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調假情花娘生閑氣 吐真意妓女教節財(2)(1 / 2)

到下午時候,如玉回來,鄭三迎著笑說道:“大爺用飽了沒有?”家中還預備著哩。”如玉道:“飽了,飽了。”走入了東房,隻見金鍾兒才離了妝台,已重勾粉臉,另畫娥眉,搽抹的那俏龐兒和兩片梨花相似。下嘴唇上,又重重的點了一點胭指;右額角上貼了半塊飛金。將銀鼠臥兔兒摘去,梳了個蘇州時樣發髻,髻下轉遭兒插的都是五色小燈草花兒;換了一雙簇新的寶藍緞子滿扇兒花鞋。見如玉入來,笑嘻嘻將金蓮抬起一隻來,說道:“你看我這雙鞋兒,好不好?”如玉上下看了幾眼,一句兒也不言語,忙將門兒關閉,拉過個厚褥子來鋪在炕沿上,又安放了枕頭,隨將自己的褲子拉開,著金鍾兒看視。金鍾兒低頭一覷,笑的了不得,指著說道:“好嗬口參行貨子,活活的怕殺人。”如玉走向前,將金鍾兒輕輕的抱起,放在褥子上。金鍾兒道:“青天白日,著人聽見不雅相。”如玉道:“我顧不得了。”先按定吃了幾個嘴,不由分說,將婦人的褲子拉下,將腰盡力一挺,直送至根;一邊用兩手捧住金蓮,細細把玩,沒有半個時辰,把一個金鍾兒弄的神昏意亂,舌冷唇青,口中就像小孩子們說夢話一樣,綿綿不絕。如玉見他情動已極,將婦人的身子往炕沿外搬了一搬,從新架起雙腿,使著生平的氣力。隻見金鍾兒雙眸緊閉,鼻子口裏打起倒噎氣來。須臾,麵色青黃,兩隻小金蓮亂蹬了幾下,昏昏去了;好一會,才慢慢的蘇醒過來,二目半閉半睜,呻吟不已。如玉摟定了粉項,問道:“我們完了事罷。”一連問了幾聲,金鍾兒點了點頭。如玉將身子離開,提起婦人雙足,複送至根,不覺靈犀一點,直透丹田,失聲叫道:“金牙頭,達達來了。”忙將婦人的舌根含住,亂咂起來,下麵抽送的更緊急數倍。婦人大哼了一兩聲,又昏麻過去。兩人齊丟,歇息了好半晌。再看婦人,花鈿脫落,雲髻蓬鬆,麵色上到像瘦了好些。陰精流溢,把褥子濕了一大塊,染汙成粉紅顏色。如玉替他係好褲兒,雙手抱在懷中。

金鍾兒星眼半閉,將粉項枕在如玉肩上,不言不語。有兩盞茶時,方才抬起頭來,秋波斜視,看著如玉微笑了笑,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好狠心,我今日竟是死去重生。我從十六歲出門兒到如今,丟身子的時候也有,總不是此番利害。”如玉道:“你此刻不覺得怎麼?”金鍾兒道:“此刻好些了。頭前止覺得兩耳內和刮大風的一樣,身體飄飄蕩蕩,魂魄也不知在於何處。”隨伸手將頭發挽了挽,就在如玉懷中,將鞋腳纏綁好了,慢慢的下地來。從新係緊褲帶。坐在一傍,問如玉道:“日前苗三爺走時,我聽得你說,教張華做甚麼?”如玉道:“我身邊帶的幾兩銀子,沒多的了,我叫張華來拿我的帖子,到人家鋪中取去。”金鍾兒道:“你這銀子,還是拿帖子向人家借,還是取自己的?”如玉道:“我去歲賣了住房,花費了些,止存銀七百兩。近月又用了些,收放在我一個舊夥契姓王的手內。他如今與人家掌櫃主事,甚有體麵,月月與我出著七兩利錢,任他營運。”金鍾兒道:“此外,你還有多少銀子?”如玉道:“我還有三百多銀子,買的一處房,在泰安城中。此處一無所有。家中還有些東西,年來也變賣的沒什麼了。”金鍾兒道:“這都是實話麼?”如玉道:“我的心就是你的心,我何忍欺你半個字。”

金鍾兒聽了,低頭凝想了一會,忽然一聲長歎,將秋波蕩漾了幾下,兩行痛淚,長長的流將下來。如玉著慌,連忙抱住問道:“你為何傷感起來?”金鍾兒欷道:“我素日一片深心,才知道不中用了。”如玉道:“是怎麼說?”金鍾兒道:“我對你說了罷。你先日說從良的話,我父母定要八百。你就拿出八百兩來,他又要別生支節。我父母止生我一個,他斷不放我嫁人。或者到山窮水盡,我父親還可回心,我母親斷難鬆手。我若是拚命相爭,也還有幾分想望。我昔日雖與你交好,到覺此心平平。近遇何公子鬼混了一遍,看來情真的人,要算你為第一。數日來,時動倚托終身之想。素常見你舉動大方,知為舊家子弟,總然貧窮,至少也有三五千兩積私。今聽你所言,使我滿腔熱衷,盡付冰釋。是這等嫖來嫖去,將來作何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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