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象雄文(1 / 2)

薑教授看到我標記出來的那個左旋的卍字十分驚奇,不清楚這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無意未知。要知道在這裏看到左旋的卍字要比見到三條腿的蛤蟆難得多,何況是這樣的大手筆。在藏傳佛教盛行的地方做這樣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任何的記載。這個左旋的卍字是雍仲苯教的標記,難道說這一切和雍仲苯教有關係?

在這幅左旋卐字並不是完整,缺少了最中心一塊。薑教授將那處地方畫出來,沒想到我們的想到紮西頓珠說那裏是岡仁波齊下的一處寺廟,叫做尊最普寺,就是我們今天晚上要休息的地方。事不宜遲,我們向著尊最普寺趕去。

尊最普寺坐落在神山東南麵,高低錯落、主次分明、設色古雅、坐西朝東,整個神山周圍的四座寺廟,香火要遠遠比神山聖湖所在地阿裏普蘭縣的其他寺廟旺盛得多。除了托岡仁波齊的福,與寺廟本身的曆史淵源也脫離不了關係。仲哲普的藏語意為“神通幻術洞”,與神山南麵屬於內轉山道的江紮寺一樣,這兩座寺廟裏所供的都是文物,是曆史上來曆確切的高僧們親手留下的聖物。

晚上喝了紮西頓珠熬的酥油茶,吃的是糌粑和犛牛肉,在這裏也就吃這些了。很多人來到青藏高原喝不慣酥油茶吃不慣糌粑,但是我感覺還好。說實話在這裏,也就是一碗酥油茶可以將高原的寒意給趕走了。

薑教授拿出那張地圖對我說:“小李,既然這個左旋的卍字中心是這裏,那麼就證明這裏肯定有什麼秘密了!”

我同意薑教授的意見,我感覺這個巨大的左旋卍字並不是人們在無意中擺放好的,似乎是故意為之。我不清楚當初做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什麼目的,但是可以看得出既然是這麼大的手筆,恐怕不僅僅是要擺一個左旋卍字那麼簡單。

薑教授這個時候拿出我們白天拍的一些照片,這是我拍的那些刻著左旋經石。上麵除了那個左旋的卍字外,還有雍仲苯教的八字真言,區別於藏傳佛教的“唵嘛呢叭咪吽”。我不知道薑教授拿出這些照片是什麼意思,當初拍著這些照片隻是為了以後歸檔的。

薑教授指著照片中那個左旋的卍字對我說:“你仔細的看一下這個卍字中間?”

我之前並沒有仔細觀察那些銀色的經石,因為在我看來都是差不多的,包括上麵的那些字也是如此。我這個時候仔細看了看每個卍字符號的中間位置,都似乎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小字。這些字都被厚厚的金漆掩飾,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看不出來,看來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

薑教授坐在桌子旁邊將照片中的字都一一寫下來,然後放在我麵前。我們之前一共找到了十五六座有左旋卍字的瑪尼經堆,但是隻有其中的八座瑪尼經堆中的卍字中心有字。擺在我麵前一共是八個字,但是我一個也不認識。

我看著這幾個字對薑教授說:“這都是藏文啊,是不是寫的還是雍仲苯教的八字真言啊?”

在我看來,這些藏文基本上都是一個模樣,誰是誰我都辨別不清,就好像是老外看漢字都是方塊一樣。我老爸是語言文字圖形符號方麵的權威,這些語言文字在老爸眼裏估計有很大的不同。

薑教授笑了笑說:“虧你還是李天華的兒子,怎麼一點沒有遺傳他!我回頭要好好和你父親說一下,不要隻對實物有造詣,對語言文字風俗什麼的都要了解!你仔細看看,這是藏文嗎?”

說到這裏薑教授把旁邊正在燒水煮酥油茶的紮西頓珠叫了過來:“紮西,你來看看,你認不認識這幾個字?”

紮西頓珠聽到薑教授喊他,就走了過來,拿起寫著那八個字紙張仔細的看了看,然後露出了遲疑的神色說:“奇怪啊,我怎麼不認識呢?這個的確很像我們藏文啊,但是又和我們藏文不太一樣!”

我很納悶,這不就是藏文嗎?和我們在西藏到處看到的藏文沒什麼區別啊!我本來就不認識藏文,這有情可原;但是紮西頓珠作為藏族人,接受過比較高的教育,竟然也不認識本民族的文字,這就說不通了。難道這些像是藏文的文字是另一種文字,就像是西夏文像漢字一樣,但和漢字又不一樣。

我後來回家之後,請教了我那個權威老爸,才了解關於藏文的一些知識。關於藏文的起源有兩種說法。佛教學者認為是吐蕃時代公元7世紀由國王鬆讚幹布派遣藏族語言學家吞彌?桑布紮到北印度學習梵文,回國後引用梵文字母創製的。但雍仲苯教學者則認為藏文完全是從象雄文演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