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風摟著靈靈問今年究竟多大了?靈靈說快18了,不過自己可是老江湖了。餘風問是怎麼混出來的?靈靈說就是不想讀書圖城市好玩兒嘛,一個人跑出來,錢用完了經人指點就來這裏了。她說也奇怪,像璿姐這種經紀人總能找到失魂落魄的她們,並且很容易就把她們騙上船了。餘風歎口氣說這就是物以類聚吧,本就說不清的事兒,也許前世大家就都是這行的,今生才會來重操舊業。
靈靈玩著餘風披散長發的發梢說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遇上拉自己上岸的人。又可惜地說娟子是個十足的傻妞子,居然就會被一個混混男人騙得團團轉還不自知。接著小女子就又感歎了,說女人啊一旦癡情可就是把自己甩進老君爐裏了,不煉個皮焦肉爛是逃不出來的。女人真應該要獨立一些,有錢沒錢不能丟了性格。
餘風笑著拍了靈靈光溜溜的脊背,說她簡直太可怕,這麼小的人兒就有了這些中老年婦女的感悟了。靈靈說大約是最近荷爾蒙分泌太多的緣故吧。娟子要是有自己這些想法中的一星半點兒也不至於整天的發花癡了。問餘風知道不,娟子又被一個老男人迷上了,經常偷偷跑出去和那老男人約會都不收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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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璿姐開門進來,張口就罵不知這娟子又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徹夜不歸了。三人相視愣愣卻依然忍不住大笑。璿姐提議說出去吃點宵夜吧,反正你們今天也挺累的,就當犒勞大家。
餘風推說太累,還是被靈靈拉出來又叫上了露露,去街口的攤子吃夜宵。剛走到老賀的攤子前,餘風便看見了起身離去的白子行,不由得心頭又是一顫,這頓夜宵就吃得沒滋沒味。
吃著吃著露露就幾乎帶著哭音向璿姐借錢,說是家裏老父親病了,摔斷了腳,連住院費也湊不齊了。璿姐隨即就苦著臉說自己現在也是小本經營,就靠著她們做事分得一點,哪裏有什麼錢,說著掏出三百來便沒有了。靈靈眨巴眨巴眼睛,喝著啤酒一點沒聽見的樣子。餘風說那自己還有千把塊錢,一會兒去取了給她。沒提防靈靈低著頭在桌子底下給了餘風一腳,細聲地罵道,傻逼。
等著回到屋裏,露露被客人叫出去包夜,靈靈湊到餘風跟前哭喪著臉說:“姐姐,俺娘死了,借點錢給我嘛,我要回去葬她。”璿姐在一邊吼道,你媽不是幾年前就死了嗎?
靈靈回頭白她一眼說:“反正你們都這麼好心,就讓我媽再死一回吧。”說完就跑開說,露露一定又是欠了賭債,編瞎話弄錢呢。她說露露在來璿姐這之前,就曾因欠了賭債沒錢還,被六個男人當眾輪奸,差點給弄死求了。
璿姐說你這丫頭怎麼知道的?
靈靈圓嘟嘟的臉上那一雙大眼睛忽閃閃的詭異一笑說她有她的路數不勞多問。璿姐就揪一把她的臉蛋兒,罵死妮子。可等靈靈回到自己的床上卻大叫起來,說快來看,有東西。餘風和璿姐跑過去,見床靠裏邊有一個小東西,拿出來一看是個移動硬盤,還有個皮夾子在旁邊。靈靈不認識移動硬盤,抬手就要扔,餘風要過來說這小東西裏邊保不齊就有什麼好東西,可以賣錢,靈靈便讓餘風拿去保管。她自己抖開皮夾子裏邊除了七八百塊錢還有些銀行卡,不用想便知道是那個瘦男人的。
餘風說你趕緊給人打電話呀,就說東西你揀著了。靈靈瞪一眼餘風:“你這是真不開竅還是裝糊塗我的姐姐?他是我什麼人啦,我告訴他?”
餘風說,你平時叫老公叫得那麼親熱,搞半天還是沒把人家當回事喲。”
“當回事?當什麼事?他有錢拿錢搞我,我沒錢收了錢讓他搞,不就這麼回事嗎?再說了,我又沒搶他的,是他自己掉了關我什麼事?”
璿姐咂咂嘴:“這妮子不得了,屬狼的,咱們以後得加小心。”
靈靈飄過去雙手摟住璿姐的脖子說:“你是我親愛的姐姐呀,來吧,我免費讓你親。”餘風笑得差點從床上滾到地上來。
果然,那叫猴子的男人第二天找回來的時候,靈靈大睜著的眼睛水汪汪的:“哥哥,我要見著了不給你就讓我得遍所有的病。”
猴子倒趕緊捂住了靈靈的嘴說不用這樣,也隻不過問問而已,沒有就沒有吧,隻是有個東西掉了,會被罵的。玩一回也就溜溜達達走了。靈靈關上門就說,怎樣?這些人不在乎的,他們有錢。
娟子說你也太狠了吧,咒自己得遍所有的病,你還活不活了?
靈靈往沙發上一倒長歎一聲說人都是要死的,何必又太在意死法,不過是路死路埋,倒在陽溝裏就是棺材,這妞兒居然也看過金瓶梅。
餘風趁著店裏的快活拉過娟子問,“那老頭究竟對你怎麼樣?”
娟子有些羞澀:“還,還可以;昨晚在他家他給我看了存折,有好幾萬呢,他說我要答應嫁給他就把那上麵的錢都交給我保管呢。”