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生聽之,臉色頗為難看。想要反駁,可又不知說什麼。心中默默道:“死妖孽,竟欺我年少,等下定要讓你好看。”
那付妖人又仔細看了看黃生,道:“《道德經》雲,‘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看來你也是修行之人,也是為長生而努力,早非俗流。本該絕情斷欲,無悲無痛,無煩無惱。豈可有凡俗之人無聊之想法?何況我本是一孤家寡人,無牽無掛,何來情愛?凡俗之人都是豬狗一般的東西,殺便殺了,你待怎的?”
黃生聽後,雙眼通紅,大怒,道:“你這妖孽,你從何而來?你是誰之所生?怎知靈為何物?怎知情之寶貴?活該你注定一輩子孤家寡人。你未有修行之時豈也是豬狗?”隨即抓起尋仙訪道途中用於砍伐荊棘所用之柴刀,向那邪道妖人狠狠劈去。
那邪道妖人見狀,臉上露出輕蔑之色,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個短笛,施施然的吹奏了起來。
隻見那竹笛一片青綠綠,霧蒙蒙的樣子,青翠欲滴,宛如剛從竹林采伐而來的新竹,粘滿了晨露。笛聲剛一向起,那道台之上的蒙麵大漢就動了起來,從上麵一躍而起,“砰”的一聲墜於地上,雙臂撐開呈護衛狀擋在那付姓妖人身前。
黃生無法,便順勢劈在那黑衣蒙麵大漢手臂之上,“轟”傳出一聲震天轟響,好似洪鍾大呂,震得黃生手臂發酸,身體發麻。
黃生大奇,心道:“果如文、夏二人所言,這黑衣蒙麵大漢全身刀槍不入,刀斧難傷啊!這蒙麵大漢難道是銅澆鐵鑄的?怪哉!怪哉!”
“轟”“轟”“轟”一連串的金鐵撞擊聲,傳出老遠,響徹整個山穀。
黃生久攻不下,見對那邪道妖人毫無威脅,心中大急。忙與那黑衣蒙麵大漢遊鬥了起來。那邪道妖人見之,忙退得遠遠的,以手中短笛遙遙指揮著黑衣蒙麵大漢。黃生眼中悄悄閃過一絲喜色,繼續與蒙麵大漢遊鬥著,那邪道妖人越退越遠。
突然,黃生更加賣力向黑衣蒙麵大漢猛烈攻擊著,次次全力,手手重擊。把那黑衣蒙麵大漢一下子擊退了好幾步。黃生大喜,發出一聲長嘯,猛的跳了起來,雙手緊握柴刀高高舉起,向那邪道妖人狠狠劈了下去。
那邪道妖人隻見黃生一下蹦起五米來高,雙目暴突憤怒的盯著自己,手持柴刀向自己狠狠劈來。感到自己好似被鎖定了般,退無可退,躲無可躲,逃無可逃。大駭,忙以手中青綠色短笛迎去,渾然忘記了此法器不可用來抵擋兵器的撞擊。隻聽“哢嚓”一聲,短笛斷為兩節,掉於地上傳出“噗嗤”一聲輕向,非金非玉。
那邪道妖人這才如夢方醒,就地打了幾滾,才脫出了黃生柴刀籠罩的範圍。
黃生可不慢,緊緊追著那邪道妖人,好不容易才得到這麼一個機會,可不想功虧一簣。
原來剛才黃生見那蒙麵大漢全身刀槍不入,刀斧難傷,久戰之下對自己不利,且對那邪道妖人無一絲威脅。黃生想到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可那付姓妖人始終躲於蒙麵大漢身後,自己無能為力也,即使自己能夠攻擊到那付姓妖人,那蒙麵大漢也能及時救援。心中便想著采取遊鬥的戰術迫使那邪道妖人遠離蒙麵大漢,以自己的輕身之特異能力來突襲那付姓妖人。
那付姓妖人邊逃邊大怒道:“敢毀我法器,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不死不休,我要以你心頭之血祭我法器”
黃生邊追邊冷笑道:“妖孽,不死不休。不殺你,亦難消我心頭之恨,我亦要以你心頭之血來祭奠被你所害之無辜亡靈,去我心頭之不平”。
……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正是:
天地不仁萬物狗,聖人不仁百姓芻。
罄竹難書邪道妖,曲解道德罔人倫。【道德即是《道德經》的縮寫】
無辜鄉鄰蒙白冤,俠義小兒鳴不平。
妖邪難纏耍妖術,智俠有方行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