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載吐蕃讚普鬆讚幹布派大臣吐彌桑布紮等16人赴天竺(印度)求學、拜師。返藏後,仿梵文“蘭紮體”,結合藏文聲韻,創製藏文正楷字體,又根據“烏爾都體”創製藏文草書。但這一傳統觀點已受到許多學者的懷疑。他們以為創造藏文的並不是被人們一再頌揚的吐彌桑布紮,而可能在吐蕃(鬆讚幹布時代)之前就有古代文字,是用來記錄原始宗教經典的。甚至有的學者傾向於認為藏文是依據象雄文創製的。
之所以多數人認為藏文是從古梵文轉變來的,是因為藏文字母能一一地轉寫梵文字母。認為藏文改造自梵文者認為這種改造關係就是“能一一轉寫”的原因;而認為藏文自起自象雄文者則認為這種能力是藏人為了能不有損地誦讀佛咒而改添定製的。
不過,即便藏文字母能一一地轉寫梵文字母,藏、梵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語文,藏文雖能毫不有損地複述出梵文的語音,卻對其意思仍毫無辦法,還是隻能倚靠翻譯。另外,在漢藏語係諸語中、同時也在中國各族文字中,藏文的曆史長度、文獻豐富程度都僅次於漢文。
薑教授對還在遲疑的紮西頓珠說:“你不認識也是應該的,因為這不是藏文,這是古象雄文!”
“什麼?這是古象雄文?”我很吃驚薑教授這樣的結論,“可是古象雄文不是已經絕跡了嗎?”
因為古象雄王國和雍仲苯教聯係十分緊密的,雍仲苯教是古象雄王國的國教,並且倚靠古象雄王朝進行傳播;而古象雄王國借助雍仲苯教作為平民中的主要信仰進行統治。兩者是相輔相成,唇齒相依的關係。
在公元七世紀初期,象雄王國被吐蕃的讚普鬆讚幹布滅掉了。鬆讚幹布為了維持新建立的吐蕃王朝統治穩定,開始扶植發展藏傳佛教,打擊雍仲苯教。同樣的作為象雄王國的殘餘勢力,也是要受到鎮壓打擊的。鬆讚幹布同曆史上很多的統治者一樣,要想徹底的滅掉一個國家和民族,首先要滅掉它的文化。所以鬆讚幹布從製度到文化,從政治到宗教來了一個徹底的改革。在這個期間,把一切有關於象雄王國的東西都抹平了,包括語言和文字。
要想滅絕一種文字是談何困難,很多當時的雍仲苯教的信徒被迫改信了藏傳佛教,但是也偷偷保留了很多雍仲苯教和古象雄王國的書籍,還有一些逃到別處的象雄王國的遺老遺孤也是如此。但是隨著時間推移,複國複教無望的那些人都已經開始接受新的語言文字,雖然保留下來那些典籍但是也早已經看不懂。更是因為怕被迫害,所以這些典籍都被藏了起來,已經很難有見天日的時候,逐漸被人遺忘了。
象雄文是目前所知雪域高原最古老的一種文字字形,有人認為也是後來吐蕃時期形成的藏文的前身。關於它的最早創製時間,學界並沒有定論。根據苯教經文的記載,既是雍仲苯教的創始人,又是象雄文字的改革和完善者的敦巴辛繞米沃,將西方的達瑟文演變過來,將達瑟文的邦欽體、邦瓊體演變成象雄文的大寫體瑪爾欽體和小寫體瑪爾瓊體。
在西藏地區很多古老寺院裏,有不少藏書經典是古象雄文的手抄本。手抄的象雄文。單看造型可以發現象雄文跟雍仲符號有很相近的關係。但是在過去的時候,敢拿出有象雄文寫的東西出來,不是腦袋壞了就是活的不耐煩了。所以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被古象雄文,是被隱藏起來的。雖然刻在了被視為邪魔的雍仲恰幸上麵,但是隱藏的如此神秘,看來這比這個左旋的卍字更為重要。
到了近代,民族宗教政策的寬鬆和包容,苯教重新開始活躍,一些古象雄文字開始被逐漸發現了。尤其是國家現在對於苯教文化的發掘和整理,越來越多的用古象雄文字寫成的苯教經典教義被一一翻譯整理。
紮西頓珠又看了看這張寫著象雄文字的紙就問薑教授:“老先生,那麼這上麵究竟寫的是什麼呢?”
薑教授看著這張紙然後一字一頓的念了出啦:“神跡之下,輪回天書。”
聽完了薑教授的翻譯,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