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邊說邊步履輕盈地走到帳中央,甄阜喜上心頭,急步回到座位上,一邊飲酒,一邊津津有味地欣賞著美人的舞姿。
甄阜喜眯色眼,望著臘月輕舒猿臂,慢扭細腰,一邊歌舞,一邊一件件地脫下身上的衣衫,不多會兒,伴隨著由緩漸快由快漸緩的優美舞姿,在甄阜的眼花繚亂下,臘月全身隻剩下了一件紅色的肚兜和翠綠的短褲。甄阜瞪直了雙眼,口水順著嘴角流出,手中的杯子在半空中一動不動。臘月又作了一個側身翻轉,隨之一個大跨躍伸展雙臂撲到甄阜的懷中,兩隻小手像捶鼓似的,邊輕輕地敲打著他的胸脯,邊嬌滴滴地說:“大人真壞,這麼冷的天,非要看奴婢的什麼脫衣、胴體舞,不是要凍死奴婢麼?”
甄阜香玉滿懷,頓覺渾身酥軟,急忙甩掉手中酒杯,惜香憐玉地抱著臘月那渾圓豐滿的胴體,邊往寢帳裏走,邊嘴唇緊貼著臘月那粉紅的臉蛋,淫笑著說:“美人兒,本官哪舍得讓你挨凍受冷,錦羅帳裏暖和,咱們趕緊去那兒樂嗬樂嗬吧!”
進入錦羅帳裏一陣雲雨之後,甄阜發泄完淫欲,忽有所悟,猛地一把揪住臘月的頭發,嘿嘿奸笑幾聲說:“看你那個騷模樣,就不是個芻兒,快說,你跟那姓梁的是怎麼回事?”
臘月疼得眼淚直流,好不容易才掙開頭發,悲憤地哭著說:“奴婢哪裏是梁立賜的幹女兒,奴婢原本是良家女子,硬被他逼迫,強行抬入府中做了小妾。可是,他哪裏有一點兒人性,生盡一切壞點子玩弄我,把奴婢玩夠了就一腳踹開。為了奉承大人,故意把奴婢收為義女,獻給大人!”
甄阜聽了,怒不可遏地捶著床頭大罵:“梁立賜,我操你的八輩子祖宗,讓老子吃你啃過的西瓜皮!”
臘月嚇得渾身哆嗦著哀求道:“求大人您可憐可憐奴婢吧,收留奴婢在身邊,奴婢一定把大人您早晚伺候得舒舒服服、快快樂樂的!”
甄阜沒好氣地說:“老子已快樂過了,難道你有本事讓老子再興奮起來?”
臘月忙賠笑道:“奴婢有手段讓大人再興奮一次,隻要大人肯收留奴婢。”
甄阜看著臘月那引人入興的姿色,即刻轉怒為喜地說:“你要是真有這樣的手段,老子就收留你,常伴隨老子樂嗬。”
臘月眉飛色舞地笑說:“大人說話可要算話!”
“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甄阜答道。他彎腰抱起美人重入錦羅帳,臘月也不知用的什麼手段,片刻功夫,甄阜果然又哼哼唧唧地興奮起來,猛地一個急翻身,再次把她壓在身下,正欲再展雄風,忽然,大帳的門被撞開,一名探事的兵卒衝了進來,神色慌張地叫道:“稟大人,不——不好了!”
甄阜正在興頭上,突然被衝了好事,怒不可遏地披衣下床,二話不說,出了錦羅帳就是一腳,把探子踢倒在地,指著他破口大罵道:“大過年的,你他媽的報什麼喪!”
探子疼得蹲在地上直不起腰來,齜牙咧嘴地說:“回稟大人,叛賊劉——劉伯升偷襲藍鄉,搶——搶走了全部輜重、糧草。”
甄阜大驚,伸手抓起探子,聲色俱厲地吼道:“胡說!叛軍明明沒出棘陽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藍鄉?”
探子痛苦地申辯說:“小人明明看見的,劉伯升當眾指揮叛兵,搶走了藍鄉的糧草、輜重。”
甄阜這才信以為真,急得在帳內來回踱步。難道劉寅率軍潛出棘陽沒被負責監視的兵卒們發現?如果是這樣,棘陽必然是空城。
甄阜當然不會善罷甘休,雖然出乎意料地被義軍攻破了藍鄉,但在他的眼裏,被困了多日的棘陽漢軍,已經沒有多少戰鬥力了,即便在丟失了糧草的情況下,也照樣能把這幫疲憊之眾收拾掉。他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大聲叫道:“快去通知梁大人,立即全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