個點,對我說:“小李,咱們到這裏,看看這裏有沒有我們要尋找的!”
我看了看地圖,發現薑教授在那個左旋的卍字中心花了一個圈。我想了想,這個地方我們之前並沒有去,所以在地圖隻是一個空白。但是這個地方的地形地勢十分的奇特,這裏位於一座山丘上,周圍均勻的分布著八座小山丘,像是眾星拱月一樣圍繞在那裏。那個地方是岡仁波齊峰的東南方,正好位於神山岡仁波齊、聖湖瑪旁雍錯和鬼湖拉昂錯中間。
這個時候旁邊的想到紮西頓珠很奇怪的說:“這裏不是龍龜托蓮花之地尊最普寺嗎?這裏棵沒有瑪尼經堆啊!”
薑教授很驚奇的說:“你說什麼,這裏是尊最普寺?那座這裏最高的寺廟?”
紮西頓珠點了頭說:“老先生看來知道一些,那裏就是尊最普寺,也就是神通幻術洞。相傳釋迦摩尼佛組在大雪山靈鷲洞修成了丈六金身,那個靈鷲洞就在現在的尊最普寺,是當年佛祖修成大神通的地方。另外雍仲苯教中也說過,當年辛饒彌沃佛祖從天上降落到岡仁波齊,也是在那裏駐足,習演自己的神通的。後來的眾多高僧大德,都會去那裏!”
我似乎想起了那個尊最普寺是什麼地方了,那個傳說中的藏傳佛教和苯教爭鬥神山聖湖的傳說就發生在那裏的,那個紮西頓珠口中說的“神通幻術洞”另一個來曆。相傳藏傳佛教的米拉熱巴和苯教的那若本瓊為了爭奪岡仁波齊和瑪旁雍錯,於是在這裏展開了神通競爭。
米拉熱巴與納若奔瓊鬥法石就屹立路邊,而尊最普寺之所以被稱為變幻洞,也是因為米拉熱巴用神變術於此變幻出一個巨大的石穴,並在其中留下很多手腳印記和頭印,兩位大師的爭鬥愈演愈烈,動靜也愈來愈大,先前還是在疊石頭,現在就發展成為用神術了,最後,更是直接打上了岡仁波齊峰頂,遲到的納若奔瓊沒有逃過失敗的命運,他的坐騎——一隻巨大的法鼓,滴溜溜從山頂直滾而下,留下一道階梯狀的印痕。
而這道階梯形印記,卻又暗合了藏傳佛教內的另外一種說法,第一代藏王乘天梯來到人間一路東行,隨後被雅礱部落的賢者發現,抬回了部落。有神人之資的讚普,在一代又一代的開拓下,結束了西藏的部落時期,吐蕃王朝崛起,讓盛世大唐不得不開啟和親之路。
紮西頓珠對我們說:“我們晚上正是要到尊最普寺休息的,那裏會為轉山的人提供好休息的帳篷和生活做飯的地方。”
既然是我們的晚上的休整的地方,那麼我們立即出發了。現在太陽已經抹在了雪山後麵了,那些沒有被雲霧所籠罩的雪山又重新戴上了金燦燦的王冠。因為大山擋住了陽光,整個大地開始變得暗起來了。我們必須要趕路,在青藏高原惡劣的地方,晚上無疑對於普通來說就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